“你來幹什麼?”南宮夜冥一臉不悅,鷹眸狠厲地瞪著他說道:“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皇帝的位置我不要了。”
“我也不要。”看著李公公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南宮夜冷迫不及待地撇清,退後幾步。
“皇上,王爺,別急呀。老奴這幾天也想明白了,既然兩位都不要,老奴倒是有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
“皇上難道忘了嗎?還有一個自小便被貶到聖城的瑞王啊。他可是皇上的親兄弟啊。”李公公滿臉皺紋頓時被擠成了一團花,笑得那個燦爛。
“瑞王?有這個人嗎?皇兄?”南宮夜冷顯然不知,滿臉疑惑地看向南宮夜冥。
南宮夜冥點頭回憶道:“瑞王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從小便天賦異稟,正因如此,母後便視他為眼中釘,隻是屢害不成。瑞王的母妃為保護自己的孩子,向父皇請求,賜了封號和封地,帶著孩子去了南荒之地。二十年來音信全無,我倒是真的差點將他忘了。”
“皇上,其實老奴一直和瑞王有聯係,先皇對他有愧,臨終前倒是囑咐老奴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倆。二十多年來,瑞王是越發的有帝王之氣了。但是瑞王的母妃是個淡薄之人,隻求他能一生平平安安。因此,瑞王若是有什麼惹人爭議注意的舉動,都會被她壓下。皇上,老奴認為,瑞王可擔當重任。”
聽完一番話,南宮夜冥若有所思,厲眸直直地射向李公公,低沉的嗓音詭異地響起:“李公公,或許以前我是小看了你。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事瞞著我。”
李公公一聽,膝蓋一軟,“撲通”一生跪下,聲音微顫地說道:“老奴惶恐,老奴該死。但是老奴對天發誓,老奴對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啊,隻是先皇所托,老奴不敢不從啊。對皇上,老奴絕不敢有二心。”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我也明白,你與父皇感情深厚,隻要他說的話,你就算赴湯蹈火也會為他辦到。”南宮夜冥擺擺手,示意他起來。
“你現在就去召瑞王回京,過幾****會親自舉行傳位大典。”
隨後轉過身,看著倪宛宛霸道地說道:“現在開始,我也是你相公。”
“還有我。”既然皇位的事情解決,那就不存在二選一的問題了。
倪宛宛皺眉,良久,才低聲說道:“你就那麼簡單地將皇位讓出去了嗎?當初你可是為了皇位差點要殺了我啊。”
“那麼久的事情你提它做什麼?”南宮夜冥的臉難得地微微一紅。她真以為他會那麼簡單地舍得將皇位拱手讓人嗎?那是他辛苦得來的,可是他陷入天人交戰幾天才發現,皇位,竟然及不上她。
“看來今天的婚禮舉行不了了,既然如此,南宮夜冥,你就先回國解決了你那點破事,我們再挑個良辰吉日成親吧。”終於,歐陽玉上前一步,無奈地看了一眼倪宛宛,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六個了,以後你再出去拈花惹草,我們絕不接受。”
倪宛宛一愣,隨即感動地直點頭,六個夠了,再多她也要瘋了。
當天的婚禮就這樣不了了之,但是五位娘親速度神快,馬上又敲定了一個月後的另一個良辰吉日。
這當口,倪宛宛終於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東方尋既然封她做了公主,為什麼沒有一座公主府?
聽到這個事時,東方尋頓覺鬱悶到不行,他明明記得他問過她要不要一座府邸,是她自己二話不說便拒絕了,現在居然反過來怪他?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盡管心中嘔的要死,東方尋還是在京城最好的地段給她賜了一座府邸。一個月的婚禮,便是在米蟲公主府辦的。
婚禮當天,排場自是不必說,不僅東方尋送來了賀禮,就連遠在南宮國剛登基不久的瑞王也派人前來祝賀。讓倪宛宛的麵子倍兒長,許多對她驚世駭俗的行為頗有微言的那些大臣也隻能摸摸鼻子,硬著臉皮送來了賀禮。沒辦法,倪宛宛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張請帖,想不來都不行。
由於倪宛宛懷孕,洞房花燭夜當天,六個新郎很鬱悶地自己回房洗洗睡了。
六個月後,倪宛宛的第一個孩子在眾人的期盼下,終於呱呱落地。從孩子一睜開眼,所有的人便都知道是誰的了,因為那一雙倪宛宛喜歡得不得了的藍眸簡直是和左闕一模一樣。
於是,在大夫宣布某女終於可以行房後,左闕便被五個怨男攆出去當他的超級奶爸。而倪宛宛,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在六個相公滿臉饜足的表情下,憤恨地踏出房門。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為什麼無緣無故替自己找了六個相公了,現在倒好,被他們折磨的死去活來,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