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住的這個別墅,距離女孩跳江的那個黎月橋有三十多裏。
而黎月橋下那條江,也是上次袁金城跳的那條江。
而此時的時間,正值早八點的高峰期,不用想,街道肯定是很擁堵。
許囈菲雙手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子一路向東,準備從東在外環路繞到黎月橋,這樣路程會遠一些,卻是能節省一些時間。
此時的許囈菲眼睛微眯,嘴唇輕抿,臉色有些蒼白。
縱然是這樣,許囈菲依然是絕美的。
早晨不是很熱的陽光,映在她有些病態美的臉頰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白芒,美得讓人驚顫。
坐在副駕駛的袁金城看了一眼時速表,車速已經飆到了一百二。
袁金城伸出左手,握住了許囈菲的手,眼睛望著許囈菲的臉,柔聲說:“小菲,不要太急躁,我猜,假如跳江的是小雨,那麼以小雨是許家三小姐的身份,肯定媒體會大肆報道的。”
“而且,許伯以前曾經跟我說過,小雨體內那個芯片,距離超過二百裏,就會失去訊號的。” 袁金城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在小雨的別墅裏,你也接到了小雨的電話,你比我了解小雨,你說過她不會輕易想不開的。”
“還有……”
袁金城想要繼續說下去,卻是被許囈菲打斷,說了兩個字:“老公……”
許囈菲說出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眼淚再次溢出了眼眶。
而袁金城在一陣心疼的同時,也讀懂了許囈菲流眼淚的寓意。
幾秒之後,二人相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隨後,許囈菲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睛望著前方的路,對袁金城說:“老公,小雨從小在鄉下長大,整個上京市,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的,小雨體內的芯片,並不是二百裏之內,而是一千裏之內,跟你體內的芯片不一樣的。”
聽到許囈菲的話,袁金城心裏一沉,岔開話題對許囈菲說:“小菲,有個事我一直不明白,為何每次有事,你都找許伯去辦呢?”
“我爸活著的時候經常跟我說,許伯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每次都找他,也是因為他做事縝密靠譜。”許囈菲回答說道。
二人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駛入東外環路,隨後車子沿著東外環路一直往南,繞到了黎月街。
十多分鍾後,車子終於到了黎月橋,透過車窗玻璃,袁金城遠遠的看到十幾個人站在大橋的石墩旁邊,手指著橋下的江水,議論著什麼。
停下車子,二人下車,袁金城扶著許囈菲走了過去。
二人先是看了一眼橋下,發現下麵空蕩蕩,哪有什麼女孩的屍體?袁金城立即明白,跳江的女孩肯定被送去了醫院。
但袁金城還是問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老伯,那個跳江的女孩呢?”
這個大伯胖胖的,看了一眼袁金城,便麵帶可惜的說:“送去醫院啦,估計是救不活了!”
這句話說完,大伯又跟旁邊的一些人說:“哎呀,多漂亮的一個女孩,跟我孫女差不多大,怎麼就想不開呢?唉…”
“大伯,女孩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袁金城又問了一句。
袁金城的話音剛落,許囈菲便拉著袁金城上了車。
袁金城不解的問了一句:“小菲,你知道去了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