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這般想著,那周大驀地用手拉拉我的袖子,小聲說道:“夏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借一步說話?”
我聽得一愣,心說你他娘的成心要把我也拉進這事裏來啊?驀地一轉眼,發現大眼和龍寂風都在看著我,大眼對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他要我出去就跟他出去,他丫的要是不老實立馬K他狗日的,一點兒都不用跟他客氣。
無奈之下,我隻有跟那周四喜子出門而去,我心裏卻有著一番打算,心說你他娘的可別給我也來一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他娘要一溜煙從我手底下跑了,接著再來玩個人間蒸發,到時候大眼還不得恨死我?我當下心裏也便有了些防備,回頭在桌子上拿了一個酒瓶子在手裏,心說你他娘要想跑,老子立馬一酒瓶子拍翻你丫的。當下即便和他出了門,到了門外,周四喜子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走過來,便從左手大拇指上脫下那個翠玉扳指來,說道:“夏先生,我請您出來就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我說:“周老板你請說,不能幫的我是沒轍,能幫的我一定幫。”周大同笑的跟隻癩皮狗一樣道:“這忙您一定能幫得了。”說著把那翠玉扳指往我手裏一塞。我說周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噢?周大同搓著手掌心說道:“我的意思呢?是這樣的,對於我和趙先生之間那點誤會,想必趙先生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對於這件我周某人實在是深感抱歉,當然我現在倘若是在趙先生麵前說這話怕是他……咳,所以呢,我這裏有一些補償就想請夏先生你代轉與趙先生,這事呢大大小小也就算過去了,以後咱要是有緣份呢就還算是朋友,還望夏先生萬勿推辭!”
我把那翠玉扳指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隻覺的那翠玉扳指手感滑膩,份量適中,樓道裏的燈光明耀,隻見那翠玉扳指在明媚的燈火照耀下煥發出柔媚華裏的光芒,以我多年做古董的經驗,又綜合這一係列特征來看,這東西顯然是個真品,而且還頗有些年頭。但是說到具體年代,我一時還斷不清楚。-
周大同說道:“你休要小看了這枚翠玉扳指,此乃漢代南陽郡守進貢給宮廷裏麵的東西,聽說還是漢武帝戴過的,名字叫做:‘璵敀翮’,這可是上好的綠獨山玉打磨而成的,這材質上乘不說,加上這年代,以及他前代主人的身份,怎麼著也算得上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這可是我祖上傳了四代的傳家之寶,到我這裏,已經算是第五代了。”-
我笑了笑說道:“這東西不會是從墓裏出來的吧?,我可聽說那漢武帝的茂陵可是被人盜了好多次的,興許這東西就是被盜墓賊土夫子扒出來的,倘若是這般的話,那就是死人的物件兒,那我可不敢收。”-
周大同一聽我這話,差點沒急的立馬拿腦袋去撞牆,忙說道:“夏先生這你可別開玩笑,這東西絕對不是從坑子裏麵掏出來的,這東西啊,乃是當年漢武帝當年將其賞賜給一個下臣,後來這下臣家中被梁上君洗了一回,走失了這枚獨山玉扳指。從此這玉便不知流落何方,到得我曾祖那輩時,做的是廣東宣撫使司副使,得順德一富戶贈送此物,我曾祖對其甚是愛惜,遂作為傳家之寶。”-
我聽了又是一笑,說道:“倘若真是這般的話,那便是周先生的曾祖私受賄賂,豈不愧對那朝廷的幾石俸祿和一域百姓?”-
周大同嘿嘿一笑道:“想必正是此般,後來來了報應,教我那曾祖在荷塘裏賞魚的時候跌倒河裏淹死了。”又說道:“我這番出來走得匆忙,現金帶的不是太多,所以我想勞煩夏先生替我估個價,順便也與趙先生通通氣,請他手下寬容,我呢就暫且把這個獨山玉扳指寄存在夏先生這裏,待我們完成這次行程之後我回到廣東,提了款子再來贖回這獨山玉扳指,不知夏先生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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