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間想老宅中那個水池來,每次隻要一到雨季,水池總是整天潮乎乎的,這時候上麵就會出現好多和蛆差不多的東西來,但一般比蛆要大的多,我們老家管這東西叫“鹽蚰”,因為隻要在它身上灑幾粒鹽,不一會它就會化成一攤水。
我輕輕地對他們說道:“若欣說的沒錯,這叫鹽蚰,我們老家那一到下雨陰天就有很多。這玩意怕鹽,隻要在它身上灑點鹽,就會化成一攤水。隻不過,鹽蚰一般隻有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才會生長,這地方這麼幹燥怎麼會出現的呢?而且像這麼大的鹽蚰我還從來沒看到,不知道鹽對它還管不管用。”
聽了我的話,阿貴將信將疑地看看我,自言自語道:“鹽蚰?鹽蚰?”突然間,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間怪叫了一聲:“不好,快跑,這不是鹽蚰!”
我被它嚇了一跳,失聲問道:“什麼?不是鹽蚰?那是什麼東西啊?”
阿貴一邊催著我們快走一邊說道:“我也是剛剛聽你說鹽蚰才想起來的,這玩意和你說的鹽蚰很像,但正如你說的那樣,鹽蚰隻有在潮濕的地方才會有,這地方這麼幹燥它從哪來的呢?所以,我想它不是鹽蚰,而是血蚰。”
我和若欣異口同聲地問道:“血蚰?”
“不錯,這血蚰和鹽蚰很像,隻不過鹽蚰長在有水的地方,而血蚰則長在有血的地方,而且專門吸食人和動物的血液。”
聽阿這麼一說,我又想起幹屍身上的那個大洞來,難不成那座幹屍是被血蚰吸成這樣的?這一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不過由於我爬在第一個,視線被他們倆給擋住了,隻模模糊糊地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個白晰晰的影子在動來動去的。
大概爬了三十米左右,這時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塊巨石,看來我們爬到通道的盡頭了。我一邊對他們作了個停下的動作,一邊四下看了看,發生頭上有塊石板,上麵鑲著一個小的鐵環。
“怎麼啦,昊天?”若欣在後麵輕輕問道。
“到頭了,你們等一下,我頭頂上有個鐵環,我看看是幹什麼用的。”
說完,我放下背包,伸手拉了下那個鐵環,沒想到那塊石板居然從中間一下子就斷了開來,我以為石板要掉下來,趕緊蹭蹭就往後退,卻忘了後麵還跟著若欣。而若欣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後退,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於是我一屁股就撞上了她的腦袋。
“哎呀!”我倆同時喊了起來,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當場羞得滿臉通紅,還好通道裏比較黑,視線都不清楚,否則我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我本想這下慘了,肯定又免不了挨一頓臭罵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若欣並沒有罵我,反而關心地問道:“出什麼事啦,昊天!”
我一怔,下意識地朝那石板看去,卻發現石板並沒有掉下來,隻不過是從中間斷開掛在那裏而已,而剛才石板封住的地方,現在出現了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