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繁華如夢總無憑(1 / 2)

第252章 繁華如夢總無憑

第252章 繁華如夢總無憑

曾楚南的煎熬,自然不隻是他輕描淡寫地說的有‘有一點’,仇恨是把雙刃劍,迫使自己去傷別人的時候,也往往會傷到自己,所以佛家說讓人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不過放下屠刀容易,但那回頭處卻未必就是岸,心中心結不解,處處是苦海,又哪來的岸?

曾楚南關於父母的印象已經早已模糊,任血濃於水親恩似海,但時間總是無情地衝淡一切美好的和悲傷的記憶,隻有偶爾南柯一夢,才能勉強見到逝去的雙親。

那已是二十年前的舊案,一切本已應該塵封,但曾楚南心裏那個結卻一直未解,他一直固執地認為,劉大富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人,這種懷疑事實上沒有任何依據來支撐,那麼久的案子,也不可能再找到什麼證據來支撐了,所以通過正規手段來治罪劉大富已無可能,但是如果通過非常規手段,又必然會把曾楚南自己也搭進去,這是一個法製社會,任何人都沒有權力以任何理由去處死另外一個人,隻有法律有處死一個人的權力,就算劉大富真是他的仇人,曾楚南要想報仇,也是一件非常難的事了。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很多的疑問,劉大富為什麼要害死二老?他位高權重,如果要斬草除根,這些年他完全可以辦得到,為什麼還要等曾楚南長大後才下手?在楚南和楚北還小的時候,要弄死兩個孩子不是更簡單容易?那場礦難是否真是一場意外?二十年前的舊案,要想靠證據來證明已經很難了,除非劉大富自己說出來,或者曾楚南的讀心功能在關鍵時刻出來,讀清劉大富的心聲,才可能得到明確的答案。

第二天長河的股票繼續大幅低開,然後很快跌停,這是近一年來全州所有上市公司中的罕見兩連停,而金鑫的股票則如曾楚南說的那樣,開始在低處盤整,不下跌也不上漲,一般來說,股票一波急跌之後,不會馬上漲上來,而是會在底部慢慢盤整,這在專業術語中叫‘止跌企穩’,然後才會慢慢漲上來。

股票跌的速度遠遠超過漲的速度,漲的時候猶如負重登山,漲一段就得休整一段,然後再漲,但是跌的時候則有可能一泄千裏,正如下山,不用費任何力氣就能向下急衝,所以股票一輪上漲後很有可能馬上急跌下來,但是一輪下跌後卻極少能馬上漲回去,金鑫的股票盤整一小時後,才開始緩慢上升。

這一切都在曾楚南的計劃之中,他並沒有欣喜若狂,而是非常的淡定,因為這些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了。

長河實業公司已經亂成一團,很多的供貨商突然停止了供貨,理由是長河涉毒,他們擔心長河會突然死亡,這樣他們的貨款就會打了水漂,所以他們拒絕再向長河旗下的工廠供貨,不僅如此,他們還集結到了長河總部,要求長河方麵馬上清償所有債務。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商人的本職就是逐利而來,這些商人並非全部都是忘義之徒,也並非都想落井下石,隻是他們擔心他們的利益會受損,所以他們得維護自己的利益,於是平時的友好合作者們便都露出了猙獰的麵容,紛紛向長河發難,再看到長河的股票連續跌停,他們的小心髒當然就受不了了,非得逼長河馬上還清所有債務。

長河的麻煩不止於此,很多的散戶股民也開始向長河總部集結,他們認為長河背地裏幹些非法勾當,導致股票大跌,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要長河給個說法。

還是那句話,在利益麵前,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草根貧民,要想保持客觀理性,是比登天還難的,長河也沒有逼這些股民買他們的股票,他們的行為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但是一但長河股票暴跌,他們便不會再去思考所有的行為都是是他們自己所為,而是馬上遷怒於長河,遷怒於總裁吳萬祿,甚至有激進的開始喊口號,稱要吳萬祿以死謝罪。

長河總部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各路股民紛紛聞訊而來,最後竟然聚集了幾百人,重重包圍了長河總部。

木清蘿和曾楚南坐在車裏遠遠地看著長河門口的騷亂,叫罵聲此起彼伏。

“楚南,這麼多的股民受到損失嗎?有幾百人啊。”木清蘿說。

“怎麼可能會全部是股民?大多數的股民見勢不對都撤了,都在想著尋找其他的投資機會呢,怎麼可能都會全部跑到這裏來鬧事?在這裏鬧事有用嗎?長河會賠償他們的損失嗎?那些股票都是他們自願買的,長河怎麼可能會負責任?”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