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倒也經常時有發生,行車中因為搶線發生爭吵甚至肢體衝突的事多的是,隻是他們兩輛車並排停在了本來就不怎麼寬的單行道上,後麵的車就別想再通過了,通道內車輛頓時出現擁堵,喇叭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其他司機的罵娘聲。
胡子義看到後麵的狀況,也知道是兩輛轎車發生掛擦了,,一千多米的通道裏光線很暗,他覺得在這裏停下來不好,準備開到通道出口不遠的地方等著貨車出來。
兩輛車的駕駛員誰也不示弱,越吵越厲害,貨車的駕駛員心想這兩個二貨要吵架麼也要選個寬的地方,這樣把車停在路中間吵架,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貨車司機倒也不著急,拿出一隻煙點上抽了起來,反正現在也堵上了,就隻能是讓前麵兩個二貨吵夠後才能通行了,正舒服地吸了一口,這時有人打開了他右邊的車門,上來一個男子坐在了他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是誰啊,你要幹嘛?”貨車司機問。
男子從身上摸出一個證件晃了一下,“我是國際刑警東亞區緝毒司的警員,我們懷疑你車上的貨物是獨品,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國際刑警?那你怎麼不穿警服啊?”貨車司機有些疑惑。
“你不用問太多,你配合我們就行,如果你認為我的行為有不妥之處,可向國際刑警總部投訴,我的編號是02145。”男子很牛逼地說。
貨車司機心想你那國際刑警的總部在哪我都不知道,如何投訴去?再說了,這車上的東西又不是我的,關我鳥事,我投訴你幹嘛。
“這車上都是進口的海鮮啊,不是什麼獨品,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貨車司機說。
“會不會弄錯我們會調查清楚,這你不用管,你隻要配合我們就行了。”男子說。
“這車上的貨不是我的,是公司的,與我無關,我隻是負責開車的司機,你們應該要找我老板,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他就在前麵的白色寶馬車裏。”貨車司機說。
“不許你跟他通話,他現在就是重要的嫌疑人,你如果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會視為妨礙執法,我們會追究你的責任。”男子說。
這男子一身名牌西服,長得非常俊朗,貨車司機覺得他不像什麼國際刑警,看上去挺麵熟,倒像是在哪見過這個人。
“我怎麼看你這麼麵熟啊?我以前肯定見過你,哦,對了,你跟南清會的那個老大很像!莫非你就是……”
“我靠,一點都不好玩,這都能讓人認出來,沒錯,我就是南清曾楚南,兄弟,這車上真的可能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也知道,這胡子義是外國人,我們懷疑這小日本從他本國進口一些對我們不利的物品來害我們,大家都是華夏人,你得幫忙才行。”曾楚南說。
“曾老大,真是你啊,哈哈,太好了。”貨車司機竟然笑了起來。
“沒事你樂什麼呀,我又不是什麼明星,你見到我有什麼好樂的?我跟你說正事呢。”曾楚南說。
“曾老大,這車上真是進口海鮮,沒有其他東西,你想想啊,這車上要是有其他東西,那海關能通過麼?我聽說過曾老大的大名,聽說你把莊雪經那王八蛋給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呐,我以前就是在莊雪經公司開車的,有一次出現了一點小失誤,讓這王八蛋不問青紅皂白就讓人把我開除了,你是替我報了仇啊。”貨車司機竟然還有些激動。
“你先別激動啊,這車上的東西表麵上看起來是海鮮,但是其中藏有一種我們一直在追查的東西,這種東西是害人的,我就不方便透露給你了,對了,你現在在長河化工開車一個月多少錢?”曾楚南說。
“你問這幹嘛呀?我一個月三千。”司機說。
“那好,我現在給你一萬,算是發了你三個月的工資了,你現在就下車,然後回到長河公司說車被國際刑警給截了,如果胡子義開除了你,那你就到我公司來上班,如果胡子義不開除你,那你以後繼續在裏麵上班,好不好?”曾楚南說。
“曾老大,既然這海鮮有問題,你也是替國人辦好事,我聽你的話,這錢我就不要了,我反正到哪都是開車,如果胡子義不要我開了,我就重新找一家就行了唄。”貨車司機說。
“錢還是你留著吧,也算是對你一點補償,對了,你叫你什麼名字?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可以來我們公司的,我們鋼材貿易分公司也需要大量的司機。”曾楚南說。
司機不好意思地接過一萬塊塞進包裏,“我叫陳格,那我謝謝曾老大了,那我下車了啊。”
“等等,把你手機給我。”曾楚南說。
貨車司機把手機遞給了曾楚南,曾楚南接過來,把電池給取了。
“我要你一塊電池,手機還給你,回頭你去配一塊就行了,我隻是為了讓你短時間內不能把這消息報告給前麵的胡子義,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曾楚南說。
“曾老大做事真細心,其實俺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又怎麼會報告給他呢,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南清會作對啊,那就這樣了,走了。”貨車司機說完下了車。
看到貨車司機下車,前麵那兩個吵架的司機也不吵了,各自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曾楚南坐上了駕駛位置,駕著貨車跟在後麵駛去。
向前行了約三百米,通道內有一個應急的停車處,這也是通道裏唯一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了,停車處是為在通道裏出了故障的車輛臨時停靠而設計的,曾楚南把車停到臨時停車區裏,讓後麵堵了很久的車輛先行通過。
過了幾輛車後,一輛和曾楚南開的外形一模一樣的中型貨車駛了過來,車上的司機摁了一聲喇叭向曾楚南示意,曾楚南也摁了一聲喇叭回應。
這輛一模一樣的中型貨車就是曾楚南提前準備放到海關附近停車場的那一輛,現在是一個南清會的兄弟在開,而之前兩輛在通道裏扯皮的轎車,奔馳車是賈材梓在開,另一輛夏利車是南清會的阿浩在開,不過吵架的時候賈材梓那是放口大罵,阿浩隻是向征性地回了幾句,他哪敢破口狠罵賈材梓呐。
胡子義在通道出口不遠處等了一會,終於看到後麵的車輛又跟上來了,貨車司機還摁了一聲喇叭,表示已經跟上了。
胡子義見貨車已經跟上來了,繼續駕車向化工廠駛去,他隻從後視鏡裏看見車的款型和顏色相同,當然也不會去注意車牌,事實上此時胡子義從後視鏡裏看的貨車,已經是南清會的人開的空車了。
曾楚南駕駛著裝有海鮮的貨車向郊外駛去,把車開到了張誌鴻郊外的物流公司。
張誌鴻一看曾楚南竟然自己駕著個貨車來了,一下就樂了:
“楚南兄弟,你這還親自當上貨車司機了?你這是幹的第二職業麼?”
“快別說笑了誌鴻兄,趕緊的給我找一個保溫的庫房,讓我把這車上的海鮮給卸下來了,我想了想,也隻有你能給我提供這樣的地方來裝海鮮了。”曾楚南說。
“我去,你這大老板什麼時候還倒騰上海鮮了?你的南清超市不就有冷庫麼?你還來打我的主意?”張誌鴻說。
“哎呀,南清超市人多口雜,我也不想打擾他們,這海鮮是我的私人物品,所以就來找你了,你這裏清靜,你快別小氣了,趕緊給我找一保溫的庫房。”曾楚南說。
“虧你想得出來!你一個人吃得了多少海鮮啊,你小子肯定又是在倒騰什麼鬼玩意兒呢,好吧,我還真有一個庫房保溫效果不錯,你跟我來吧。”張誌鴻說。
“謝謝誌鴻兄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曾楚南說。
打開貨車車門,車上還真是一個一個的泡沫箱子,箱子上麵都寫著海鮮,打開一箱來看,果然還真是海鮮。
“誌鴻兄,你這庫房保溫行不行啊,我的海鮮恐怕得在你這放一段時間才來取,沒問題吧。”曾楚南說。
“這是一個小冷庫了,是以前全州一個專做海鮮生意的投資修的,後來他沒做了就轉讓給了我,我平時也就把一些需要保鮮的貨物放裏麵,保溫效果如何我不知道,我是做物流的又不是做生冷的,肯定不專業啊,但是保管幾天應該是沒問題吧,再說你這泡沫箱子裏還放有冰呢,應該沒問題。”張誌鴻說。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回頭我再來取貨。”曾楚南說。
“沒問題,你來的時候通知我,我讓工人給你開門就行了,你的東西放在我這裏你放心,肯定不會少一件。”張誌鴻說。
“我當然是信得過誌鴻兄的,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曾楚南說。
曾楚南說完駕著那輛貨車離開了,開到全州郊外的一個湖旁邊,曾楚南把車門打開,一加油門,那車向湖邊衝去,曾楚南在車快要落下湖的一瞬間跳下了車,眼看著那車由於慣性向前衝去,落進了湖裏。
這一落湖水裏,等到胡子義他們找到這車的時候,上麵的指紋什麼的就全沒有了,隻要那個司機陳格不說,沒有人能查到是曾楚南幹的。
曾楚南等了幾分鍾,賈材梓駕車趕到了,這是曾楚南吩咐好的,把車沉湖之後讓賈材梓開車來接他,否則這地方人煙稀少,要想走回市區,那可太遠了。
“都搞定了嗎?”曾楚南問。
“搞定了,那兄弟開著貨車一直遠遠地跟在胡子義的後麵,狗日的還真蠢,一點也沒發現異常,快到長河化工廠的時候那兄弟一轉彎溜了,估計現在小鬼子正在納悶這那貨車哪去了呢。”賈材梓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