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趕緊雙手放在兩腿邊,作立正的姿勢,把頭低下,不能冒犯警*察。
不過曾楚南卻聞到了一股幽香,雖然沒有抬頭,他知道這種味道隻有女人身上才會有,而且是純粹的法蘭西正品香水,這樣的香水,肯定不是紅燈區那些女人用得起的,這種香水的價格,紅燈區的那些“雞”在島上賣兩年也未必買得起一瓶。
難道這島上還有其他女人?雖然心裏好奇,但他還是不敢抬頭,倒不是他是君子懂得非禮勿視,而是因為擔心怕被警*察打。
“咦,他和我長得一樣?他也是華裔?”一個脆脆的女聲說。
果然是個女的,而且讓曾楚南激動的是,這個女的竟然說的是華夏語!他好久都沒有聽人說華夏語了,以前沒有覺得,這一刻他覺得華夏的話實在是太好聽了!簡直就是如同天籟之音!
曾楚南還是不敢抬頭,然後他就聞到那種香味越來越濃,不用抬頭他也知道那個女人在慢慢向他靠近。
“嗨,抬起頭來。”那個女的又說話了。
曾楚南還是不敢抬頭。
“夫人讓你抬起頭來,你沒有聽見嗎人渣?”一個警*察喝道。
他們竟然稱呼這個女人為夫人,這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曾楚南心裏想著,抬起了頭。
進入眼簾的是一張女人的臉,皮膚微黑,應該是在海邊長大的女子,這是一種純粹的亞洲人的臉,眼睛大大的,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鼻子不是很挺,嘴唇有些厚,正對著曾楚南笑,露出玉白的牙齒,這個女人用華夏國的審美標準來看不能算是美女,但她很xing感。
“夫人你好。”曾楚南用華夏語說道。
“你果然是華裔?嗬嗬,太好了!這島上終於有三個華裔了,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問道。
“我叫阿南,是這島上的囚犯。”曾楚南說。
“阿南?你在哪個廠區?我以後經常來找你玩兒。”女人說。
“夫人,警長說過,夫人不能和這些人渣有接觸,請夫人回去吧。”一個警*察說。
曾楚南這下明白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島上某個重要人物的老婆,要麼就是警長自己的老婆,要麼就是其他大人物的老婆,警長要負責她的安全。
“你太囉嗦了,滾一邊去,不要打擾我和他說話,也不要讓警長知道此事,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女子聲音脆脆地說。
這一聽就是故意嚇人的話,可是奇怪的是,跟著她的那兩個警*察卻是嚇得麵色大變,他們好像很害怕這個女子的樣子!聽到這話,真的退到十米開外去候著了,並沒有走過來。
“你長得真好看,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了呢?”女子說。
“我也不知道,我是從華夏國來考察的企業家,被人陷害就被投到這島上來了,夫人,那兩個警*察很害怕你的樣子,難道你真的會割了他們的舌頭?”曾楚南說。
“是啊,之前就有兩個警*察被我割了舌頭啊,他們也怕被我割了,當然就怕我啦。”女子笑著說。
“夫人真會開玩笑。”曾楚南笑著說。
“我可沒有開玩笑啊,我真的割了他們的舌頭啊,你不要叫我夫人了,我叫金茵茵,我也是華裔,我祖父那一輩才從幅建移民到亞菲來的。”女子說。
曾楚南背上一寒,心想這女看起來笑得甜甜的,可是她說割人舌頭的時候,卻好像是真的,看那兩個警*察害怕的樣子,曾楚南有理由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割人舌頭這樣的事在其他地方也許聽起來會駭人聽聞,但是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島上,卻是可以做得到的,這個島上可以公然地製造獨品和武器配件,還可以放任囚犯去嫖妓,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你真的割過別人的舌頭?”曾楚南還是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是啊,你不相信?那我割了你的舌頭好不好?你就會相信了。”金茵茵說。
曾楚南捂住了自己的嘴,“還是不要了,我的舌頭隻有一根,接吻的時候經常要用,如果割了,那就沒法接吻了。”
“哈哈……”金茵茵嬌笑起來,笑得非常放肆,“你真有意思,我喜歡你。”
“夫人可不要亂說,要是警長聽見了,恐怕割的就不僅僅是我的舌頭了,還會割掉我其他的零部件。”曾楚南笑著說。
金茵茵更笑得歡了,她笑起來的時候胸前的兩個豐盈的圓球劇烈的抖動,很久不知肉味的曾楚南也禁不住暗暗地咽了一下口水。
“阿南,你很好玩,我以後會經常找你玩的,你放心,我不會割你的舌頭,因為我知道你要留下舌頭接吻。”金茵茵笑著走開了。
曾楚南愣了一愣,一個會割別人舌頭的女人,誰會敢娶她作老婆呢?敢娶她的人得有多強悍?
*******************
之後的幾天,曾楚南再也沒有見過金茵茵。
魔鬼礁活著的人和死了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因為這裏沒有希望。
沒有希望的就意味著沒有追求,事實上在這樣的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追求,唯一可以追求的東西,就是活下來。這是一個最低級也是最崇高的追求,隻有活下來,才可能有希望,但是如果隻是把活下來作為唯一的追求,也是一種災難,人和其他的動物就基本上沒有區別了。
這個島上的犯人也確實和動物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喝劣質酒、嫖妓,賭博成了他們最奢侈的享受,但他們的錢太少,會很快就花完,然後他們在大多數的時間裏就會陷入迷茫和極度的空虛,這時候他們就會相互鬥毆,隻要不鬧出大事,警*察會容許他們適當地鬥一下,隻要有鬥毆,自然就會產生強者,曾楚南就有了出頭的機會。
曾楚南也一直在等待這麼一個機會,他一直在觀察,如果成為了這些犯人的頭頭,警*察會不會槍打出頭鳥,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他發現沒事,因為這個島上的犯人都不會活著離開,警*察們也無所謂他們拉幫結派選頭兒,因為他們再怎麼折騰,都逃不出警*察的手掌心。
實在不行,警*察可以抱出機槍對著囚犯突突就一切OK,甚至都不用向上級寫報告,鬼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上級。
隻要出頭不會被警*察打壓,曾楚南就會想辦法讓自己出頭,這是他的強項,他本來也是混的,在這個島上沒有商戰可以玩,他自己也沒有資本玩,隻能是玩混了,混出頭以後不一定會有好處,但是至少不用受人欺負,他始終相信人性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在哪裏,隻要有人,就有江湖,隻要有江湖,就需要混。
混出來後要麼就撈到大好處,要麼就吃大虧。不管是撈到大好處或是吃大虧,總比他娘的平平淡淡地死在魔鬼礁上的好。
在宿舍裏征服那幾個鬼佬隻是第一步,他們的力量太微薄,靠他們不可能掀起大風浪,曾楚南需要把自己的影響力擴大,讓大家都知道魔鬼礁上有一個鯊魚南,這樣他才有機會鬧大事,也隻有鬧大事,才會打破魔鬼礁的平靜,隻有打破平靜,才會產生機會。
曾楚南其實並不知道他所想要的機會到底是什麼,他也隻是走一步算一步,也許他想要的機會壓根就不在存在,即便如此,他也要動起來,他擔心如果不動起來,他會被身邊的行屍走肉同化,慢慢地變得安分守己,然後慢慢地在島上等死。
與其慢慢等死,不如行動起來,如果能產生機會最好,如果不能,那死了就死了,晚死不如早死。
目前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在這島上混出名,混到所有的犯人都知道鯊魚南,最好能夠指揮這些人,那就是最好了。
這其中的風險是存在的,如果警*察認為他團結了這些犯人後會對他們造成威脅,那麼警*察會直接崩了他,他隨時會被打死,他得盡可能的規避這種風險,如果實在規避不了,那麼生死由命,隻能如此。
台風再次摧毀了部份電力設施,島上已經停工兩天。
這樣的停工隨時都會發生,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囚犯們也樂於停工,這樣就可以呆在宿舍裏睡懶覺和相互罵街。
“你們都知道彼德麼?”曾楚南問正閑得蛋疼的鬼佬們。
“當然知道,聽說他以前是這個島上最會賭的人,不過你賭贏了他,他就不算什麼了。”海賊說。
“可是他很不服氣,我昨天去了紅燈區,他對紅燈區的臭女人們說,最看不順眼我們這一區的人。”曾楚南說。
“是麼?那個雜碎憑什麼看不起我們?他自己也是人渣,他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他的鳥要大一些嗎?”克利福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說如果有機會,他會把我們這些人的脖子全部都扭斷,這話聽起來真他媽來氣。”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