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冰兒伸出手,指了指她掛在牆上的幾個大字,請本老板查案的請付銀子。
張三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冰兒,指著站在一邊的男子,“是他請你來評理的,不是我,銀子也該由他出才對。”
“你若是不偷他的雞蛋,他也不會來找我,所以,這錢應該由你來付。”冰兒神情嚴肅的看著張三。
“切。”張三沒理會轉過身大搖大擺的離開天一偵探所。
“怎麼?不想給錢就走?”芷寧身著捕快服飾隻身擋在張三身前。
張三見到芷寧身著捕快服飾,立即滿臉堆笑,從懷裏掏出幾個銅板,“原來是捕快大人呀,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莫怪,莫怪。”說著他轉過身將幾個銅板塞到冰兒手裏,揚長而去。
芷寧瞥看了冰兒手中的幾個可憐巴巴的銅板,抿嘴一笑,“一天就這麼幾個銅板你的日子可不好過呀。”
冰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唉,沒辦法,我沒有思涵那麼好命穿越成為京城第一首富的女兒,也不像你是朝廷公務員。給人打工我又不喜歡。又想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裏開辟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思前想後,這裏唯一沒有的就是偵探所。雖然掙得不是很多,但是我做的蠻開心的。”
“有沒有想過破一樁大案子呢?”芷寧漫不經心的看著冰兒問。
“嗬嗬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大案子,哪裏能夠輪到我呀!你們衙門裏個個都是精英,幾乎沒有你們破不了的案子。”冰兒自嘲一笑,她可不認為她能夠破一樁大案子,雖然有時候她也想破一樁大案,但也隻是隨便想想而已。
“陸婆,您進來吧。”芷寧看向門口處。
冰兒不明所以的順著芷寧的視線看向門口處,隻見一位身著布衣的老婦人緩步走進房間,她雙眼紅腫一臉疲憊的神色,她頸間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刀傷,傷口嶄新還沒有結疤。
冰兒不明所以的轉過頭詢問似的看著芷寧。
“陸婆是陸昭的娘親。”芷寧緩緩開口向冰兒將誒是。
“我知道她是陸昭的娘,隻是,你帶她來這裏幹嗎?”陸婆她在大街上見過一次,自然認得,隻是她不明白芷寧為什麼將陸婆帶到她這裏來。隨即,她靈機一動,略微為難的看著芷寧,“你不是要她給我打工吧?”自從邵夫人那件事以後,她就再也沒接過大客戶,現在的她連自己都顧不過來自己,哪有能力雇傭其他人呢!還有她欠思涵的銀兩導線在都還沒有還清呢。
芷寧衝老婦人使了個眼色,老婦人立即會意,她緩步走到冰兒身前,從衣袖裏掏出一遝銀票,放在冰兒身邊的桌子上,“柳老公子,這是我的全部家當,我全都給柳公子您,但是求您查出相府小丫鬟的死亡真相,還我兒一個清白。”
眼見桌子上放著一遝銀票,冰兒眼裏不由散發著興奮地光芒,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這麼多銀票了?但隨即她便收回自己放在銀票上的視線,轉而看著陸婆,“陸婆,您太看得起我了,這個我恐怕幫不了你。刑部尚書親自查出陸昭就是凶手,證據確鑿,而且案發地點是相府,最主要的是陸昭自己都已經認罪了。我沒有能力幫助您,您還是找其他人來幫助你吧。”這些銀票是很誘人,但是她恐怕沒有那個能力收下。
陸婆的雙手不停地緊張的交織在一起,隨即她跪在冰兒身前,雙手拽著冰兒的一角,
乞求的看著冰兒,“柳公子,昭兒是冤枉的,他真的是冤枉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助昭兒的,求求你,幫幫昭兒吧,求求你了。京城所有的官員我全都找遍了,他們沒有一個肯為昭兒翻案,沒有一個人為了一個死囚犯而得罪刑部尚書的。柳公子,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助昭兒沉冤得雪。假如連您都不幫助昭兒,那昭兒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說著,陸婆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臉龐。
陸婆的話令冰兒想起陸昭滿身傷痕的走在大街上的情景,和他那堅毅幹淨的眼神,她心裏其實有些相信陸昭是被冤枉的。但是,她真的沒有能力幫助陸昭。她彎身將陸婆從地上扶了起來,麵帶難色的看著陸婆,“陸婆。我真的沒有能力幫助陸昭,更何況陸昭都已經認罪了,我又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到陸昭呢?”不是她不肯幫助陸婆,是她沒有能力幫助陸婆。
陸婆從地上站起身,不知所措的乞求的看向芷寧。芷寧上前一步扶著陸婆讓她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輕輕地拍了拍陸婆的手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