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蘿靜靜地聽著,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她能理解一個鄉下娃對那種盛大的高端派對的好奇和驚歎。
“我正在吃東西呢,卻有一個男人把我叫了去,然後問我是不是認識曾楚南,我說認識,然後問我說曾楚南現在在哪裏,我說我不知道,他就告訴我,其實曾楚南是我的仇人,他一直都在騙我。”賈材梓說起這事的時候,又是一臉的悔恨。
“可是他說說你就相信了嗎?楚南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呢。”木清蘿很是不解。
“我當然是不相信的,後來那男的要了我的手機號,約我第二天見麵,說他能證明給我看,曾楚南確實是我的仇人。”賈材梓說。
“那他是怎麼證明的?他最終還是讓你相信了他的話,我想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木清蘿說。
“第二天他把我帶到一個墓地,說讓我看我爸的墳,那上麵寫的名字是賈見石,他說那就是我爸的墓,然後給我看了一張照片,上麵是我和我爸的合影,我爸我認不出來,但是那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確實是我自己,我就相信了。”賈材梓說。
“你糊塗啊,你都不記得你爸長什麼樣了,那照片你又怎麼能相信呢,有一種技術叫PS,可以把任何兩個人的照片合成在一起的,他們肯定是拍了你的照片然後隨便和一個老頭的照片合成後騙你呢。”木清蘿急了。
“後來我還是不太相信,我說楚南哥說了,我爸在彎山村,才沒有死呢,他說那是曾楚南騙我的,讓我叫曾楚南帶我回彎山村,他還說他曾楚南肯定不敢帶我回去,因為我爸早就被曾楚南殺了。”賈材梓說。
木清蘿喝了一口咖啡,示意賈材梓接著說。
“有了墓地,有了照片,我就有點相信了,但是我還是拿不定主意,我就約了楚南哥在森林公園見麵,然後問他幾個問題,他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他說我木訥,還一直不肯答應馬上帶我回彎山村,我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了那個人的話,認為楚南哥一直在騙我,於是我就動了殺機。”賈材梓說。
“幸虧你沒把他給捅死,否則你這一輩子恐怕都會悔恨。”木清蘿說。
“是啊,我捅了他以後,看到他的血湧了出來,我立刻後悔了,後來我慢慢回想,我和他搏鬥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躲著我,在他的血噴出來的瞬間,我想起了他和我的一些片斷,好像是他受傷了,我背著他走路,於是我就報警了,我又擔心他在全州沒什麼人照顧他,於是就想到了你,就告訴警察說可以打你的電話。”賈材梓說。
“這也是你的單純之處,說明你的內心是很善良的,你這其實是把你自己給暴露了,現在你的處境很不利,很多線索都容易讓人聯想到你有可能是刺傷他的人,為了讓你沒有麻煩,他要我作偽證,證明你一直和我在一起,證明你和那案子無關,這樣警察才不會找你的麻煩。”木清蘿說。
“楚南哥對我真好,我就不應該懷疑他,要是他真的有事,我也隻能以死謝罪了。”賈材梓又有些難過。
“你們都不用死,都好好地活著,把那個背後的壞人給揪出來才是重要的,如果警察找你,那你就說那天我們一起在逛商場,而且整天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因為我要買很多東西,所以讓你幫忙拿東西的,你要記住了,我們一起逛了金陵商場,還有合美居商場等等,這些名字你一定要記住,不能說錯,順序都不能錯,明白嗎?”木清蘿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清蘿姐,其實我自己犯了錯,就算是警察讓我做牢,我也是活該,你可以不用管我。”賈材梓說。
“又說傻話了,你要是做牢了,那不是讓壞人得逞了嗎?這事不用討論了,你按我們說的做就是了。”木清蘿說
“那好吧,如果警察來問我,我就按你說的跟他們講就是了。”賈材梓說。
“還有,你要記住,現在曾楚南還是你的仇人,如果那個人再找你,你就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要作出對曾楚南恨之入骨的姿態,記住了。”木清蘿說。
“這又是為什麼?可是楚南哥明明不是我的仇人啊?”賈材梓說。
“你就先裝著他是你仇人的樣子,這樣有用,至於有什麼用,以後你會明白的,你記住了。”木清蘿說。
“那好吧。”賈材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