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藍區轉了幾圈,發現花藍區也不僅僅是隻有妓院,還有其他的生意,比如說甜品店,還有一些服裝店和首飾店,最多的還是酒吧和卡拉OK,卡拉OK絕對是馬拉的一大特色,滿街都是。
在華夏國KTV一般都是晚上才有生意,但在亞菲可不一樣,亞菲的卡拉OK白天也生意火爆,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隔音效果不好的卡拉OK裏發出來的歌聲,這是一個生活態度非常樂觀的國家,急時行樂是他們的全民價值觀,亞菲人很少存錢,他們的工資一般都是每個月發三次,因為他們一但發了工資,他們會很快就會花光,如果一個月才發一次的話,那麼他們將會在很長時間內都處於無錢花的狀態,工作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在華夏國‘月光族’已經是很牛逼的了,在亞菲,月光不算什麼,亞菲人會在拿到薪水後的兩三天就把錢花光,所以薪水必須得十天發一次,這樣才能保證他們能正常工作。
這便也是華夏人在亞菲很牛逼的原因之一,華夏崇尚勤儉持家,不管是上班的還是做生意的,都會非常努力地工作,因為努力工作賺到的錢本身就已經不少,再加上他們接近苛刻地節約,賺來的錢總是存起來,這樣積累起來,他們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再加上華夏人特有的精明的頭腦,他們在當地自然就會成為精英,所以在亞菲很多街道都是以華人的名字命名,甚至一整個島都是華人的,在亞菲國曾經一度出現官方的反華夏提案,就是因為華夏人實在太能幹了,他們擔心華夏人搶了他們的生意,占了他們太多的資源,甚至控製他們的國家。
隻可惜曾楚南作為一個純正的華夏人,在亞菲卻理發的錢都付不起,現在還在滿大街亂逛,他得想辦法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才行。
曾楚南走進一家甜品店,砰砰地拍櫃台。
“馬克西先生讓我來給他拿一些甜品過去。”曾楚南用英語大聲說。
老板一愣,沒有說話。
曾楚南心想不對啊,既然阿菊說馬克西是花藍區的流氓頭頭,那這甜品店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馬克西啊,難道自己的招用錯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他娘的糗大了啊。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準備甜品帶走?”曾楚南又再次大叫。
“馬克西不是不喜歡吃我店裏的甜品麼?他還一度想讓我搬出花藍區,說我家的甜品太難吃了,現在怎麼……”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馬克西不吃,難道他送人不行嗎?你不給是吧?我現在就砸了你的店!”曾楚南作出要動手的樣子。
“好好,我現在就給你準備,你要多少?”甜品店老板說。
“兩斤!”曾楚南說。
店老板又愣了,看著曾楚南。曾楚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說的是華夏文,趕緊改用英文說了一遍:“我要一千克,哦不,兩千克!”
老板把甜品給了曾楚南,曾楚南拿接了過來,“馬克西說了,你的店不用搬走了。”說完走出了甜品店。
背後是發愣的店主,心想這廝怎麼不給錢?馬克西平時買東西也是付錢的,今天怎麼會讓手下來強搶?
曾楚南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真他娘的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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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一直以為馬克西是一個老外,因為這名字聽起來就像鬼佬,不過見到之後,他才發現馬克西就是一個地道的華夏人。身高約一米七八的樣子,長得很壯,相貌普通,不過看起來很凶悍。
黃皮膚黑頭發等亞洲人共有特征就不用說了,馬克西一開口說話,就是幅建口音:“阿菊讓你到我這裏來跟我混,你會打架嗎?”
他說的就是帶有幅建口音的華夏話,曾楚南絕不會聽錯。
曾楚南愣了一下,心想要不要也用華夏話來回應他?不過現在自己身處險境,最好還是隱藏自己華夏人的身份的好,於是用英語回答:“我會一點。”
“你不會說華夏話?真他媽煩人,老子英語不是很好,和你交流不是很困難麼?”馬克西問。
“我雖然華夏話說不好,但我能聽得懂,你說華夏話,我說英文就行了,我會慢慢地學華夏話的,我學習能力很強,相信過一段時間就能學會一些了。”曾楚南依然用英文回答。
“好吧,那將就了,看在阿菊的麵子上,我就收下你,在這裏工作其實很清閑,就是維持花藍區的治安。”馬克西說。
“維護治安不是有警察麼?”曾楚南說。
“哈哈,警察。”馬克西大笑起來。
“小子,你是鄉下來的吧?你不知道警察是不敢進花藍區的嗎?任何沒有搜查證的警察一但敢進入花藍區,就會被我們狂扁出去!你幾時到花藍區看到過警察?”馬克西的一個手下說。
說話的這貨也是華夏人,隻是他說話是的胡北口音,聽起來也很有趣,曾楚南心想,難道華夏的人都他媽跑到這裏來當混混了麼?還各地口音都有?不過忽然間聽到這些口音,真是很親切,沒想到這裏能遇上這麼多同胞。
“警察都不敢進入花藍區,這麼厲害?為什麼?”曾楚南說。
“不為什麼,因為這裏是花藍區,警察不入花藍區和桑田區,這也是馬拉當局默許了的事情,至於其中到底為什麼,你就不必過問了,沒有警察進來不是更好嗎?難道你喜歡警察天天盯著你才舒服?”馬克西說。
“當然好了,我巴不得呢。”曾楚南說。
這話說的倒也是實話,對於曾楚南現在的處境來說,沒有警察那是最好不過了,自己沒有護照沒有身份證,就是典型的黑市人一個,要是有警察,那才麻煩呢,真沒想到馬拉這樣的大都市,竟然會有警察不敢進來的灰色地帶,真是不可思議,這有點像以前的租界了,外國人劃了租界,本國的法律在租界都不適用,這個花藍區的主人真是牛逼,竟然能讓警察都不進來,太強了。
正說著,這時又進來一個人,在馬克西的耳邊耳語了兩句,馬克西一聽就站了起來,怒目瞪視曾楚南。
曾楚南不明究裏,心想這到底怎麼回事?那貨對馬克西說什麼了?為什麼馬克西會憤怒地盯著自己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的名義去詐騙!王八蛋,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桑田區派來的人?”馬克西怒喝道。
“這是從何說起?我幹什麼了?”曾楚南惶恐地說。
“你今天竟然冒充我的名字到甜品店去打劫?你不想活了嗎?狗日的,第一天來就敢幹這事,肯定是桑田區派來的人,給我打!”馬克西大喝道。
還沒等曾楚南解釋,馬克西手下的人一下子撲了過來,拳腳立刻向曾楚南招呼了過來,曾楚南沒有辦法,隻好拚命招架,不然非被他們打殘了不可。
“你們都聽我解釋,這隻是一場誤會!”曾楚南邊打邊說。
馬克西的三四個手下當然不會聽曾楚南的解釋,隻是拚了命地向曾楚南狂攻,這些人打架也真是狠,難怪不用警察也能管理好花藍區的治安。
曾楚南見這些人出手都狠,心想可不能讓著他們,不然自己得他娘的吃大虧,先得把他們搞定再說,先打贏他們再說道理,那應該就會好一些了。
曾楚南也是使出渾身解數,一點也不落下風,看得馬克西目瞪口呆,心想這廝這麼能打,會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到誰是什麼來頭?
“住手!”馬克西喝了一聲。
曾楚南偷瞄了一下,看到馬克西已經撥出了槍了,再不停手,恐怕又要挨槍子兒了。隻好住手。
“狗日的,你很能打啊?你還說不是桑田區派來的人!你的身手肯定不是第一天出來混!說,是不是桑田區派你來臥底的?”馬克西問。
“桑田區是什麼?我完全不明白,我是剛從一個偏遠的島上來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桑田區。”曾楚南換了一種亞菲方言說話,這方言都是在魔鬼礁上的時候跟鬼佬們學的。
“西哥,這混蛋說的是亞菲一個島上的方言,我聽到過。”馬克西下麵的人一個馬仔說。
“你真的不知道桑田區?那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為什麼如此能打,又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譽到甜品店打劫?”馬克西說。
“我從小就愛打架,我在我們的島上也是最能打的,如果因為我能打就說我是奸細,這說不過去吧?至於到甜品店打劫,那是一場誤會,我從家裏帶來的錢都讓小偷偷了,身無分文,沒有錢吃飯,所以隻好冒充西哥的大名去混點甜品吃了,那也不能算是打劫吧?”曾楚南說。
“真的?”馬克西說。
“當然是真的了,我到阿菊的姐姐店裏去理發,結果沒錢付,阿菊姐姐這才讓我到這裏來工作,不信你可以問阿菊。”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