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漂亮的女生辦事當然不會困難了,隻要你美女開口,那些醫生馬上從身上脫下來都願意呢。”曾楚南笑著說。
“傷成這樣你還貧!你等我啊,我現在就去找衣服給你換上。”木清蘿說。
很快木清蘿就找來了一套白大褂,曾楚南忍住劇痛自己勉強換上,衣服換完,冷汗都疼出來了。
曾楚南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若無其事地走出了病房,他步伐堅定,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其實他在忍著劇烈的疼痛,他隻要稍一鬆懈就有可能倒下,但是他咬緊牙關挺著,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醫生在查房一樣,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美麗的護士,這個護士自然就是木清蘿。
上了木清蘿開來的車,曾楚南這才大氣喘氣,從病房到停車場有約五百米的距離,對於正健康的人來說並不遠,但是對於身負重傷的曾楚南來說,卻像是二萬五千裏長征一樣的長,倒在副駕的位置上,摘下口罩,木清蘿看到了曾楚南滿臉的汗水,他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楚南,你還好吧?”木清蘿拿紙擦曾楚南臉上的汗,眼裏滿是心疼。
“沒事,確實有些疼,我休息一會就好。”曾楚南勉強笑道,汗還在不停地冒出來。
“楚南,你有時堅強得讓人吃驚,你要是生在亂世,你肯定是一個大英雄。”木清蘿說。
“嗬嗬,你可真會說笑,我要是生在亂世,那我就當一個山大王,然後我會做兩件事,你猜猜是什麼事?”曾楚南輕聲說。
“嗯,你會劫富濟貧,然後會成為一個大俠?”木清蘿說。
“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我的殺父親仇人,然後砍掉他的頭為我父母報仇,然後我再做第二件事,就是把你搶了上山當我的壓寨夫人!”曾楚南咧嘴一笑。
“你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不過說真的我挺欣賞你這種堅強,現在的男生大多數都是偽娘,一點小的挫折都經受不起,被水果刀劃了一點傷口都要死要活,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卻沒事一樣,上次在彎山村就讓我很震撼了,這次又讓我見識了一次你的鐵漢風采!”木清蘿說。
“你過獎了,我從小和我哥哥一起相依為命,父母早逝,所以能依靠的就隻有自己,就算我想脆弱地大哭,可是哭給誰聽?哭完也沒人同情,該麵對的還得自己麵對,所以慢慢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軟弱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再難的事,隻要挺一挺也就過來了,我根本不是什麼鐵漢,我隻是一個努力地生存在這個世上的普通人。”曾楚南淡淡地說。
“你父母早逝我是知道的,可是你說你有殺父仇人,這是你開玩笑還是真的?”木清蘿說。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我父母的死和那個人有關,我父母都是礦工,在一次礦難中一起就沒了,當時的那礦井的負責人叫劉大富,他說礦難是因為我父母的操作不當而引起的,那些技術性的問題我不懂,但是我父母的工友都說絕對不可能,因為我爸是出名的細心的人,而且又是老員工,不太可能會操作不當,他們都說,是那個劉大富搞的鬼,我一直想找到那個人問清楚,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他。”
雖然已事隔多年,但說起父母的事,他還是一臉的哀傷。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我相信你有一天會找到劉大富問個清楚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木肖蘿說。
“沒事,我們走吧,清蘿。”曾楚南說。
木清蘿的車剛剛駛離停車場,一輛福特車駛了進來,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齊肩的頭發,精致的五官,一身休閑服,她正是負責曾楚南案子的女警官司琪,隻是她現在沒有穿警服,也沒有開警車。
司琪走進曾楚南的病房,看到被子凸起,以為曾楚南在蒙頭大睡呢,叫了幾聲沒有響應,她才揭開了被子,裏麵當然是空的,被子是曾楚南故意弄得凸起的。
司琪找到值班護士,確定曾楚南並沒有辦出院手續,心想這家夥沒有辦出院手續,那他去哪了?傷得那麼重,他能去哪?
司琪又回到曾楚南的病房,坐在曾楚南睡過的病床上思考起來。
東西全部都拿走了,那說明不是臨時出去一會,但是護士又說他沒有出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想了一會,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然後自己也有了一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