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你不要太過份了,你還是先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要不要我帶人抄了電玩城,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司琪說。
“別鬧了,你以為人家是傻瓜,還等著你去找線索,這事我來處理吧,張旺這個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來對付他!”曾楚南說。
“好吧,那你去處理吧,需要我配合的時候打給我。”司琪說。
曾楚南掛上電話,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
“張旺果然翻供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郭林問。
“肯定是黃文道那老狗使壞了,張旺這個混蛋竟敢出爾反爾,媽的個逼,老子要是不收拾他一下,他就不知道我是曾楚南。”曾楚南恨恨地說。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郭林又問。
“查出張旺的住址,找到這個混蛋!”曾楚南說。
“那應該讓司琪做啊,警察查住址什麼的最方便了,都有登記的,直接電腦上一看就知道了。”郭林說。
“張旺現在肯定準備跑路了,又怎麼會回他平時住的地方去,他肯定會住在其他地方了,讓兄弟們去查,查出他躲在哪裏以後不要亂動,告訴我就行。”曾楚南說。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郭林說。
查到張旺的新住址,已經是第二天。
曾楚南和郭林來到石城小區外麵,但是保安不讓進,必須要有裏麵的住戶出來打招呼,保安才會放行。
郭林要動手打保安,被曾楚南製止。
“他們也是職責在身,就不要為難他們了。”曾楚南讓郭林回到車上。
“可是他們不讓進,那我們就見不到張旺啊,那怎麼辦?”郭林說。
“老郭不是號稱小諸葛麼,要是這麼一個小區的門都沒有辦法進去,那我們兩個是不是也太挫了。”曾楚南說。
“嗯,是得想想辦法。”郭林說。
“這辦法你來想吧,反正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張旺這廝就在這小區裏,一時半會也跑不了,不急,你先想,我閉目養一下神。”曾楚南靠在車椅背上說。
“南哥,這一時半會我還真是想不出來。”郭林有些尷尬。
曾楚南笑了笑,“那不是因為你笨,是你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什麼意思?”郭林不解。
“我們剛才是把車停在外麵的停車場走進去求他放我們進去,我們在這呆一會,他就不記得我們了,然後我們再直接開著車進去,懶得跟他說話,說不準他就讓我們進去了。”曾楚南說。
“行嗎?那如果他還是不讓我們進怎麼辦?”郭林說。
“老郭,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的職業應該是黑社會吧?你們以前搶劫什麼的都敢幹,難道闖一個小區不敢麼,如果不讓我們進,我們就他娘的闖進去把張旺帶走就行了,如果他們報警,司琪警官會幫我們處理的。”曾楚南說。
“你早說不就完了嘛,我也正有此意。”郭林笑著說。
過了一會,曾楚南直接開著陸虎車衝到了小區門口,保安一看開的是好車,臉上馬上掛起了笑容,揮手示意停車,走上來似乎是要問一下情況。
曾楚南隻是不停地摁喇叭,也懶得下車和保安說話,把車窗搖開一條縫,拿出一個證件晃了晃,然後迅速地收了回來。
保安愣了愣,趕緊的讓開了路,曾楚南一踩油門,衝進了小區。
“南哥,你給他看的是什麼證件,這麼牛逼?”郭林說。
“我在公司的工作證啊,你不也有一個嗎?”曾楚南說。
“工作證?那你晃一下他就讓路了?”郭林說。
“廢話,他肯定沒看清楚我晃的是什麼證件,他以為我大有來頭呢,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就是不要讓他弄清楚情況,他才心裏畏懼,有些事情就是要越簡單越好,複雜了反而不好處理。”曾楚南說。
“高,南哥你是真高,以後你不要再說我是小諸葛的事了,我在你麵前,那就是劉阿鬥,哪裏還敢稱小諸葛。”郭林說。
敲了半天門,卻一直也沒有反應。
“媽的,這小子肯定猜到是我們來找他,八成是躲起來不肯開門怎麼辦?”郭林說。
“我聽說黑龍會以前入室盜竊也是強項之一啊,老郭作為黑龍會的老大,不會連這麼一項技能都不會吧?”曾楚南看了看郭林說。
“其實這事還真是難不倒我,不過我在南哥麵前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有些尷尬。”郭林說。
“這有什麼尷尬的,能把人家的門打開,那也是本事,沒什麼好尷尬的,趕緊的幹活吧,我知道你肯定有準備。”曾楚南說。
“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的確是想到了他不會開門,而且工具都準備好了。”郭林笑著從包裏摸出了一些工具,看起來也很簡單,不就是鐵絲鉗子什麼的。
“所以你還是小諸葛,這一點我都沒有想到,但是你就想到了,你還是小諸葛啊。”曾楚南笑道。
說話間郭林已經用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把門給打開了,曾楚南也暗暗佩服,心想這世道真是行行出狀元,郭林就靠那麼點東西就能把門打開,也算是本領了。
進去以後,客廳裏還是沒有人。
“張旺,你個王八蛋還想躲著呢,你個出爾反爾的狗東西,趕緊的出來。”郭林一邊叫一邊四處找張旺。
找遍了廚房和洗手間,還是沒有張旺的身影,推開了門,看到張旺光著身子趴在床上。
“王八蛋,你竟然還在睡呢,你還睡得著,你給老子起來吧你……”郭林伸手要去拉張旺。
“不要動他!”曾楚南忽然大聲喝道。
郭林本來就要拉到張旺了,被曾楚南一聲大喝嚇了一跳,趕緊的把手縮了回來。
“不要動他,我們走。”曾楚南說。
“為什麼呀,我們就是來抓這混蛋東西的嗎?”郭林說。
“他已經死了,不要去碰他,趕緊的拿毛巾把你在門鎖上你留下的指紋擦掉,否則我們都會有麻煩。”曾楚南說。
“啊?死了?怎麼會?”郭林大吃一驚。
“這麼冷的天,他光著身子趴在床上,要是活著,那他受得了嗎,從我們進來他都一直一動不動,那肯定是死了,趕緊幹活,幹完我們就離開。”曾楚南說。
“哦,好。”郭林也慌了,趕緊找了塊毛巾把鎖上他留下的指紋全擦掉了。
兩人匆匆忙忙地駕車離開了小區,走了好遠,曾楚南才拿出電話打給了司琪。
“又怎麼了?”司琪問。
“張旺被人滅口了,死在他家的床上呢,你趕緊的帶人來處理吧,如果還有救的話那最好了。”曾楚南說。
“啊?你去過他家了?不是你殺的人吧?”司琪說。
“我說你都想些什麼呢,我殺張旺幹嘛,我是要他提供證據救我兄弟,我把他殺了,那我不是自找麻煩嗎,我還不至於笨到那種程度吧?人肯定不是我殺的,你趕緊的過來吧。”曾楚南說。
“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司琪說。
“還發什麼發,我直接報給你好了,你聽著,地址是後北路石城小區B2幢1104室。”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到,你們在那裏等著我。”司琪說。
“我們怎麼可能在這裏等著你?我們進入過張旺的房間,說白了我們是嫌疑人之一,要是我們被帶回警察局去配合調查,那黃文道和陳佐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我們自然是趕緊的走了。”曾楚南說。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就行嘛,不會亂冤枉你的。”司琪說。
“我靠,你要是能作得了主,那張旺也不會被放出來,也不會被滅口了,你就省省吧,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記著幫我處理。”曾楚南說。
“什麼事你說。”司琪說。
“小區的監控錄像裏有我的車進入小區的記錄,你來調閱錄像的時候,要想辦法忽略我的車,最好能把那一段給搞掉,不要讓人來查這輛車,這車是一個朋友借給我的,車主是她不是我,我不想給她惹麻煩。”曾楚南說。
“你這是要我幫你毀滅證據啊你,這有違我的職業操守和相關法律。”司琪說。
“滾他娘的操守吧,黃文道他們有操守麼?陳佐作為國家公職人員,販賣違禁藥品牟暴利,現在還要殺人滅口,有操守麼?要和一群沒操守的人鬥,你卻還要求自己有操守,那不是自找麻煩麼?”曾楚南說。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遇上你準沒啥好事,對了,那輛車是一個女人給你的嗎,你那麼在意?她是誰?”司琪說。
“警官,查你的案子去吧,不要查我的隱私了。”曾楚南說完掛了電話。
第二天曾楚南從司琪那裏知道,張旺的確是死了。
死因司琪說得很專業,曾楚南聽得不是很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心髒出了問題,床上發現了一個女人的毛發,而且床上的提取物證明張旺應該是和那個女人發生了性行為,張旺有可能是服了類似於春藥一樣的東西,因為太過興奮所以導致心髒病突發。
警方初步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但是還在進一步調查。
所謂的進一步調查,過一陣肯定也就是把相關的證據搞得合理一些後,應該就會結案了,因為黃文道肯定不會讓其他人接著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