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通過監控一直盯著的田基當然看不清楚那紙上寫的是什麼,還以為司琪出馬能有所收獲呢,沒想到她也這麼快就和曾楚南吵起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是演的一場戲。
“你最好說話客氣點,你別忘了這裏是警察局,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司琪罵道。
“你不讓我胡說八道是不是?行,老子不說了,從現在開始,老子一句話也不說!”曾楚南目的已經達到了,正好找個機會閉嘴,隻要自己一起不開口,就能贏得時間。
“你還真是上臉了你,你還敢耍我呀你?你說不說?”司琪衝過去踢了曾楚南一腳,曾楚南順勢倒在了地上。
“警察又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曾楚南裝起了潑婦,心想這輩子尼瑪什麼角色都裝過,還從來沒有裝過潑婦呢,真是丟人。
外麵盯著的田基一看打起來了,趕緊的又走進了審訊室,“司琪住手,現在還不是打的時候,先問問再說。”
“我不問了,你來搞定吧,這廝太難搞了,簡直就是一神經病!”司琪罵道。
“那還是我來吧,你先出去。”田基說。
“那好,我先出去了。”司琪巴不得田基這樣說,正要找個機會脫身出來打電話。
“你也別問了田雞,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裏的環境,先讓我適應一下你們再問好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不如給我一點時間,我休息好再好好配合你,怎麼樣?”曾楚南說。
田基懷疑地看了一眼曾楚南,他實在沒有任何理由相信曾楚南會好好地配合他,但是目前來看也隻有相信他了,因為如果現在強行要問,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麼來。
“好吧,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告訴我,你最好不要頑抗。”田基說。
“我知道我知道,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回家過年嘛,政策我還是知道的。”曾楚南笑道。
“你……”田基實在無語,搖了搖頭,走出了審訊室。
司琪默念著曾楚南寫在紙上的那個電話號碼,和那個名字,生怕記錯誤了曾楚南的大事,心想這蘇躍進是什麼人物,曾楚南為什麼寄希望於他來撈他出去?
但凡是有些官位的,自然是知道舒躍進的名字的,司琪初入仕途,所以能接觸到的大員很有限,竟然不知道蘇躍進是誰,她拿出手機輸入蘇躍進三個字查了一下,搜索結果很多,其中有一個蘇躍進是貴南省的副省長,她倒吸一口涼氣,乖乖,曾楚南這混混還認識副省長??不可能吧?
不管是信還是不信,她還是撥通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但是很快被摁掉,對方並沒有接電話,連續打了幾次,對方一直都沒的接。
司琪這下急了,心想這廝不接電話,那可怎麼辦?隻有發條信息試一下了,於是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你好,你在君悅大酒店的姓曾的老相識被關進了全州警察局北區分局,他讓你把他給撈出去。
兩分鍾後,電話響了,正是剛才那個號碼,“你好。”
“告訴他,不要亂說話,一會他就沒事了。”對方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司琪看著電話愣愣的,對方也忒沒禮貌了,也不說自己是誰,也不問司琪是誰,更不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把電話掛了?這貨難道真是神馬副省長?這麼牛逼哄哄的?
司琪重新走進來的時候,正遇上田基,“司琪,我正到處找你呢,你去把那個曾楚南放了吧。”
“啊?這麼快?”司琪大吃一驚。
“啊什麼啊,是黃局的意思,讓你放你就放,執行命令就行了。”田基顯然心情不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心情不好司琪倒也理解,他被曾楚南這麼羞辱,本想好好打整一下曾楚南,可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要求放人,他心裏的沮喪可想而知,本來放人是他幹的事,這廝八成是擔心又被曾楚南奚落一番,隻好讓司琪去放。
“那要辦什麼手續嗎?”司琪說。
“黃局要讓放的人,還辦什麼手續?你趕緊去放就行了。”田基越發的煩燥起來。
“好吧,我知道了,田隊長,你也不用懊惱,改天咱們再把他抓進來就行了。”司琪衝田基笑了笑。
田其沒有理她,自己一邊生悶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