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並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舒躍進摸不透自己。
“馬小誠在公司做得不錯,我準備給他額外再發一筆獎金,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說。
“好,那就謝謝你了。”舒躍進說。
馬小誠就是舒躍進的私生子了,現在馬小誠就成了舒躍進的活帳戶,曾楚南要給舒躍進錢,不直接給他,就給馬小誠發獎金,馬小誠如數交給舒躍進就行了。
至於這一次為什麼又要給舒躍進錢,事實上也很簡單,舒躍進現在是副省長,他要想當正省長,那也得打點,就像曾楚南找他幫忙需要給他錢一樣,他要找別人幫忙那也得給錢,所以他今天說有事要找曾楚南,其實也就是想要點錢,這些錢還不是他自己花,是用來打點。
曾楚南當然樂意給他錢,他越要得多,就越陷得深,越陷得深,他就越不敢亂動,辦事也會越盡心盡力,有些吃的了東西,吃的時候容易,想吐出來卻不可能了。
“有件事我得向您彙報一下,還是關於那個萬順客運公司的事,那個公司其實原來是我一個朋友在經營的,後來被一個叫莊雪經的壞蛋給搶去了,他還和那個叫梟的組織合作運違禁物品,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個莊雪經投進監獄,但是他和北區的警察局長黃文道關係很鐵,我擔心一但他進了警察局後,黃文道會想辦法把他給弄出來,所以……”曾楚南說到這裏,停住不說了。
話已經很明白了,錢可以給你,但是你也得再幫我解決一件事,那就是要給黃文道施加壓力,不要讓他放了莊雪經。
舒躍進自然明白曾楚南的意思,曾楚南要達到什麼目的他非常的清楚。
“這個你放心,既然有違法事實,那就要依法追究,絕不能徇私枉法,這件事我會親自打電話向黃文道交待一下,他身為人民警察,當然得公正辦案。”舒躍進說。
曾楚南心裏暗笑,心想這當官的是挺厲害,明明他自己就在徇私,嘴上還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那就麻煩舒省長了,我相信不久後你就成了正省長了,那時就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造福一方百姓了。”曾楚南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曾楚南有點討厭自己了,心想我他娘的怎麼也說起這麼沒節操的奉承話來了?
“這一切都還得靠你們的支持嘛,楚南,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你好好在商界發展,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打出一片大大的事業,你為全州經濟發展作貢獻,那也是為百姓謀福嘛,有什麼困難我們當然都會盡量幫你的,這一點你放心。”舒躍進說。
這話的潛意思曾楚南也明白的很,你在商界好好賺錢,然後我在政界好好發展,到時我們官商勾結,那就是雙贏了。
曾楚南心想也不知道你這樣的貪官能折騰多久?你這麼愛錢,生活作風如此的不堪,翻船是早晚的事,我他媽還得要注意和你保持距離才行,到時你垮了,可不要讓老子受池魚之殃,否則就虧大了。
“舒省長放心吧,我會努力的,隻要有您的幫助,我在全州哪有會辦不成的事?那個萬順客運公司的老板叫莊雪經,麻煩您記一下這個名字,如果他進去了,我會馬上通知您。”曾楚南說。
“好吧,那就這樣,再聯係。”舒躍進說。
“舒省長你先走吧,我們一起走讓人看見不好。”曾楚南說。
“那好吧,我先走,對了楚南,我再叮囑你一遍,和那個劉部長之間的事,千萬要注意,不要去招惹那個老頭,那個老頭是非常的難纏的人物,所有在全州的人,你得罪誰都不打緊,就是不要得罪他,得罪不起。”舒躍進又回頭來叮囑曾楚南。
“他到底有多厲害?他不是一個退了休的幹部麼?實在不行,那就給他點錢就行了。”曾楚南說。
舒服躍進搖了搖頭,“他這個人難纏不僅是他曾經當過部長,還有一點就是他根本不需要錢,因為他自己就很有錢,非常的有錢!”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會注意的。”曾楚南說。
舒躍進走後,曾楚南坐在按摩床上,陷入了沉思。
連舒躍進都忌憚的人,那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舒躍進也說了,那個劉部長不需要錢,因為他自己就很有錢,一個官員,哪來這麼多的錢?他要是一個好官,就靠每個月國家發的那點工資,能有多少錢?
既然通過正常的渠道一個好的官員不可能會有很多的錢,那麼一個很有錢的官員,是不是就可以懷疑他其實不是一個好官?
如果要是這個官員本身又有錢,而且還曾經當過很大的官,那這個人自然是讓人畏懼的,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最讓人迷醉,也最讓世人向往,一個是權,一個是錢,如果一個人這兩樣都有,那這個人就太強大了,他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從舒躍進的口裏,曾楚南知道那個傳說中的劉部長就是這樣的人,這讓曾楚南很擔心,雖然今天那車上既然沒有劉部長,但是曾楚南隱隱覺得,劉部長的那些手下的人很有可能是奉劉部長的命令來幫那個人的,一個如此強大的劉部長,又怎麼可能讓輕易讓自己的手下開著省政府給自己的車去幹沒經過他允許的事情?換句話說,也就是那兩個人幹的事,其實是經過劉部長允許的。
當然,這一次和司琪合謀抓那個人的計劃,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那個劉部長就算是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預先知道這件事,也許他隻是偶爾路過,看到了那件事,於是他就下了車,讓手下人開著他的車來幫助那個人逃離,如果要是資深一點的警察,看到那輛車就知道收手了,但是偏偏遇見的是司琪這個愣頭青警察,所以還是強行帶走了那個人。
這隻是曾楚南自己內心的推算,並不是事實,隻是一種假設而已,至於為什麼神秘的劉部長會插手那麼一件事,那就是曾楚南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了。
曾楚南正在浮想,這時手機響了,是司琪打來的。
“怎麼樣?有沒有在那個人身上搜到什麼?”曾楚南急切地問。
這個問題太關鍵了,布署了這麼久,如果要是從那個人身上找不出什麼東西,那就等於是白折騰了。
“楚南,真有東西!有高純度的新型毒品AS!而且數量很多!太棒了楚南,你真是一個天才,一切都和你推算的一樣!而且他是真是一個越南人!是偷渡入境的!你太厲害了!”司琪話語間充滿了興奮。
“你先不要誇我厲害了,現在趕緊出警力去抓其他的售票員!趕緊!”曾楚南說。
“好,我這就行動!先不說了!”司琪說。
“等等!記住了,專門派一隊人去抓莊雪經,莊雪經可是萬順客運的老板,他公司的售票員都是毒販,他難辭其咎!”曾楚南說。
“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領導了?對我發號施令?”司琪說。
“我不是你領導,我隻是提醒你,不要錯過這麼一個大好的立功的機會。”曾楚南笑道。
*************
東瀛會館。
莊雪經和汪明兩人正在喝酒,身邊陪著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兩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摸女人,一邊痛罵曾楚南。
現在曾楚南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了,有了共同的仇人,自然也就多了共同的話題,這倆人更親如兄弟了。
“莊哥,不提那個王八蛋曾楚南了,咱們聊點開心的吧,本來就鬱悶了,越說曾楚南,就越鬱悶,等我們想到辦法對付他再說吧。”汪明說。
“媽的個逼,他現在勢力強大,要想對付他談何容易,要想搞垮他更不容易了,我想隻有直接要他的命了,讓他這個人從這世上消失,再然後慢慢地瓦解他的南清會和公司,隻有這條路了。”莊雪經說。
“你不是說你和梟的高層有往來麼,讓他們替你殺了曾楚南吧,一定要讓這個混蛋死才行,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汪明說
“這件事我和他們談過了,隻是他們現在還不想卷入人命案,所以在考慮我的要求,不過我會再加籌碼的,如果他們要是不同意替我殺掉曾楚南,那我對他們也不客氣了,他們對我還是有些忌憚的。”莊雪經說。
“莊哥,你不是說那個梟很厲害嗎,現在你又說他們忌憚你,我就不太相信了人,你這是忽悠我吧?”汪明說。
“我可沒有忽悠你,各人有各人的優勢,他們雖然厲害,但是有些事情卻還是有求於我的,所以我相信他們會答應我的條件。”莊雪經說。
“好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莊哥,咱們比賽吧?”汪明說。
“比賽?比什麼賽?”莊雪經有些不解。
“拿他們比賽唄。”汪明指了指那兩個女孩。
莊雪經心領神會,“好啊。”
兩人各扯過一個女孩,三下五除二剝光了那些女孩的衣服,當場做起苟且之事。
“莊哥,咱們比一下,誰要是先下馬了,誰就買單,怎麼樣?”汪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