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嚇死我,你回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害的我找了你好久。”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周星星說話,我敷衍了兩句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到了夜晚的時候,我一直沒有勇氣去翻開那本日記本,沈佳說在我腦海裏反複循環著,我第一次覺得她離開的真不及時,為什麼偏偏在這件事情爆發後她就走了,因為隻有她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而秦深顯然不願意告訴我。
如果說蘇慕辰的妹妹是因為秦深而死,那麼蘇慕辰接近我的目的,其實是想要報複秦深,也許他回來是報仇的,還有他的父親,說不定連他的父親和蘇慕辰都是想要報複親生的。
我心裏越想越害怕,我抱著這本日記本回到家,秦深已經下班了,保姆告訴我他在書房,我將那本日記本藏好,去書房找秦深。
他正在看合同,我站在們外打量了他許久,他一抬頭看到我那種探究的眼神,眼底似乎暗了暗。
我立馬回過神來,對他笑道,“下班了?”
秦深點點頭,他說,“你站在那裏幹什麼。”
我說,“我就想來看看你。”
他看了我許久,我對他勉強的笑了笑,他說,“找我什麼事。”
秦深長驅直入的問了出來,我楞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來找他,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我沒有一天是看清楚他的。
我說,“沒事,今晚你想吃什麼。”
秦深放下手中的合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我麵前,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我有些閃躲,他語氣淡淡的,但卻又毋庸置疑,他說,“你這樣的表情不像沒有事情找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心裏的疑問忽然有一瞬間要破口而出,最終我忍了下來,我說,“秦深,你在美國...”
我遲疑了下,他側臉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著說。
我鼓起勇氣道,“你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教過什麼女朋友?”
秦深漆黑的眸子打量我許久,我毫不退縮的看著他,他嚴肅的表情忽然輕笑了出來道,“怎麼?有誰和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回答我。”
他以為我在為他往事而吃醋,可是我根本沒有吃醋,而是我眼前擺著一個巨大的謎團,而且很有可能蘇慕辰和他父親是要一起聯手報複秦深,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沉吟了一會道,“你為什麼會想要知道在這些。”
我說,“我是你老婆,有權利知道這些。”
這句話似乎讓他很受用,他轉身走到書桌旁坐了下來道,“沒有交往過。”
我第一感覺就是秦深騙我,可我說不出他為什麼會要騙我,他不可能沒有交往過,而且沈佳說,秦深在美國有一個很愛的女孩,她還說秦深不是真的愛我。
沈佳那天親口說出的話,但是秦深今天卻親口否認了,這一切他為什麼要瞞著我,難道是怕我吃醋?
我滿腹心事的看了他一眼,我退出書房的時候,最終忍不住說道,“你對蘇慕辰和銳利的董事長有什麼看法。”
秦深本來低頭看文件的臉,忽然在那一瞬間抬頭看向我,漆黑的眼眸裏有瞬間似乎縮視了兩下,隻不過一霎那,又恢複了平靜,像是一潭沒有任何波瀾的水,讓人一眼忘不到底。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隻是淡淡問道,“為什麼這樣問。”
我遮掩住自己的失態,低下頭道,“沒事,我隻是好奇問問,我下去看保姆做了些什麼菜,吃飯了我上來叫你。”
我正要離開的時候,秦深在我身後叫住我,他說,“等一下。”
我腳步一頓,他說,“看著我。”
我後背有些僵硬,但是還是慢吞吞的回過身去麵對著他,他的視線落在我唇上,狹長的眼睛眯了眯,他說,“你嘴巴上是怎麼了。”
我心內一驚,捂著唇道,“沒事,自己咬傷的。”
秦深凝視了我許久,眼神裏毫不掩飾的考究,我被他看得仿佛全身血液在那一刻齊齊緊繃在某個點上,他看了我許久,半響才道,“沒事就下去吧。”
我仿佛鬆了一口氣,然後我逃也似的離開了,一直沒有敢回頭看秦深,但我知道秦深一直是盯著我倉惶的背影離開的,我的背脊冷的讓我覺得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