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孤知道,隻是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郭景隆頭也不回地說道,帝王心術,權謀手段這種東西他並不怕生,自從從北塞戰場回到長安後,父親就開始教導他這些東西,不過父親的教誨他還是謹記在心,身為天子,自身的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所謂的帝王心術,權謀手段不過是點綴罷了,要是天子要依靠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來控製帝國,就意味著自身的無能,而國家也已滑入衰弱的下坡路。
看著不過少年的太子居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歎,沈玉門不由一笑,緹騎司和帝**方慪氣,說穿子隻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柳隨風這個新任緹騎司指揮使,當年是天子親自救下的孤兒,孤家寡人一個,他隻效忠天子一個人,背後更沒有什麼家族和複雜的利益關係,行事雷厲風行,自然不如前任李業嗣那麼圓滑和滴水不漏,反正隻要他做事情不越過底線,天子就會始終對他信任有加,更何況以天子的強悍,隻怕更加容不得那些勳貴功臣成為新的官僚集團。
“傳孤的命令,升王旗,讓他們不要太過火了,省得叫旁觀的百姓看了笑話。”郭景隆吩咐道,他的聲音並不響亮,但是卻足夠清晰,甲板上候命的虎賁營士兵聽到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將那麵代表大漢天家的王旗升了起來。
巨大的旗幡升騰而起,五爪金龍在銀線繡成的雲帆錦緞裏盤旋飛舞,清晨的江風黑1洗然如真,碼頭上的緹騎司士兵和帝**隊看到破浪而來的戰艦上升起的金sè大旗,都是楞了楞,但隨即範千戶和陳將軍都是心中一凜,他們各自得了消息前來迎接太子殿下,彼此存了相爭之念,想要把太子殿下迎回自家的地方。
哪裏想得到,本來不yù他人知道自己行程的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居然打出了代表身份的五爪金龍旗,範千戶和陳將軍不是什麼蠢人,自然清楚兩人互相較勁似乎惹惱了太子殿下,當即約束起手下,而這時候碼頭上也亂了起來,那些趕來的商人和碼頭附近討生活的百姓們中自然有人認出了那麵五爪金龍旗。
,“是太子殿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間整個碼頭就好像炸開了鍋一樣,太子下江南,不是太過隱秘的消息,隻不過什麼時候來,到什麼地方,沒人知道,那些商人們怎麼想得到自己運氣這般好,居然能夠迎接太子。
“還愣著做什麼,去拿香案啊。”嘈雜的喊聲裏,一些精明的商戶大老板們已經是大呼小叫地喊了起來,迎接太子怎麼能這般沒有禮數,這可是個展現自家財力,攀附太子殿平的大好機會。
看著碼頭混亂起來,範千戶和陳將軍這個時候也隻有放下成具,一起合力維持住碼頭的秩序,免得那些商人幹出些過火的混帳事情來。
在郭景隆所乘坐的旗艦抵達碼頭前,艦隊後方一艘戰艦率先靠了碼頭,三百名羽林第一軍團的士兵登岸之後,一起幫著維持住了秩序,一起上來的還有一隊內廷緹騎司的緹衛。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你跟那群獵犬較個什麼勁。”上岸的羽林軍校尉,在幫著金陵都護府的士兵把碼頭上那些亂糟糟的家夥給清場以後,直接跟陳將軍說道”“太子殿下,最見不得自家人不和。”
陳將軍訕訕地應了一句,他雖然軍銜比那羽林軍校尉高,可人家是羽林第一軍團出身,虎賁營之下的天子近衛,就算是校尉,也比他地位高得多,更何況還能夠被天子指派跟在太子殿下身邊,日後前程遠大。
,“不知道老弟怎麼稱呼?”陳將軍直接攀起了交情,太子殿下提督南洋,掌安南都護府,日後征討南洋土著不臣之國,必定用兵,他要是想尋個機會飛黃騰達,也就是眼下用功的時候。
且不說陳將軍這裏,那範千戶也自是和內衛緹騎司的同僚攀談起來,不多時兩邊的人馬立刻就好得好像一家人似的,看著平時不對付的緹騎司士兵和帝**隊一起清場,那些聞訊而來的商人便是心裏不滿也毫無辦法,不過誰也不高興就這麼錯過這個機會,既然碼頭這裏沒機會一睹太子殿下尊榮,那麼太子殿下進城的時候總行了吧,於是乎一些聰明的人立刻便趕往了城門處擺起香案,打算先搶下個好位子來。
這時候揚州衙門,得了碼頭消息的地方官僚也是一陣雞飛狗跳,太子殿下要來,這些官員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太子殿下行程隱秘,他們並不清楚,如今知道太子一下子到了碼頭,怎麼不叫他們吃驚。@。全球購:《知乎》推薦男士洗麵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