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走了過去,和那老人家說的道:“老人家,我們就是來幫你們解決事情的!”
“你?”
老人家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咋不是十年前來我們這裏的那漢子?”
“他是家父。”
我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道:“隻不過家父已經在大半年前下世了,我如今接了他的行業,所以來這裏幫你們處理這件事情。”
說到這裏,我想了想就從背包裏麵拿出了兩萬塊錢的備用現金遞給了老村長,輕聲道:“村子裏麵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也很心痛,這是一點錢,拿著給那些沒了親人的人家分了吧!”
老村長一聽我的話,頓時眼裏滾出了渾濁的淚水,說啥也不肯接我的錢:“小娃娃,你是來幫我們的,我們這裏窮沒啥能感謝你的就已經很慚愧了,咋還能要你的錢呢?”
“村裏現在需要錢!!”
我當時皺起了眉,指了指大街上的屍體,輕歎道:“屍體是不能這麼放的,得趕緊處理掉,要不然全爛了會起瘟疫的,到時候村子裏恐怕又要死人了,所以這錢老村長你就收著吧,難道你想看到再死更多人嗎?”
我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老村長終於挺不住了,張嘴“哇”的一聲就哭了,這時候全村剩下的二百來號人已經全都出來,老村長連連喊著“恩人吶”然後就要往下跪,在他後麵的二百來號村民也是全都給我下跪……
這場麵讓我心裏麵更加的酸澀難受了,把錢硬塞給了老村長然後就去扶那些村民。
這些村民有老有少,我葛天中何德何能?我受不起他們這一拜啊!
一直等村民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我才終於將他們從地上拉了起來,眼下什麼魑魅魍魎的事情我是顧不上了,頭等大事就是讓村民把屍體處理掉,就這麼放在外麵肯定得出事兒,萬一出了瘟疫以石鼓村眼下的情形來看,恐怕村民真的就隻能眼睜睜的等死了,這可是好幾百條人命呢!
我不知道那些警察他媽的是幹什麼吃的,既然已經來過這裏,帶不走屍體可以理解,因為這深山老林裏大車通不了,要帶走五六十具屍體有困難,但是總可以建議這些村民處理屍體啊!村民不懂科學不知道屍體腐爛會引發瘟疫,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也許是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徹底得到了這些村民的認可,所以聽了我的話以後這些村民很配合,一個村子的老老少少都開始忙活了起來,把屍體收攏了,然後就去劈柴去了。
是的,我要火化這些屍體!
這些人全都是橫死之人,而且有成年人有未成年人,怨氣積聚不散,土葬積壓怨氣肯定是不行,而太行山這種山林裏屍體是不能拋屍野外的,因為山麓太多,擋了怨氣擴散,一旦碰上山裏麵的野獸啃食屍體,怕是會起屍,或者是形成厲鬼!
想來想去,隻能火葬!
火葬以後撒了骨灰,他們生於這片土地,骨灰飄灑在這片土地,或許還能死後安眠。
這些屍體我也都看過了,絕大多數都是男子的,全都是被兵器刺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鬼怪,竟然以兵器傷人。不過死者裏麵也有幾個老太太,歲數都不小了,她們死後腳全都沒了,看傷口應該是被活活砍掉的!!!
這個發現倒是讓我心中一陣疑惑,然後問起了老村長這幾個老太太的事情,聽老村長說完情況以後,我發現這幾個被砍掉腳的老太太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她們全都是高齡女性,出生的年代都是在解放前,那個時候的女人仍舊有纏足的習俗,也就是說她們都是裹了腳的老太太!!
那麼,她們被砍掉腳是不是和她們裹了腳有關係呢?
我心裏也有些疑惑,在村裏麵忙活到了晚上,一直等村民將屍體全都火化以後才算是放了心了,土葬在入葬的時候有時間上的說法,但是火葬沒有,所以我是在夜間火化掉屍體的,然後我和張博文、周敬全都住在了老村長的家裏,吃過飯以後,我就早早睡了,準備明天一早先去劉雯家裏看看,畢竟她家是第一個出事兒的,而且那個在災難裏唯一一個活下來的目擊者就是劉雯的奶奶,去她家看看沒準兒能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