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若奔雷,似一群猛虎,咆哮奔走,俯衝而下,山穀裏的轟鳴在很遠的地方便能聽到。
遠遠看去,山腰周身白霧圍繞,飛瀑若銀河倒掛,又似從雲端中激瀉而下的激流。激衝而下。山穀中,一時間,水霧蒙蒙。也算是一幅不錯的山水景色。
順著飛流而下的水瀑望去,便能看到這水瀑之下赫然站著一位少年。這少年正是布凡。
自從新進宗的這些弟子都突破至鍛骨第二重後,宗門裏的師兄便沒有在為他們講授這鍛骨經義,自那以後,布凡便開始自己修煉,隻是每個月到丹藥堂領取月俸。布凡緊咬著牙,那飛流而下的水瀑衝擊在布凡的身上,布凡卻不加理會,伸展著雙臂,那水瀑衝刷著不凡,而布凡卻紋絲不動。
“還不夠,這水瀑的作用已經到極限了”布凡心裏這麼想著,從水中走了出來,翻著岸邊的衣物,似在找什麼東西,而後又回到水瀑之下。
看著手中的藥丸,布凡猛一狠心,張口便丟了進去。似那藥丸已經起了作用一般,布凡伸展的雙手青筋乍現,手臂上一條一條的暴起,拳頭緊握,滿臉通紅,很是痛苦。
“啊……”布凡痛苦的叫喊著,以發泄體內的疼痛,那感覺似有什麼東西在骨頭了到處亂串一般,這鑽骨之疼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下來的。布凡的是聲音回蕩在山穀之中。
“給我突破……”
轟…轟…感覺到體能的轟鳴,布凡知道他突破了。
鍛骨六重,感受著體內那爆炸性的力量,布凡不禁一笑,積累了三個多月,忍受了三個多月鍛骨丸的鑽骨之痛,也並非沒有收獲。而此時衝刷在身上的力量,布凡也渾然不知一樣,輕鬆至極,似抬手之間便能讓這奔騰而下的水瀑倒流而去。
上岸穿上衣服,布凡往血刀峰所在的方向走去。看著途中這些看了無數次的山水草木,不覺間覺得它們很是順眼。
“咦,你們怎麼來了”布凡回到血刀峰便看到阮子和秦逸。這一年來阮子和秦逸,也經常跑來血刀峰這裏找布凡,而相處這下,秦逸也未如當初那般冷眼所對。
“咦,你突破到六重境了”身前的阮子吊兒郎當的,到是讓秦逸給發現了。
“是啊,怎麼樣”布凡一臉得意,顯擺著。卻不想那秦逸鼓動一身血氣,周身的枯葉都四散而去。
“你也六重了”布凡很是驚訝,想想又覺得似乎可以理解。以他秦家的身份,來到宗門裏怎麼可能不帶點助於修煉的東西呢。
“是啊,是啊,秦逸哥突破到了六重,而我也突破到了五重,這才來找布哥”那阮子不知是高興自己的突破呢,還是高興三人的突破,很是興奮的說著。
“你們來找我不是會…”說道這裏布凡卻四下張望深怕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樣,停住了後半句。而那阮子和秦逸卻也不說話,隻是擠眉弄眼,似在說,你懂的。
布凡也是一笑,轉身邊走了起來,身後兩人也是如此。
“站住,我也要去”卻不想他們小心翼翼的提防著的人,早就在一旁守著了。赫然便是那鐵師姐。這一年來,布凡油鹽不進,每每皆以要修煉了,搪塞掉糾纏的鐵師姐,而經常來這裏的阮子和秦逸,卻成了她的新目標了。鐵師姐伸手攔住了正欲往前走的布凡。
這鐵師姐形如鬼魅一般,躲都躲不掉,更何況這裏可是她家啊,再者眼前的鐵師姐肯定實力不凡,雖然不知是何境界,布凡三人也從未問起,隻知每次都未能甩掉她。
三人無奈,隻好又讓她跟著了。而路上這鐵師姐卻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一般,始終走在前麵,帶著路,身後三人頻頻搖頭歎氣的。
“今天要烤什麼,這次我去抓來”那鐵師姐伸手挽著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也未說話,隻是布凡道。
“師姐不用刻意去抓,遇到什麼便吃什麼吧”原來他們幾人這一年了,也沒少來這裏,抓些動物,做做野味。
說著,那鐵師姐,不待三人反應過來,提步,身影一閃,形如鬼魅,便消失在眼前。三人一陣驚訝,這鐵師姐到底是何境界,竟然讓三人未看到身影便已消失不見了,這是第一次看到鐵師姐展現境界,隻是不知動起手來,那嬌美可愛的鐵師姐該有多麼恐怖。三人苦思無果,便隻能散去撿些幹柴。
不到片刻,那鐵師姐便拎著兩隻兔子回來。
三人開始動手,而那鐵師姐卻坐在那橫伸出去的枝幹上,擺動著秀腿,伸出秀指,快如閃電般的閃擊著那飄散在空中的落葉,一時間,手指上便串滿了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