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麗的學曆並不高,隻是衛校畢業的中專文憑,但她有她的優勢,那就是她漂亮,聰明。一個女人的漂亮絕對是一種無法替代的優勢,漂亮的女人不是非要出賣色相,隻要她們肯對著那些男人嫣然一笑,辦事都會方便許多,而鄧秀麗有一定的學習能力,隻要有學習能力的人,學東西就會很快,就會善於舉一反三,隻要會舉一反三的人,進步就會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所以曾楚南相信鄧秀麗的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能成為他在商場上的一個有力助手。
當然鄧秀麗也有劣勢,她的不足就是沒有接觸過具體的商務和應酬,要想成為一個在商場上能叱吒風雲的女強人,當然是不能畏畏縮縮小家子氣的,所以曾楚南今天才會帶著她一起來辦事,讓她慢慢適應這些環境,在實踐中學習,比讀多少書都有用,經濟學家隻會說理論,而企業家要會的不是說理論,而是在你死我活的市場競爭中殺出一條血路,所以曾楚南希望鄧秀麗能夠在短時間內學會處事做人的一些技巧,然後慢慢地把她培養成一個優秀的女商人,曾楚南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因為鄧秀麗身上有一種和章荻類似的風格。
事實也和曾楚南想的一樣,鄧秀麗慢慢地融入了那個場合,開始頻頻地和那些領導說笑,她在慢慢放開後,顯得自然和大方,果然慢慢有了章荻身上的那種風彩。
午餐愉快地結束,各位領導們捧著自己的那一份茶葉走了,包房裏隻剩下賈材梓和鄧秀麗,還有送領導們到門口又回來的曾楚南。
“大家都沒吃飽吧?應酬性的飯局都是吃不飽的,我們讓服務員撤了這席,重新上幾個本地特色小菜,我們慢慢地吃。”曾楚南說。
“大哥,我也沒吃飽,你不說我還不好意思說呢。”賈材梓笑道。
“這裏可是你的家鄉,你知道有哪些特色菜肴好吃,咱們關起門來吃飯,就不用大魚大肉了,點一些好吃爽口的就行了,不用講排場。”曾楚南說。
“好啊,我們這裏特色菜可多了,有些上不了台麵的菜,菜譜上是沒有的,我要親自去吩咐他們做。”賈材梓說。
“好啊,那你快去吧。”曾楚南說。
不一會菜上來了,果然是一些曾楚南沒有見過的菜,看起來樣子不怎麼樣,但吃起來卻是味道非常的有特色。
“楚南,以後這樣的場合我還是不要來了,我一點也不適應,我一個村婦,會丟人的。”鄧秀麗說。
“沒有啊,你是我公司的總經理,這些應酬性的場合以後你要經常出席的,你不適應怎麼行啊,再說你今天第一次出來就表現很好啊,我覺得不錯。”曾楚南說。
“你就別取笑我了,什麼總經理啊,我就一鄉村醫生,你當著那些人的麵說說笑也就算了,現在他們都走了,你還說我是什麼總經理,你這不是擺明調侃我麼。”鄧秀麗說。
“我說的可是真的啊秀麗,我們馬上要在彎山村開公司了,我在全州有很多的事,我肯定不可能長期呆在這裏,以後我們在這邊的公司就由你來負責,我今天帶著你來,就是想讓你全程參與這些事情,多認識一些人和多見識一些事,以後你就輕車熟路了。”曾楚南說。
“啊?你說的是真的呀?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一鄉村醫生,你讓我看個感冒發燒的我還行,你要我經營公司,那肯定把你家底都得虧翻轉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鄧秀麗緊張地連連擺手。
“我說你行你就行,你長期生活在彎山村,你對那裏比誰都熟悉,村裏的老少爺們你哪個叫不出名來?這就是優勢啊,而且你也是念過書的人,雖然不是經濟專業,但是你聰明啊,很多東西你一學就都會了的,再說了,我也沒念過大學呢,我的南清集團不一樣做得很好?以後咱們公司壯大了,我會從外地招些專業的管理人員過來,你隻要管好他們就行了,不用你自己什麼都懂的,你知道朱元璋吧?他以前要過飯,當過和尚,就是沒當過皇帝,可是人家不也成了明朝的開國皇帝?劉邦知道吧?以前一個小亭長,官隻是和劉大賴的村長差不多大吧?他就是知道重用韓信張良等一幫能人,硬是逼得高富帥項羽在烏江抹了脖子,成就了大漢的基業,他們可都沒文化,你可是有文化的,所以啊,你比他們強多了,他們能行,你憑啥不行?”曾楚南說。
這話聽得鄧秀麗也激動起來,“這麼說來,我真行?”
“必須行啊,一會咱們去書店賣些經濟類的書,你回去把一些基本的常識普及一下,你隻要肯學習,沒有啥事你幹不了的!”曾楚南說。
“行,楚南,我就憑你這一番信任,我也要作出一番成就來回報你!我要讓彎山村那些看不起我鄧寡婦的大老爺們都對我刮目相看!”鄧秀麗激動地說。
“材梓,你有沒有覺得秀麗姐其實有些方麵很像一個人?”曾楚南扭頭對賈材梓說。
“你是說她像章荻?”賈材梓說。
“沒錯,她身上很多特質像章荻,隻是她缺乏曆練,如果她像章獲那樣在江湖中混了那麼多年,我相信她一點也不比章荻要差。”曾楚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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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帶著鄧秀麗逛了普田縣的所有商場,買了兩套衣服,這普田縣倒還真奇怪,一個國家級的貧困縣,但各商場的服裝專櫃卻是一點也不低端,國內一線品牌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些國際品牌,價格也是高得嚇人,這種虛高的畸形消費,說明這個縣的經濟確實非常的不健康。財富掌握在了少數人的手裏,貧者更貧,富者更富,總體經濟發展不良,社會問題也會增多。
鄧秀麗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個樣,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一身高端品牌的鄧秀麗,身上再也找不到鄉村醫生的影子,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都絕對是名媛的水準,就連曾楚南看了,也在心裏讚歎:這樣的漂亮的寡婦,真是很少。
“楚南,你把我打扮得這麼漂亮,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我們要和那些官員喝酒唱歌的原因?”鄧秀麗麵有憂色。
曾楚南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擔心曾楚南把她作為花瓶搬出來出賣色相,以便達到曾楚南自己的目的。如果要是其他的女人,曾楚南也許真會這樣做,不過鄧秀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一個在彎山村那樣的地方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這樣的人,曾楚南不會把她當花瓶來使用。
“你放心吧秀麗,不是你想的那樣,晚上你如果能喝,就喝一點,如果不能喝發,那你可以一滴酒都不用喝的。”曾楚南說。
“那如果他們要是勸我喝怎麼辦?還有,他們要是欺負我怎麼辦?他們可都是官兒,我可以反抗嗎?如果不能,那我不去了,我現在就自己乘車回彎山村。”鄧秀麗說。
“隻要你出現,他們勸你喝酒那幾乎是肯定的,如果你能喝,那就應酬一下,如果不想喝,那你就說身體不舒服就行了,至於欺負你,那不可能,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可以給自己設一條底線,如果他們越過了你的底線,你抽他們耳光都可以。”曾楚南說。
“不能吧?他們可都是官兒,哪敢得罪他們呀,你不要騙我了。”鄧秀麗說。
“我說能就能,你是我朋友,誰要是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我從不讓我朋友被欺負!我可以給他們好處,但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在我頭上拉屎,如果誰要是敢對你不敬,你就抽丫的,後果我來承擔。”曾楚南說。
“就是,秀麗姐,誰他媽要是敢動一下你,我首先就不會放過他。”賈材梓也說。
“那好呀,這話可是你們說的,我要是真的惹了禍,那你們可別怪我。”鄧秀麗說。
“放心吧,天塌下來有我和材梓頂著呢,你不用緊張。”曾楚南說。
三人正在街上邊走邊聊,這時一輛奧迪Q7開了過來,車上的人一手拿著瓶飲料在喝,不知道是電話響了還是心情不好,隨手就把飲料往車窗外一扔,恰好就扔在了賈材梓的頭上。車上的人並沒有停,直接向前繼續開去。
賈材梓氣壞了,他在全州可是南清會的二號人物,幾時受這過等窩囊氣?於是指著那輛奧迪車破口大罵。
“人家都開走了,你罵有什麼用啊,擦擦就行了。”曾楚南說。
“媽的個逼,開輛奧迪了不起啊,大街上的亂扔東西!一點素質沒有,直他媽討厭!”賈材梓罵道。
“這小縣城裏能開Q7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了,沒想到素質這麼低,算了,別生氣了。”曾楚南說。
就在鄧秀麗拿出紙巾幫賈材梓擦頭上的汙物時,那輛奧迪車竟然倒回來了!而且他不是掉頭後回來的,而是直接屁股向後往回倒的,縣城裏車雖然不多,但人流卻不少,他一路摁著喇叭往後倒,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