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將她的臉轉向屋內的擺設,“你自己看呐。”
“哇···天···天呐呐···怎···怎麼回事?”阿妗也大吃一驚,話語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了,明明剛才還是茅屋,怎麼此刻卻置身於這一瞧就擺設不俗的高堂裏,實在太令人咋舌了。
“我也不知道,隻是一醒來就發現在這兒了,還有白虎,白虎呢?”葉藍站起身來摸了摸桌子,突然想到了白虎不由得疑竇叢生。
這時門‘吱哊’一聲開了,一個金黃色羅袍錦帶的男子走了進來,後麵緊跟著個卑躬屈膝的仆人,男子一見二人皆已醒轉過來,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葉藍身上,貪戀與垂涎之意更加顯現。
葉藍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嫌惡之情油然而生,微微側了側身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將我們帶到此處?白虎呢?”
男子身後的仆人上前一步答道:“我家主人是淮南王最寵愛的兒子,也就是當今淮南王世子······”還未等他說完,劉遷就拂袖打斷他的話,微微一頷首道:“姑娘見諒,下人魯莽,不知可否謾待了姑娘?”
從劉遷一進門起,阿妗就覺得他有些麵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插話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
劉遷目光始終不離開葉藍,道:“姑娘可還記得幾日前的北山幽穀?”
經他這麼一說,葉藍略微沉思,有些訝異道:“你是···你是那日冒然闖入幽穀的人?!”劉遷將手背到身後慢慢走了過來。
阿妗倏地將葉藍拉到身後,厲聲喝道:“哦,原來是你們,快說,為何將我們帶到此處,你們意欲何為?”
元道又上前一彎腰,滿臉諂媚之色,“姑娘見諒,我家主人自打見到姑娘,回來後便茶飯不思夜不安寢的,更加不忍姑娘如此佳人身居幽穀陋室之中,遂命小人將二位接來此處,日後便可是錦衣玉食,更有奴婢伺候,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聽得他話畢,葉藍斷然回道:“世子之所謂的用心良苦隻怕是枉費心思了,錦衣玉食有人侍奉縱然舒適安逸,卻如浮雲過眼,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陋室瓊樓也隻在人的一念之間,更無差別,故小女子安貧樂道之。”阿妗又補充道:“是啊,我們不稀罕你這裏,快放我們出去。”
劉遷並沒有因此而惱怒,相反微微一笑說道:“適才聽聞姑娘一席話,本王深感姑娘是一個德行高雅之人,請姑娘放心,本王絕不會強迫姑娘的,元道,吩咐下去好好侍奉不得怠慢,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待下次再來還請姑娘不吝賜教。”說罷帶著元道走了出去。
阿妗趕忙隨後將門栓插上,大口喘息著一屁股做到凳子上,“媽呀···這個什麼淮南王世子簡直是無賴之極,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讓我們走,公主,我們怎麼辦呐?”沒聽到葉藍的回應,一扭頭看到葉藍站在那兒出神,便快步走到她身旁輕聲喚道:“公主···公主”
“嗯?如今我們身在此地,也不知道白虎現在怎麼樣了!”葉藍這才回過神,幽幽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不停有仆人進進出出屋子,端茶倒水,水果點心一樣不少,劉遷也來探過幾次,但都被葉藍嚴詞閉門而出。
逾過午時,阿妗趴在桌上掰著手指頭算道:“算算時辰現在都過了午飯時辰了,咋還不見人影呢?”葉藍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麼你還真對這種生活上癮啦!”
“奴婢哪有啊,又不許出去,日子過得好無聊哦,您說現在我還能想什麼呢!”阿妗無奈的控訴著。葉藍心裏也是一陣無可奈何。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威嚴十足,“把門打開。”門外的看守有些遲疑,“小的···世子他······”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本夫人你們就不怕嗎,快打開!”又有一個女子聲音喝道:“大膽奴才,又不是讓你們放人,夫人隻是想看看,再要羅嗦小心夫人摘了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