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逼問
第234章 逼問
曾楚南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電話響了,一看是郭林打來的,心想郭林差不多也應該要出院了,這段時間太忙,把他給搞忘了。
“老郭啊,出院了嗎?”曾楚南問。
“快了南哥,我早就想出院了,章荻那娘們不讓走,說是讓我多休養幾天,你跟她說說,我他媽傷都快好利索了,還養個什麼勁啊。”郭林說。
曾楚南一聽笑了,“看來你們的感情發展得不錯啊,她都能管住你了,看來我們老郭是因禍得福抱得美人歸了,不錯不錯。”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裏就抱得美人歸了,我看是要抱得母狼歸了,你就別取笑我了南哥。”郭林笑著說。
“不說笑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曾楚南說。
“今天材梓來看我了,我覺得他有些怪,所以我打電話通知你一聲。”郭林說。
“他很怪?哪裏怪了?什麼意思?”曾楚南問。
“我也說不上來哪裏怪,應該說言行比較怪吧,他說什麼來世還要當兄弟啊,還說他什麼死了也瞑目了之類的話,對了,他還說如果他死了,讓我好好保護你,還要保護他的徐艾。”郭林說。
“這小子喝酒了嗎?沒事說這些胡話幹嘛?我聽起來也覺得很怪。”曾楚南說。
“他要是真的喝了酒,那倒也沒什麼了,問題是偏偏他就沒喝酒,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呐,我覺得他心時有事,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我問他他也不肯說,我有些擔心,隻好打電話給你了。”郭林說。
“這事你不要再問他了,材梓是內心很單純的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心機,你如果再繼續追問他,那恐怕把他給逼急了,你就裝著沒事一樣就行了,我會處理。”曾楚南說。
“那好吧,反正我覺得材梓肯定有事,南哥,你自己也要當心一點,他說讓我保護好你和徐艾,我覺得這話他不是亂說的,他雖然表麵上和我說笑,但是眼裏滿是落寞和絕望。”郭林說。
曾楚南知道郭林察言觀色的能力,他當然相信郭林的話。
“我知道了老郭,其他的你還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曾楚南問。
“他和我聊了一會在就跑出去抽煙了,以前他好像不太抽煙的吧,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還經常嫌棄我煙味太濃呢,他怎麼一下子煙癮變大了?在病房那麼一會功夫他都忍不住了,這是不是也算是異常?”郭林說。
“這麼奇怪?我前一陣發現他總是特別困,我問過他了,他說沒事,這前後一聯想起來,倒覺得他真是挺奇怪的哦。”曾楚南說。
“南哥,這事你得上點心,材梓年輕,也沒經曆過什麼大事,你要多關心他才行,我擔心他真的是出了什麼事了。”郭林說。
“按理說不能啊,我們是兄弟,我也說了,如果他有什麼事,那就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的,他應該不會有事瞞著我啊。”曾楚南說。
“南哥這就是你想錯了,材梓在這世上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他最怕的人也是你啊,他如果真的犯了什麼事,我估計他是不膽主動向你坦白的,你還是得自己查一查的為妙,不要弄出什麼大事來就不好了。”郭林說。
“那好吧,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說。
“那好,那我掛了啊。”郭林說。
“好。”曾楚南說。
曾楚南接完電話後,也想了很久,他也覺得這事挺奇怪,他和賈材梓是兄弟,當然也了解賈材梓這個人,他知道郭林說的沒錯,他對這件事得上心一些,可不能讓賈材梓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他決定親自找賈材梓當麵談談,這種事非要當麵談談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有什麼問題,那就要迅速的解決,等事情弄大了再去解決,那就晚了。
曾楚南打電話給賈材梓,讓他晚上一起喝一杯,說有重要的事和他談談。
賈材梓心裏其實很緊張,他擔心曾楚南是發現了什麼了,曾楚南的厲害賈材梓那是太清楚了,可以說任何的不對勁都逃不過曾楚南的眼睛,他現在最怕麵對的人那就是曾楚南了,因為他壓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樣處理這件事。
不過曾楚南既然叫他去,他當然也不敢推辭,隻好應約而去。
賈材梓眼裏果然掩飾不了的驚謊,曾楚南一眼就看出來了。
曾楚南不動聲色,親自給他倒上酒。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一臉的疲憊,看來你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曾楚南說。
“我沒事呢大哥,真沒事。”賈材梓說。
“真沒事嗎?可是我看你怎麼那麼狀態不好?你到底是怎麼了?”曾楚南問。
“我是有些累,但不礙事的大哥。”賈材梓勉強笑道。
“好,那我們喝酒吧,來。”曾楚南舉杯說。
“我不想喝,大哥,我有點累,想睡覺。”賈材梓說。
賈材梓不喝酒,那是因為他心裏有事,他擔心自己萬一喝多了情緒一激動就把話給說漏了,所以他不喝酒,心想隻要不喝酒,那就不會醉,不醉就不會亂說話。
“咦,你還真是奇怪哦,以前在外麵吃飯,擔心你要開車不能喝酒,你每次都想喝,可是今天你不用開車了,讓你喝你又不喝,難道我請的酒不好喝?”曾楚南問。
“我不是這意思呢大哥,真不是這意思,我隻是今天不想喝酒,你不要逼我。”賈材梓說。
“賈材梓,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你告訴我,你心裏試圖在隱瞞什麼?你為什麼如此驚謊,隻要你告訴我,不管什麼事我都替你扛著,好不好?”曾楚南說。
“大哥,我真沒什麼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喝吧,我喝就是了。”賈材梓說拿起酒瓶,直接對著酒瓶喝了幾大口,放下酒瓶時,曾楚南看到賈材梓的眼裏裝滿了眼淚。
賈材梓正準備接著喝,曾楚南搶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材梓,是不是大哥哪裏對不起你,讓你寒了心了?如果大哥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直接對大哥說清楚,大哥該道歉的肯定會向你道歉,但是你有什麼事不能放在心裏,你心裏悲傷,大哥心裏也不好過。”曾楚南說。
“沒有大哥,真沒什麼事,除了我爹娘之外,你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除了你還有誰對我這麼好的,我對你沒什麼意見,真的,我就隻是覺得對不住你,我太笨了,很多事都做不好,老是給你添麻煩,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賈材梓聲音哽咽起來。
曾楚南拍了拍賈材梓的肩膀,一方麵是想寬慰一下他,一方麵是想讀他的心,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那該死的讀心術還是沒有回來,什麼信息也讀不到。
“材梓,既然沒什麼事,那你就開心一點,你放心,不管你有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你不想喝酒,那就不喝吧,改天你心情好了,我再陪你喝好不好?”曾楚南說。
“謝謝大哥的理解,大哥,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一個聰明的人,不再給你添那麼多的麻煩,我還是當你的兄弟,咱們還是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喝酒一起打架。”賈材梓說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麵。
曾楚南看到賈材梓這副樣子,心裏完全確實賈材梓肯定是遇上什麼事了,正如郭林所說,賈材梓的眼裏充滿了悲傷和絕望,連曾楚南看了都覺得心疼,曾楚南知道賈材梓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要不是真的遇上了過不去的坎,他肯定不會傷心成這樣子。
“來人。”曾楚南忽然叫了一聲。
包房門打開,阿浩和十幾個兄弟走了進來。
“從現在開始,你們負責看著材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走出這包房一步,這個包房有洗手間,所以他上測所也不用出去,飯菜我每天會安排人送進來,不許他吃其他人送來的食物,最親近的人也不許,隻要他走出這裏半步,我就砍掉你們所有人的手,如果他強行要離開,你們就自己剁自己的手,你們的梓哥不是狠心的人,他不會舍得讓你們為他掉手指頭的。”曾楚南的聲音冷若寒冰。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軟禁我麼?為什麼呀?”賈材梓說。
“我不是要軟禁你,我是要保護你,我知道你肯定遇上你解決不了的危機了,你甚至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材梓,咱們兄弟一場,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讓你殺我?到底是誰?咱們南清會這麼多的兄弟,不用怕誰,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咱們一起扛!”曾楚南說。
“沒有,真的沒有。”賈材梓說。
“好,沒有就算了,我現在不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肯說,但是你不許離開這裏,我知道這些人困不住你,但是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如果你忍心看著他們自剁手指的話,你大可以踩著他們過去。”曾楚南說。
“大哥,你何必要逼我?”賈材梓哭道。
“我不是要逼你,我是要保護好你,兄弟,那麼多的風浪咱們都走過來了,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閃失,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事情給我交待清楚了,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一天不說,你就在這裏呆一天,你一年不說,你就在這裏呆一年!”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