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背後的輕聲響起,一股凶猛的勁氣,驟然出現在赫蒙背後。
感受到這股勁氣的強橫,赫蒙臉龐一變,腳掌一蹬地,嘴中出一聲怒喝,**的後背,蒼白的顏色急彌漫。
“八重裂!”
心頭的冷喝聲,讓得林天拳頭驟然一繃,平滑的袖子,被猛烈的勁氣震得嘩嘩作響,拳頭一縮,然後猛的探出,短短的距離,拳頭上所攜帶的凶悍力量,卻是傳出了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
身後響起的尖銳破風聲,讓得赫蒙的臉色一片駭然,這看似單薄的家夥,竟然能夠將純粹的身體鍛煉到這種地步?
“鐺!”清脆的聲音,在帳篷之內緩緩的回蕩著,經久不息的聲音,極為的刺耳。
林天麵無表情,右拳重重的砸在赫蒙的後背心處,從腳掌處泄露而出的一絲強猛勁氣,直接將立腳的地麵,炸出了一個半尺的深坑。
“哢嚓…”輕輕的異響,伴隨著一絲絲裂縫,逐漸的在赫蒙背間蔓延開來,不過,隻是瞬間,便是被赫蒙體內急湧的元氣給壓製了下來。
“我說過,憑你的實力,破不了我的防禦!”緩緩的回轉過頭,赫蒙森然笑道。
“那可不一定…”淡淡的笑了笑,林天卻是收回了貼著赫蒙背間的手掌,嘴角微掀,輕聲道:“爆!“嘭…”
沉悶的聲響,從赫蒙體內驟然傳出,其臉龐上的笑意,也是迅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駭然的驚恐。
“噗.”一口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髒,從赫蒙嘴中狂噴而出,他那堅硬的身體,也是全身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望著那迅失去生機的屍體,林天淡漠的搽了搽手。然後轉身緩緩離開。
清晨地陽光,從天際灑落,透過樹枝的遮掩,稀疏的照在下方那安靜的營地之中。
寂靜的營地內,一些昏迷在地的傭兵,忽然迷茫了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坐起身子,互相彼此相望著,半晌之後,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的傭兵們。心頭猛的一激靈,迅的爬起身來,望了望寂靜地營地。然後握緊武器,對著營地中間的帳篷快行去。
“三團長!”站在帳篷之外。一名傭兵高聲喊了一句,卻並未有絲毫的回應。
再次靜等了片刻,所有傭兵心頭泛起了一股不安,一名傭兵搶先一步,手中大刀。一把將帳篷地布簾砍斷。
布簾緩緩飄落,其內的景象。終於是出現在了所有人地眼中。
帳篷內部,赫蒙癱倒在地,雙目巨睜,臉龐之上,還殘留著一抹凝固的驚恐,地麵之上,一灘已經粘稠的鮮血,不斷的刺激著眾人那已經被震撼得接近極限的心髒。
“三團長…被殺了!?”
滿臉震驚地望著帳篷內部的慘劇,眾多傭兵,都是臉色慘白地軟了下來。
“狼頭傭兵團的三團長赫蒙被人殺了!”
“聽說下手的人。正是被他們懸賞的那位少年。”
“嘿嘿。內部消息,那位叫做林天的少年。已經殺了接近二十名的狼頭團員了。”
“嘖嘖,狼頭傭兵團,這次臉可真要丟光了,被一個不足二十的少年搞得這般狼狽,哈哈,看穆蛇那家夥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囂張?”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風聲,隻是短短一下午,整個雨沫山脈外圍,幾乎人人都知道了狼頭傭兵團三當家被林天斬殺的事情,一時間,無數道戲謔與看熱鬧的目光,都是開始彙聚向沉默中地狼頭傭兵團。
幽靜地小房間之中,聽著門外侍女的情報,屋內正在小心翼翼地配置著藥粉的白衣女子,玉手微微一顫,小瓶中藥粉的配置,頓時宣告失敗。
輕輕的搖了搖頭,白衣女子將小瓶小心放下,明眸流轉,俏美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道:“林天那家夥竟然還真的采取報複了?”
玉手理順著白裙,習歆優雅的在椅上坐下,然後從懷中貼身衣物內取出一卷七彩的卷軸,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嘴角微翹:“能夠擊殺赫蒙,那也就是說,林天現在,至少也在八品武士左右了吧?真是恐怖的修煉度,這才十幾個月不見呢…”
“小姐,姚先生想要見您。”門外,忽然傳來侍女柔柔的聲音。
聽著這通報,習歆黛眉微蹙,這姚先生,便是萬藥山的主事人,最近幾日,至從被狼頭傭兵團傳出一些風聲後,這家夥便是經常來找自己,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讓他進來吧。”將七彩卷軸貼身收好,習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不管如何說,自己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對於他這位主人,這些麵子自然是不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