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布凡便早早的來到丹穀。雖然說手裏的鍛骨丸已經不少了,但是布凡是可不想像上次突破那樣,中途才發現丹藥不夠,那就成笑話了。布凡煉製了一些鍛骨丸,自己拿了一些便和陽老頭說了句便走了。
似乎布凡很喜歡這裏的風景,每次境界的突破都會選擇這個地方,也是因為這裏很安靜,是一個突破境界的好選擇。布凡盤膝而坐,上次的經曆如今依然曆曆在目,心裏有些發聳。強行鎮定心神,布凡便吞了些鍛骨丸。這次和上次有些不同,這次準備較為充分,而且布凡如今的體魄也上升了不少。
鍛骨丸的藥性發作得很快,片刻,布凡就已是滿頭汗珠,全身肌肉鼓起。體能的氣血因為鍛骨丸的藥性的刺激,一時間在體內到處亂串,麵容猙獰的布凡也似感覺到了體內氣血的遊走,一遍一遍的洗刷著體內世界。
原本端坐的布凡,如今卻是躬著背脊,身子也有些歪斜,似要倒下一般。額頭上不時留下的汗水,掉在身下巨石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時刻驚醒著布凡。這次布凡並沒有那種氣血要暴體而出的感覺,反倒是有種氣血上升的感覺。布凡咬牙保持清醒。
突然布凡感覺到那一身的氣血已經在體內上升至頸部,並且依然保持著上升的趨勢。似下一刻,體內氣血便會從口中奪口而出一般。布凡摒住呼吸,強行鎮壓上湧的氣血。一時間體內氣血卻也停住了上湧,並有些沉靜下來的趨勢。而此時體內鍛骨丸的藥性也將要消耗殆盡。突然那原本已經鎮壓下去的氣血,似沉靜後的暴風雨一般,奔湧而上。
轟…布凡終於鎮壓不住那沉靜後的反撲,氣血上湧。眼看便要上升至頭部卻突然又沉靜了下來,一切歸於平靜。
感受著體內的血氣濃度,布凡是肯定了自己突破到了八重,隻是心裏卻一陣後怕。這次突破和上次很是不同,而且透著詭異。雖然突破了境界但是布凡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反而沉著著臉,剛才那種氣血即將噴湧而出的感覺也是猶在心頭。而事實上布凡六重境之後每一重的突破都將不同,並且一重比一重詭異。
看著手中剩下的鍛骨丸,還剩下不少,而布凡也決定在沒有從鐵老頭那裏得到答案之前,不會再服用這鍛骨丸,索性便送給阮子和秦逸,相信他們也正需要這個東西。布凡起身便要去那青雲峰,一陣怪味撲鼻,卻不想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而隨著體內氣血的沉靜,更似已經不在流動,布凡身上的血腥味也是越來越淡。
如今的落塵宗寧靜的時候靜得怕人,吵到的時候必然有人受傷。自宗主做出這瘋狂的決定後,宗內已經亂成一套了,不時聽說誰誰剛從丹藥堂領了月俸便被攔著打了一頓,丹藥也被搶了。久而久之便出現結盟的現象,三五個人結伴而行倒也安全了許多。隻有那些站在弟子中最頂尖的真傳弟子才最為安全也沒有結盟一事,在他們眼中這些都是小孩玩的事情。潛心修煉或是外出曆練才是他們要做的。
布凡走在上青雲峰的路上,不時看到三五群人對峙著。狠話倒是說了不少,但都未輕易出手。那些對峙著的弟子看著獨自一人的布凡,卻沒有上前。布凡在丹穀待了幾個月,久而久之,布凡會煉丹的消息不脛而走。總有些人需要布凡幫忙煉製丹藥,這樣布凡倒也少了不少瑣事,在他看來這些爭鬥沒有什麼意義。而布凡也相信,如今在這落塵宗裏會對他出手的人不會很多。除非……
想到這裏,便看到一臉憤怒的阮子從青雲峰跑了下來
“布哥,我……”一身狼狽,臉上仍然有些青淤,看到這一幕布凡有些憤怒,那一身血氣不自覺的便釋放了出來。
“阮子,怎麼會事”本低著頭的阮子,聽到布凡那猶若深淵而出的冰寒聲音,竟有些不寒而栗。抬著頭險些哭了出來。
阮子未說話,這兩年懂事了不少,這也是被別人欺負了而沒有找布凡的原因。
“秦逸呢”隻看到阮子一個人,布凡心裏有些急躁。
“秦逸哥他還在裏麵…”阮子聲音越來越低,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聽到這裏,布凡有些怒了,錯過阮子,直接往哪峰門走去。
“秦逸,我們兩實力相當,打下去吃虧的是你,而你看我身邊還是其他人,你又能打幾個,識相得便交出你身上的鍛骨丸,免得到時候被打一頓還丟了東西”布凡一進峰門邊看到一群人圍著秦逸,而為首一人一臉陰笑的看著秦逸。一些白袍弟子站在高處看著熱鬧,不時發出嗤笑的聲音。
“布師弟,你怎麼有空來我們青雲峰啊”一白袍弟子遠遠的便看見布凡,上前對著布凡打著招呼,這便是那守靈山的那位白袍弟子,布凡也是幫他煉過幾次氣血丹。
布凡陰沉著臉,並未搭腔。躬身曲膝,衝步上前,雙手撥開人群,一上去便握著拳頭砸向秦逸麵前那人。事發突然,那弟子也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對他出手,一時間飄身而出,跌在地上。布凡並未停手,緊握著雙拳,衝了上去,便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好似街上地痞**打架一般,毫無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