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簡單敘述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麼嗎?”司琪又問。
“我當時是去森林公園散心,後來來了一個男的,他說讓我給他錢,我就反抗,他就拿出刀來捅我,就是這樣。”曾楚南說。
“你認識那男的嗎?”司琪問。
“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謝謝你們救了我,警官。”曾楚南說。
“不是我們救了你,是有人報警,你受傷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去,報警的人用的是公用電話,所以我們懷疑那個報警的人和你的受傷有關係。”司琪說。
曾楚南心裏當然明白,報警的人肯定就是刺傷他的賈材梓,因為隻有賈材梓才知道他和木清蘿關係很親近,才會讓警察打木清蘿的號碼來照顧他。
他內心還是那麼單純,報警的時候竟然還要提醒警察打木清蘿的電話,因為他擔心沒有人照顧曾楚南,這其實暴露了他和曾楚南是認識的。
“我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當時手機在包裏,我的手機裏存有木小姐的號碼,他應該是想找一個我熟識的人替我付醫藥費吧,他可真想得周到,如果能找到這個人,我一定要當麵感謝他。”曾楚南說。
“是嗎?你真的不知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報警的人其實認識你呢?也或許,報警的人和傷你的人就是同一個人?他捅了你之後覺得後悔了,於是又報警救你,是這樣嗎?”司琪說。
曾楚南心裏暗想這女警察果然厲害,在他的印象中警察大多數是隻會狐假虎威的草包,沒想到還有這樣又漂亮又能幹的警察。
“警官說笑了,你看我身上和手上的傷,也知道當時確實有一番殊死搏鬥,如果如你說的傷我的人和報警的人是同一個人,那麼他又何必要先傷我再報警?人家報警是好心,如果警官這樣對待人家的善行,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曾楚南微笑著說。
“好吧,既然你說不認識,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隱瞞事實,那隻會對你的案子增加破案的難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先休息,我會再找你。”司琪說完站起身來,離開了病房。
曾楚南暗地鬆了口氣,這個女警官可真是有本事的人,有點明察秋毫的意思。
這時病房門又開了,還是剛才的那個漂亮女警官,她剛剛離開,又折返回來,讓曾楚南有些緊張,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
“我當著我的同事的麵我不想多說,但是我知道你在撒謊,因為如果那個報警的是翻看你的手機才告訴我們木小姐的電話,那他為什麼不直接用你的手機報警,而要出了公園用公用電話?在我麵前,你休想隱瞞什麼,你最好想清楚。”
女警官說完後,竟然衝曾楚南笑了笑,然後轉身再次離去。
這一笑著實驚豔,智慧還帶著一些調皮,看得曾楚南心裏都微微一動。
“怎麼?看到美女就忘了傷了?”木清蘿說。
“哪裏,我都這個樣子了,哪還有心情看美女啊,再說了,要看美女看你就行了,還用看別人嗎?”曾楚南笑道。
“你也學會說好聽的了?對了,那警察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其實也認同她的觀點,難道那個報警的人和傷你的人都是一個人嗎?”木清蘿說。
“你別聽她瞎說,警察都有這種職業病,看誰都像壞人,看任何事都覺得值得懷疑,這樣才能顯示她們的高明嘛,她們當然都希望自己比狄仁傑還牛呢。”曾楚南說。
“傷成這樣還說話損人!真的是人家要搶劫你嗎?你一個人跑到那麼偏遠的森林裏去幹什麼?我其實也很懷疑你沒有說真話,你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
木清蘿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也是聰明的女子,雖然她不是警察,但是邏輯思維能力並不比警察差。
“我能隱瞞什麼呀,那好吧,我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仙姑約我去那裏見麵,可是去了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沒有仙姑,倒是有一個搶劫的在那等我,以後我再也不相信這樣的夢了。”曾楚南笑著說。
他不想把森林公園的事說得太細,所以他有意瞎扯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然後避開關鍵性的問題。
他相信賈材梓傷他是受了別人的挑撥,因為他失去記憶,所以讓人有了可乘之機,編了一個惡毒的故事騙他,賈材梓內心單純,自然容易上當,怒上心的時候失去理智,後來傷了曾楚南後又後悔了,所以報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曾楚南絕對不會把賈材梓傷他的事說出來,因為那是他兄弟。
雖然他的另一個曾經的好兄弟郝民剛剛才欺騙了他,但是他仍然相信這世上總會有真正的兄弟之情,麵對和他從彎山村一起出來的賈材梓,他怎麼也狠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