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怡被繩子綁住,神色淒苦的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高山刀,而捂著這把高山刀的人正是笑狼。
笑狼回頭看了一眼有明顯被火肆虐過痕跡的十幾艘漁船:“沒想到讓你這個大陸仔給追上了,就是你們這幫人今天淩晨在樹林裏襲擊我們七狼黨的吧。戰狼這個廢物竟然沒有追上來,本來我想好好的在這裏和他清算一番,做個了結的,不過我還是先解決掉你這個礙事的北佬比較好。嘿嘿。”
海風吹亂了笑狼的頭發,他笑的越發森然了。
“王大哥,這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話音剛落,惠怡的脖子就被鋒利的刀刃割開了一個淺淺的口子。
王前剛雄壯的身體站的筆直,眼光炯炯有神:“放開她,有什麼事好商量。”
“商量?啊哈哈哈哈!!!!好!我就和你商量,我要馮文軒的命,隻要你肯去殺了馮文軒,我就放了他的馬子,你覺得這個商量怎麼樣?”笑狼好像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的渾身亂抖,而惠怡雪白的脖頸上又多了幾道淺淺的刀口。
王前剛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嚴肅:”正因為馮文軒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才會來救他的女人,我怎麼會因為要救他的女人,而去殺了他呢?”
笑狼抬頭望了望了天,嘴角依舊是那種奇異的弧度,而眼神恍若追思:“兄弟?曾經有七個人,在日本仔侵略香港的時候一塊當兵,他們一塊殺鬼子,喝血酒,祭人頭,起誓說‘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日死,後來,他們就不再是七個人,而是七匹狼,七匹同生共死的狼。後來日本仔被趕走了,軍隊不需要這七匹狼了,於是這七匹狼就帶領著軍隊裏麵的一些小弟成了山賊,殺殺人,截截貨,日子過的多麼快活。誰知七匹狼最能打的一隻狼竟然裝什麼清高,老是在小弟麵前講大道理,說什麼不要亂殺無辜,笑死人,做山賊的哪有不亂殺無辜的,所以他從來不亂殺無辜,終於有一天,他殺了大狼,殺了我的大哥……”
“啊!”笑狼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那裏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渾身漆黑無比,閃閃花光。
惠怡不知何時脫離了笑狼的虎爪,站在了笑狼的身旁:“大叔,你講的太投入了呢,我插了你一刀,你才反應過來,嘿嘿嘿。”
惠怡捂著嘴發出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
“賤人,沒想道我著了你的道,你竟然隱藏的這麼好……”笑狼呲著牙,露出木然的笑容。
惠怡擺出了一個撩人無比的姿勢:“嘻嘻,你再看看我是誰。”
頓時,從惠怡的身體裏冒出一股煞人的黑氣,包圍了惠怡的全身,笑狼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嘴角的那抹弧度僵硬在了臉上。
片刻,等到這股煞人的黑氣散去後,露出的人影竟然是江涼!那個遲遲沒有出場的江涼!
“妖術!”笑狼用刀猛的一揮,就要斬向江涼。
可還沒等他的刀碰到江涼分毫,他就半跪了下來,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肚子,那個刀口竟然在慢慢的變大,導致那把匕首自己掉了下來,匕首變得不那麼黑了。自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痛楚,那種肉體被腐蝕得很深很深的痛楚。
王前剛終於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那把匕首上塗的有很難搞定的屍毒,不用多時,你就會變成一副白骨,肉體會被徹底的腐蝕掉,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