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蘿聽了陷入了沉思,心裏也有些難過,自己作為木家獨女,對於自己家公司陷入困境的事,卻是現在才知道,真是太不應該了。
“所以爸爸希望我能嫁一個實力很強的人,利用他的勢力來為集團做一些事?走出目前的困境?”木清蘿說。
“我們在和長河實業的競爭中一直處於下風,不僅僅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行,而是因為長河實業可怕的官方背景,不管是銀行融資方麵的支持,還是新項目的審批速度等等,我們都沒有辦法和長河相比,很多通過競標的項目,我們更是少有勝出的案例,而且長河實業也顯然就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們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不管是賺不賺錢的項目和業務,隻要是我們在做,他們就緊跟著來,像瘟神一樣貼著我們。”朱顏一臉的愁容。
“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有其中的原因,是不是爸爸得罪什麼人了?所以他們要處處跟爸爸作對?”木清蘿說。
“你爸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說不得罪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商場如戰場,很多時候是負和的,隻有少數時候才能雙贏,雙贏的時候皆大歡喜,但負和的時候就不是你幹掉我就是我幹掉你,一將成名萬骨枯,金鑫的壯大自然也是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很多小公司的倒閉和被收購,有仇家也很正常,但是你爸好像並沒有得罪過長河實業的什麼人,尤其是那個新上任的總裁吳萬祿,我們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他為什麼一上台就盯著金鑫集團不放。”朱顏說。
“你們之前安排我和陳佐相親,也是因為看中了他的官僚背景吧?後來我和陳佐對不上眼,你們就又安排了汪明,你們認為汪明形象比陳佐好,認為我可以接受,對嗎?”木清蘿說。
朱顏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
“確實如此,你冰雪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剛才我說了,我們和長河實業競爭主要還是輸在他們的官方背景方麵,所以我和你爸也希望你能找一個有官方背景的人家,就算不能為公司謀利,但至少也不要在這方麵太過欠缺,有些事隻有通過官僚的關係,才能辦得成辦得快,現在的社會現狀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木清蘿聽默默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得到父母的無奈,他們總不能看著金鑫集團就這樣被長河實業慢慢地擠壓生存空間,直到慢慢死去。
“我明白,媽媽,請你放心,我會按時和汪明定婚,然後嫁給他,再利用他的背景,讓金鑫集團走出困境。”木清蘿說。
朱顏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謝謝你清蘿,其實我們一直也很揪心,我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的男生,我們也有一種賣女兒的沉重負罪感,我剛才和你爸商量了,我們決定取消這場婚事,你不用再和汪明交往了,我們不能用你一輩子的幸福去換取公司的生存,如果你真的不開心,那麼就算是我們把金鑫集團重新盤活又有什麼意義。”
頓了一頓,朱顏接著說:“我和你爸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會動用所有的人脈資源去進行一輪融資,讓金鑫渡過目前的困境,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就考慮把公司賣了,金鑫雖然現在有些風雨飄搖,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賣個好價錢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你爸的身體也不允許長時間地消耗下去……”
“我爸的身體怎麼了?他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嗎?怎麼忽然身體出問題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木清蘿一下子有些緊張了。
“本來我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吧,你爸以前創業的時候太過勞累,飲食也不規律,加上應酬太多,所以有長期的胃病,最近一次應酬中突然吐血,到醫院後檢查才發現是胃癌……”
木清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實在是沒想到木則剛會患上了胃癌,這件事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其實我們讓你找個好人家,一方麵是為了公司,另一方麵也是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你從小養尊處優,要是嫁一個貧窮的人家,你哪裏受得了那苦……”
朱顏說著,自己也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