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叫你滾，聽不懂嗎！”軒轅昂厲色道。
沒了軒轅禹的庇佑，李小姐豆大的眼淚掉下來，嚇得匆匆行了個禮，落荒而逃。
“……”
軒轅禹望著死死瞪著李小姐離去背影的軒轅昂，總算稍微緩和了一下最近一直處於低潮的心情。
昂會對一個人用‘滾’這麼毫不留情麵的話，怕是打從出生以來頭一遭吧？
“皇兄何以如此心情欠佳？”軒轅禹的聲音裏透著藏不住的喜悅。
軒轅昂沉浸在狂風驟雨般的怒火當中，完全沒聽出其中的調侃之意，一句像是故意叫出的‘皇兄’讓他更加惱火。
“不許叫我皇兄！”
軒轅禹抿了抿唇，毫不費力地從軒轅昂的鉗製中掙脫開，忍著笑意道：“可你的確就是我的皇兄啊，皇兄連儲君之位都願意相讓於我，我還沒和你好好道謝呢。”
軒轅昂瞪了他一眼，察覺出其中的絲絲嘲諷之意，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那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軒轅禹偏了偏頭，眸光見冷，笑道：“可別說你是為了我，你心裏清楚，你隻是為了自己。”
軒轅昂的身體晃得厲害，和被寶寶戳穿時不同，直接被身為當事人的軒轅禹一語道破，他說不出地感覺到了狼狽感，甚至是，羞愧。
“你不願意自己先對不起我，所以就想讓先對不起你？然後事後再自我催眠說‘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是這樣吧？”軒轅禹咬牙切齒地哼道：“你覺得這樣就很偉大了嗎？軒、轅、昂！”
所有的怒意和殺氣都被軒轅禹字字帶著質問的話語打壓的無處發泄，最後隻能深深地垂下頭。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種愚蠢的行為，把軒轅禹傷得很深。
良久，軒轅昂才捶著肩膀壓抑著心情低聲道：“……對不起。”
軒轅禹眸子閃了閃，故作瀟灑地笑道：“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我謝你還來不及呢。現在好了，這次我替父皇解決了蒼原西側的百姓問題，大概再過些日子，父皇大概就會擬詔書宣布立儲之事了吧？”
“！”軒轅昂死死地咬住嘴唇，麵如死灰。
軒轅禹目光深邃地盯著他，在刺傷對方的同時，也不斷地刺傷著自己，“第一步是立儲，再緊接著，該是考慮要立個妃子了吧？……要能夠日後母儀天下的，其實剛才那個女子確實不錯，你真不該那麼嚇唬她。”
“禹……”軒轅昂的聲音帶著顫抖。
“你如此對她，若是讓她連帶著對我的印象也不好了怎麼辦？我還挺喜歡那女子的。”
故意咬重了‘喜歡’兩個字，軒轅禹等待著軒轅昂的反應。
果然，軒轅昂是很受打擊地頓時慘白了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軒轅禹的胸口也跟著悶痛了一下，手放到身後，避免自己一個忍不住會過去扶他。
強忍著受到的衝擊，軒轅昂向前一步揪起軒轅禹的衣襟，後者挑了挑眉，沒有反抗。
軒轅昂的表情讓他有種要同歸於盡的錯覺，發現自己的想法，軒轅禹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