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在下麵跑不了,如果是假的再來教訓她也不遲,大老粗興奮地捧著手表上去了,要是真的值幾百萬就發了。
“哥,哥,”夏紫墨去扶齊宇,卻摸到一手溫熱的血,她嚇得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
“哥,你不要嚇我,哥,你起來呀,起來呀,起來呀,哥……”
那一瞬間夏紫墨真的以為齊宇要死了。
三年前她腦子一片空白地醒來,就是這個男人抱著寶寶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這是她生的孩子,而他是她的大哥,親大哥。
越來越多的血從齊宇的身體裏流出來。
齊宇虛弱地嗬嗬笑著,他說:“我這一生真的是悲哀呀,小時候一個人孤獨地看著爸媽吵架,看著他們離婚,成年後看著我的妻子流淚,逼著她離婚,我一個人像鬼一樣孤獨地活著……”
夏紫墨抱著他大哭起來:“哥,你不孤獨,你有我,有夏天呀,哥……”
齊宇這一生活得真的很孤獨,父母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就生了他一個,他的童年就是一個人默默站在一邊看著母親跟父親吵架,父親整晚不回來,母親整天不在家。
小時候一個人玩,長大後一個人守著豪華空蕩的房子。
他今年三十五了,真的孤獨了幾十年。
……
有人高興地大叫起來:“少爺,少爺,有信號了,有信號了……”
剛喊兩句,就被人從電腦麵前推開了,喊那個人沒防備,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叫著‘哎喲,呀喲’。
他看了幾秒鍾後大叫:“快出境了,快點追,追不上我把你們都丟進海裏喂魚。”
話還沒說完,修長的身影就像風一樣出去了,後麵有個人追著他大叫:“少爺,少爺,您千萬小心,小心不要傷到了……”
身受重傷的齊宇已經陷入暈迷的狀態,夏紫墨坐在邊上拿袖子擦替他擦著冷汗。
許是那個大老粗驗證了手表是真的,真的價值幾百萬,竟然給他們送來幾個雞腿還有兩瓶水。
夏紫墨喂齊宇喝了點水,自己啃了兩個雞腿,還給齊宇留了兩個。
感覺空氣越來越少,她難受得一直嘔吐,吃了點又吐了出來。
好難受,好難受,她捂著胸口難受得想哭。
不要動,不要說話,她臥著抱著身體想著睡著了就好,睡著了就好。
甲板上,一群人在大吃大喝,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撂在腳下的有長,槍有短槍。
夕陽漸漸沉向海平麵,海景很美。
酒瓶子在甲板上亂滾,賭錢的將錢收了大聲吆喝著什麼。
那幾個輸了錢的準備去暗板底下挑個滿意的姑娘發瀉一下,站崗的也要換班了。
甲板上亂哄哄的,不遠處的白色郵輪上一杆長,槍架起,修長的手指扣下。
一顆子彈破風而去。
那個剛站到船杆下望風的人‘砰’得一聲倒了下去。
不知誰大叫一聲:“有海盜!有海盜!”
一時亂哄哄的甲板上更加亂了起來,忙手忙腳亂找槍,酒瓶子碰得當當響。
‘嗖嗖嗖嗖’的子彈破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