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城,說是小城其實隻是一個大點的鎮子,名字也叫白雲鎮,主街道隻有一條東西方向的白雲街,連客棧也隻有一家白雲客棧,客棧坐落在長條形狀的鎮子的西端,所以過往的商客不想露宿野外的話,也隻能住在這裏。
現在有一輛一看就是趕了不少路的馬車,從西邊駛入白雲鎮,飛快的駛過白雲客棧的大門前,停都不停,一直飛馳到鎮子的另一端,春香酒樓的門口前,才停了下來。
春花酒樓不算大,甚至還有些陳舊,但卻有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因為現在正是午飯時分,酒樓裏用飯的客人還很多,幾乎稱的上是座無虛席。
從車上下來一個圓臉帶著小胡子的胖男子和一個皮膚黝黑的、十來歲的小孩,男子帶著孩童直接就大搖大擺地進了酒樓。有酒樓裏的熟客認得胖子,知道他是這個酒樓的掌櫃“葉胖子”,那個小孩是誰卻無人認得。
“老葉,這個黑小子長的和你很像,不會是你背著家裏婆娘生的兒子吧。”有個人突然打趣道。
這句話一出,惹的旁邊的眾人人哈哈一陣大笑。
“呸!這是我本家帶來的親侄子,當然和我有幾分像了。”胖子不但沒生氣,還有幾分得意。
這二人正是一連趕了三天路,才剛進鎮子的葉風和他的二叔別人口中的“葉胖子”。
葉胖子招呼了幾位熟客一聲,便把葉風帶到酒樓後麵,來到了一個偏僻小院子裏。
“小風,你在這屋裏好好休息下,養好精神,等內門的管事一來,我就叫你過去,我要先出去一下,招呼幾位熟客。”葉胖子指著院裏的廂房,和藹的對他說道。
說完,便轉身匆忙地向外走去。
到門口時,他似乎心裏又有些不太放心,又囑咐了一句。
“別亂跑啊,鎮子裏人太多,別走丟了,最好別出院子。”
“恩!”
看到葉風老實的答應了一聲,他才真正放心的走了出去。
葉風見到二叔走出了屋子,感到很累,便一頭倒到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竟然沒有一點小孩子怕生的感覺。
到晚上,有個小廝送來了飯菜,雖然不是大魚大肉,倒也算是可口。吃完後,一小廝又走了進來,把吃剩飯碗給端了出去,這時二叔才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飯菜還合你胃口吧,有些想家了吧?”
“恩,有點想了。”葉風顯的很乖巧。
二叔看起來對葉風的回答很滿意,緊接著和他聊起了一些家常便話,吹噓一些自己經曆過的趣人趣事。漸漸的,葉風沒有了拘束感,和他也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就這樣,一連過了兩天。
第三天,當葉風吃完晚飯,正等二叔來給他講江湖故事時,又有一輛馬車停到了酒樓門前。
這輛馬車通體呈赤黑之色,駕車的也是不常見的百裏挑一的黃驃寶馬,最惹人注意的是,在馬車邊框上插著一麵鏽著“藥”字的三角旗,金邊紅字,自然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sè彩。看到這麵小旗,凡是在這方圓數百裏走動的江湖老手都知道,這片地方的霸主藥王幫的人到了。藥王幫,由二百年前赫赫有名的“藥尊者”所創立,曾一度雄霸雲州數十載,甚至還滲透過臨近數州,在整個越國也聲名赫赫過。但自從“藥尊者”病故後,“藥王幫”的勢力就一落千丈,被其他門派聯手擠出了雲州。百年前,宗門被迫搬遷到此城,從此在處生根落戶,落為三流地方小勢力。
馬車上跳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名漢子動作敏捷,明顯身手不弱,對這裏似乎也很熟悉,大踏步直奔葉理所在的屋子走去。
葉風二叔一見這人,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施了一個禮。
“王護法,您老人家怎嗎親自帶人來了?”
“哼!”王護法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傲色。
“這段時間路上不太平,要加強防衛,長老命我親自來領人,廢話少說,這個小孩就是你要推舉的人?”
“是的,是的,這是我本家的親侄子,還望王護法路上多照應一下。”
葉胖子看到這漢子神色有些不耐煩,麻利的從身上取出個沉甸甸的袋子隱秘的遞了過去,神色才變得緩和了許多。
“葉胖子,你挺會做人嗎!你侄子我路上自會照顧一二的,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上路吧。”車內的氣味顯然並不好聞,這也難怪本應隻能乘做十幾人的車廂擠進了近三十名孩童。雖說小孩塊頭比成年人小很多,但仍使車內擁擠不堪。葉風機靈的把身子縮到車廂內的邊角裏,偷偷的打量著車內的其他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