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痛別方知情深(2 / 3)

“你胡說的吧?老郭會說這種話?”賈材梓說。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說梓哥和南哥一起出生入死,什麼風浪都一起經曆過了,是南哥最好的兄弟,讓他郭林說話要注意一點,他卻罵我放屁,說你和南哥都是糊塗鬼,所以才死在路上都不知道,他說你們都回不來了,以後這南清會就是他郭林一個人的了。”吳晶說。

“放屁!你不要信口雌黃汙蔑老郭,這樣的話他是不敢說的!”賈材梓罵道。

“梓哥,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他還說了,南哥始終是大哥,倒也沒什麼,可是你沒什麼本事,整天就隻知道跟在南哥的後麵嗅南哥的屁味,連狗都不如,根本不能算是人!”吳晶說。

這一下賈材梓怒了,心想郭林啊郭林,你竟然敢這樣說我?你他媽表麵上和我稱兄道弟,原來背後裏這麼多心思,壓根沒有老子放在眼裏啊。

“他真的這麼說了?”賈材梓一把揪住吳晶的衣領說。

“兄弟們,郭林是不是打我了?是不是?”吳晶問旁邊的保安。

吳晶在這裏是小頭目,其他的那些保安都是他的手下,自然不敢惹他,而且吳晶壞心眼也多,他問的不是說郭林有沒有說那些話,而是問這些保安郭林有沒有打他,有意把問題轉移了一下,郭林打過吳晶那是這些保安親眼所見的,所以都點頭。

“我草你娘的郭流氓,還敢在背後使陰招?郭流氓這廝現在在哪裏去了?為什麼龜縮起來了?”賈材梓罵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前兩天開會,他說你和南哥都死了,我們都不相信,可是他說得真的似的,我們都好一陣難過,他現在在哪裏去我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吳晶說。

“不管他躲到哪裏,老子也能把他給挖出來!你們好好做事,我告訴你們,誰也別想興風作浪,誰要興風作浪那就是作死!”賈材梓罵道。

“我們不會興風作浪的梓哥,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當心郭林那廝對你下手。”吳晶討好地說。

賈材梓沒有理他,到停車場去取了自己的車,向曾楚南家裏開去。

曾楚南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著賈材梓大罵郭林不是人。

賈材梓罵了半天,發現曾楚南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

“大哥,你倒是表個態呀,郭林這孫子肯定反了,說不準在暗處想著要怎麼坑我們呢。”賈材梓說。

“你是說,老郭人不見了?藏起來了?而且,他還打了你的人藏起來了?”曾楚南問。

“就是這樣的大哥,他就是藏起來了,而且他還說了那些狠話,我剛才說的那些。”賈材梓說。

“那話明明就是你說的,明明就是從你的口裏說出來的,怎麼就成了老郭說的了?”曾楚南說。

“什麼意思?那話真是郭林說的啊,怎麼可能會是我說的呢,我會說那樣的話嗎?”賈材梓說。

“我沒說錯啊,那話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啊,你也說了,郭林不見了,那我怎麼可能聽得到他說什麼?我聽到的都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並不是郭林說的。”曾楚南淡淡地說。

“你是說我汙蔑郭林?我說的是假的?”賈材梓有些生氣。

“我沒有這樣說啊,我隻是說,現在郭林不在,背後誰都可以亂說,隻要不是郭林當麵說出來,我就不能當是他說的話,我聽到的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你聽到的,是從那個姓吳的嘴裏說出來的,這些話都不是老郭親口說出來的,對不對?”曾楚南說。

“可是……”

“沒有可是!材梓,有些事,你親眼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更何況隻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老郭如果真的反水了,這兩天我們都不在,南清會內部空虛,他這個時候正是鞏固他地位的時候,他藏起來幹嘛?老郭號稱小諸葛,他要是反我的水,他會在下麵的兄弟們麵前說我的壞話,讓大家說他不忠不義?他腳跟還沒站穩,就開始大罵你我?你以為他是草包嗎?老郭混江湖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他真的反水了,他不會讓人看出來他反水了,他肯定會暗中籌備一切,還會在你的人麵前說你我的壞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和老郭接觸這麼久了,他的心計他的城府你不了解嗎?你覺得他會有這麼愚蠢嗎?”曾楚南說。

“這……”

“這什麼這?我說的不對嗎?你要是聽你下麵的人隨便說兩句你就信了,那你這大哥也別當了,你隨便就能讓人當槍使,你簡直愚不可救!”曾楚南罵道。

賈材梓雖然聽不懂曾楚南說的愚不可救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看曾楚南的那副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詞,肯定是罵他的話。

“大哥,他真的動手打了我的人!反正這口氣我忍不下去,他郭林憑什麼打我的人?”賈材梓說。

“老郭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一般不會輕易動手去打人,除非是他當時心裏有事,急燥之下誰的脾氣都會很大,要麼就是你手下的人確實幹了不該幹的事,所以他出手打人了,你不也經常打嗎?難道你出手打人,就一定是對的了?對了,剛才你不是說你也在東後宮打人了嗎?打的也是郭林的手下吧?如果你打的那個人對郭林說起這事,你認為他會有什麼好話嗎?”曾楚南說。

“大哥我……我好像是有些衝動了。”賈材梓說。

“你不是好像衝動了,是直接衝動了,材梓,現在多事之秋啊,而且我們是江湖中人,我們身邊隨時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恩怨永不會休止,如果一些小事就能讓你方寸大亂,那早晚你會毀在自己的手裏的。”曾楚南說。

賈材梓沒有說話,一直激動地站著說話的他現在終於坐了下來,他也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太衝動了。

每到關鍵時刻,曾楚南的冷靜總會影響到賈材梓,讓他從混亂中清醒過來,他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從曾楚南的身上學來的,曾楚南絕對是他的良師益友。

“大哥,你的意思是郭林沒有反水?那他到哪去了呢?他怎麼不見了呢?”賈材梓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反水,這個我現在也不敢斷言,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任何的妄斷都是不負責任的,不過以老郭的行事作風,他應該沒有,如果他要真的反水了,我估計他最先要打擊的就是你的手下,而且是不動聲色地動手,隻要把你手下的力量清理出南清會,那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了,但是他一直沒動,那就說明他應該沒有反水的心。”曾楚南說。

“可是他去哪了呢?會不會去找我們去了?”賈材梓問。

“應該沒有,我用蘇倩倩家的電話和老郭聯係過幾次,他的手機有來顯示,是可以看到那個號碼的,所以他如果要去找我們,肯定會電話先聯係我,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我讓他按兵不動的,我跟他交待過不用急著管我,讓那些在後麵想我死的人跳出來再說,可是沒想到那些人沒有跳出來,老郭卻不見了,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曾楚南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賈材梓問。

“不怎麼辦,你反正已經出現了,那你就出麵去料理南清會的事務,不要讓兄弟們亂了,都是些混混,群龍無首的時候他們不守規距也是正常的,所以你要出麵去管控局麵,然後再等,總會等出線索的。”曾楚南說。

“那大哥你呢?你就一直藏著?”賈材梓問。

“我嘛,就先藏一下吧,先藏兩天,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情況再說,反正你也能處理好那些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時,你可以問我,你總得學會獨當一麵才行。”曾楚南說。

“那好吧大哥,我聽你的。”賈材梓說。

時間又過了兩天,郭林還是沒有出現,一點消息也沒有。

全州已經傳遍了曾楚南死掉的消息,扼腕歎息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曾楚南本來就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快速崛起,扳倒汪明和莊雪經,還占了人家的財產,真正知道內幕的人不多,所以坊間流傳著各種版本,有的把曾楚南說得很神很善良,有的把曾楚南說得很壞很惡毒,現聽說他死了,自然有拍手稱快的,也有黯然神傷的。

木清蘿不是江湖中人,工作太忙,沒空上網看些小道消息,也沒空和人聊八卦,所以她一直不知情,她隻是覺得這兩天公司的一些女同事看她的眼神充滿憐憫,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同情的?

“公司最近有什麼嗎?為什麼我覺得同事的眼光都怪怪的?”木清蘿處理完一堆文件,活動了一下筋骨,不經意地問身邊的秘書。

“木總,你如果心裏難受,你可以哭出來的,請節哀。”秘書說。

“你說什麼?我節什麼哀?你這是在咒我嗎?”木清蘿雖然涵養很好,但是莫名其妙讓人說要節哀,她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木總,對不起,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秘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