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欲曉,萬物複蘇。城外的群山,晨霧彌漫,煙雲霧繞。
片刻之間,晨光絢麗,煙消雲散。
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布凡不得不感歎這次落塵宗招收弟子場麵的宏大。布凡三人跟隨人流來到了聚集地,遠遠的看著前方聚集的人群,如山似海,摩肩接踵地往前麵擠著,似乎越靠近前麵搭設的平台,越有希望被落塵宗帶走。而平台上坐著幾位老者。布凡三人也隻能站在人群的最外圍,不時後麵趕來的人見縫插針的往前麵擠去。
“各位,老夫乃落塵宗八長老,這次奉宗主之命,我宗幾位長老前往我落塵宗轄下各地招收弟子,而此次此地便由老夫主持”說話的是一儒服老道,遠遠望去,布凡頓時認出了這位老者便是當日黑風山下的徐老道。
“三年一次的弟子招募,相信諸位並不陌生,老夫此地也不多言,現在就開始吧”徐老道說著就坐了下去。而這時台下來了幾位道服青年走了上台對著徐老道所在的方向作揖一拜,徐老道也不多言,點點頭。而這時此次弟子招募便開始了。
絡繹不絕的,一批一批的往台上走去,有的被留下,而有的雙眼紅腫走下台去。
“這是命,孩子別哭了,三年後再來”
“可是三年後我已經十三歲了”那哭著的孩童低頭雙手捂著雙眼抽泣的說著。
“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說著便抬手欲抽打那孩子,又似乎於心不忍。
這一幕一幕的布凡看著眼裏,也很是不解。那些被送下台的孩童一個個一臉沮喪,一旁的大人也很是失望,有的坦然麵對,而又的卻覺得自己的孩子怎麼會沒有天賦呢,似乎自己的孩子應該是人中龍鳳。
看著下台的人越來越多,布凡有些疑惑。
“阮叔,上麵測的是什麼”
“那些是測天賦的天賦球,這邊這個是測你們的骨齡碑”之前認真盯著台上的阮寨主低頭對著布凡道,而一旁的阮子踮著腳看著台上,而有時候腳麻了又低身抖抖腿。
台下的人越來越少,沒有測試過關的人,便已經離開了這裏,畢竟看著別人那晉升的高姿態,不是誰都能都泰然若之的,而那些被留下的孩童,家裏的長輩卻還停留在台下,滿臉笑容,說不出的喜悅。
夕陽西下,晚霞燒紅了樂城的天空,似在注目著眼下樂城的一切。
此時已是傍晚,人群已變得稀疏。
“去吧,能留下最好,不能留下也沒什麼”阮寨主這樣說道,但是語氣生硬,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般輕鬆。
布凡和阮子站在一群孩子之中,一副鄉野孩子的穿著,黝黑的皮膚,很是平凡。而一旁錦衣著身的孩童一副高傲的樣子看著布凡,布凡望去,那孩童卻側過頭去嘀咕著。
“哼,這鄉野之人,居然也想進落塵宗”聲音不大,但布凡卻聽到了。
布凡莞爾一笑,也不與那剛才的錦衣孩童計較,反而在他眼中,剛才那孩童的舉動,煞是可愛。
“把手放在上麵”身前的落塵宗弟子對布凡說著。
布凡將手輕輕放在天賦球上麵,似怕手放下去後這看似脆薄的天賦球炸裂,又似對未知的東西心存畏懼。布凡手放了上去,天賦球發出光芒,很是耀眼,台上諸人都看了過去,但似乎又與別人的不同,其他孩子手下的光球要麼紅,要麼金,布凡的卻是透明的,隻是單純的發出耀眼的光,不夾雜著其他顏色。
此時坐著的徐老道卻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八長老,弟子也不知”那落塵宗弟子自覺後退一步彎腰作揖回道。而此時的徐老道才瞟了布凡一眼。
“咦,是你這孩子”布凡還是怕徐老道認出自己,畢竟自己訛了人家一白兩銀子。沒想到的是徐老道居然一眼就認出了布凡。
布凡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也隻是咧嘴一笑,很是尷尬。
“讓他到這裏試試”徐老道側頭對著那剛才的落塵宗弟子說著。布凡這種情況,徐老道也沒遇到過。而旁邊那些孩子站在一旁,有的麵帶微笑,似是在嘲笑成為焦點的布凡,布凡身旁的錦衣孩童便是集中一個。那一臉的笑意,似是剛才他的話得到的印證而高興不已。卻不料,那落塵宗弟子走了過來。
“你讓開,你過來”很無腦的一句話,但布凡和那錦衣孩童都明白了,剛才一臉笑意頃刻又變成了惱怒。布凡看在眼裏,也覺得可笑。可是,測試的結果還是一樣,那耀眼的光芒一如剛才那樣照耀著場中諸人,有疑惑,有不解,而剛才那錦衣孩童卻又笑了。
“八長老,你看,這”那落塵宗弟子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側頭對著徐老道說著,似疑惑,又像在請教八長老,畢竟這樣的事情很難判斷布凡的天賦,無法決斷布凡的去留。
“讓他暫時先留下”徐老道一時之間也無法決斷,隻能如此,畢竟八長老也沒見過不帶任何屬性的體質,本就是為宗門招收有天賦的弟子,布凡的情況是一個未知,有可能是還未發現的天賦,也有可能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也隻能帶回宗門,或許以宗主的見識見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