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夏沒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跟白澤解釋空間的事情。她忐忑不安地看著白澤,咽了口唾沫,斟酌著該怎麼說。一開始錯過了說出真相的時機,越到後麵就越無法開口了。說了一個謊話後,便要用無數個謊話來自圓其說。汐夏心中無比的苦澀。
“阿澤,其實我的空間,不是異能。而是真正的一個空間,裏麵雖然不能種植東西。但是卻可以保鮮東西。”汐夏也不看白澤的反應,自顧自說了下去。“空間裏有溫泉,溫泉的水可以治愈傷口。還有一口水井,水井水可以強健身體。阿澤,其實我並沒有治愈係的異能。上次幫你治療身體的就是空間中取出來的水。”
說完一切後,汐夏才鼓起勇氣看向白澤。可是沒有從他眼中看到一絲責怪和不滿,他隻是笑著說:“真好,汐夏終於願意將這一切告訴我了。”
想到這裏,汐夏不由抬頭看來眼白澤。大致隻有相愛至深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心無旁騖的接納和信任吧。隨後,她將腦海中的聲音告訴給了白澤。白澤便幹脆將計就計的設計了這出苦肉計。其實當時她是反對的,以他們的實力,與沈俊楠放手一搏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何必要讓白澤去白白吃這些苦頭。可是白澤卻執意要她這樣做,當時她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現在看到了滿身傷痕的他和完好無損的自己時,卻是知道了。
阿澤!如果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以前,一直怕愛的不夠深。可如今,卻又覺得愛的太深了。寧可,白澤愛的少一點,這樣,她不在了以後,他是不是就能少一點痛苦了。
大家聽完了整件事情後,同時也知道了汐夏的身上中了病毒的事情。
“你怎麼能瞞著我們呢?不是說好了以後是家人,是夥伴,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抗的嘛!”米莉抱著汐夏,痛哭道。
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心宿也在一邊忍不住抹起眼淚來。慕容辰則更加擔心的看著白澤。汐夏擦去米莉的眼淚,笑著說道:“不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替我擔心和難過。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米莉你這樣哭,好像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一樣。”
米莉也知道汐夏現在恐怕心裏比誰都難受,卻還要扯著笑臉來安慰他們。便也擦幹了眼淚,故作蠻橫的敲了下她的頭。“瞎說什麼呢!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米莉說完這句話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連沈俊楠都說了沒有解藥,那麼他們要去哪裏找來解毒劑救汐夏呢?
“傾清說了,如果沒有解毒劑的話。找到沈俊楠的研究資料也是可以的。隻要能找到這種病毒的成分,他就可以嚐試著去做解毒劑。”也許是氣氛太沉悶了,汐夏故作輕鬆的說道。她不希望大家因為她的事情,情緒那麼低落。
白澤聽完後,也燃起了希望。對啊!他不能放棄,沒有沈俊楠,還有傾清和夏東他們。他們一定可以研究出解毒劑來的。
“阿辰,你通知東哥和傾姐,讓他們現在停下手上所有的研究。全力協助傾清製造解毒劑。”白澤自己則帶著汐夏快步跑向沈俊楠倒下的地方。所有的科研人員,都不可能光靠頭腦記下那些煩瑣複雜的研究資料,他們平時一定會做記錄的。而這些東西一般都會隨身攜帶。也許沈俊楠的身上也放著裝有他研究資料的儲存卡也不一定。
可是直到將沈俊楠全身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汐夏見白澤還不死心的翻找著,便說道:“算了吧,阿澤!也許他沒有帶著身上也不一定。”
“這麼重要的東西,沈俊楠沒有道理不隨身帶著的。”白澤的分析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沈俊楠身上的口袋就那麼多,已經全部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麼都沒有。
“算了,阿澤!”汐夏走到白澤的身邊,勾起了他的胳膊。看了眼沈俊楠的屍體,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就讓他這麼暴屍荒野。畢竟誰知道會不會有喪屍出沒,到時候,變成了它們的口中食物。“要不,我們把他葬在你阿姨旁邊吧!”
白澤想起為了救他而死的付雪。阿雪會原諒沈俊楠嗎?白澤想起以前,每一次付雪提到沈俊楠時,臉上都是灼灼其華,芳菲始繞的樣子。也許她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