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向賈材梓使了個眼色,賈材梓突然發難,重拳擊向顧大炮,顧大炮沒有想到賈材梓會出突然出手,正要撥搶反擊,但還沒有完成整個動作,已經賈材梓製服,賈材梓拿過他的搶,頂住了他的頭,“別亂動,動我就打死你!”
下麵有人站了起來……
“都別動!誰動打死誰!”曾楚南並沒有撥搶,隻是冷聲斷喝。
他如果撥槍,那也許會場麵失控,但是他坦然地冷聲斷喝,強大的氣場反而震住了所有的人。
“以後你們都得歸我管,這是改變不了事實,我才是你們的老大,我今天可以忍你們,但是誰要是反我最凶,我會記在心裏,然後我會讓他消失,這一點,我不難做到,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曾楚南冷聲道。
站起來的那幾個人坐了下去,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們的憤怒來自哪裏,因為我和赫亞吉有過節,但並不是我要惹他,我給他敬茶,他打翻玻璃杯,我去地上一粒一粒地撿玻璃碎渣,他用腳踩我的手,玻璃渣刺進我的手心,現在還沒有好。”曾楚南揚了揚纏著紗布的手。
還是沒有人說話。
“我沒有忍他,當著鐸叔的麵把玻璃杯砸碎在他的眼睛上,我心裏就是想弄瞎他,如果他沒有瞎,那是他運氣好,我要讓他知道華夏人不是好欺負的,他欺負華夏人,那就是瞎了狗眼!鐸叔當時在場,並沒有處置我,這就說明,鐸叔也是挺我的,難道兄弟們認為我應該任憑那個洋鬼子欺負嗎?如果你們是我?你們就會忍氣吞聲嗎?”曾楚南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吼道。
台下的那些敵對情緒正在慢慢被曾楚南瓦解,這一點他感覺得出來。
“我是華夏人,你們也是,就算現在不是,那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你們能接受一個洋鬼子領導你們,就不能接受你們的兄弟來和你們一起共事?難道你們也像赫亞吉一樣瞎了狗眼了嗎?”曾楚南又大吼。
“我們就是不聽你的,你算老幾!”顧大炮在旁邊說。
“你還敢放肆?我已經申明過了,我是鐸叔指派的,你蔑視我,就是蔑視鐸叔,就是蔑視花藍區的規距!把手伸出來。”曾楚南說。
顧大炮有點猶豫,賈材梓用搶頂了頂他的頭,他才把手伸了出來。
“放到桌上。”曾楚南冷聲說。
顧大炮隻好照做。
曾楚南從賈材梓手裏接過匕首,狠狠地向顧大炮的手裏釘去,顧大炮痛得慘叫一聲。
“按規距應該是要你的命,不過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我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不服,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報仇!但是你一個人來就行了,不要搭上這些無辜的兄弟,你要跟著赫亞吉沒問題,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投到那個洋鬼子的門下去。”曾楚南說。
這一次沒有人站起來,下麵的人隻是麵麵相覷。
“我會愛護所有的兄弟,但是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等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的時候,你肯定會後悔。”曾楚南冷冷地說。
“南哥,你饒了炮哥吧,我們都是一時糊塗。”下麵有人輕聲說了一句。
“我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大炮,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去投奔你的洋鬼子老大,其他的兄弟如果願意跟著他的,現在也可以走,出了這個門,以後我們就是仇人,既然是仇人,誰弄死誰那都不奇怪,請便!”曾楚南說。
顧大炮扶著傷手走了出去,但並沒有一個人跟著他出去,他們隻是義字輩的底層混混,他們一但出去,就會成為曾楚南這個清字輩大佬的仇人,曾楚南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誰會願意去當這麼一個狠角色的仇人?更何況是高級別的狠角色。
終於控製了場麵,曾楚南那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其實如果這些混混集體反他,他和賈材梓肯定是對付不了的,他總不能血拚所有的人,那不是他想要達到的目標。
“謝謝兄弟們留下來支持我,其實我現在有些擔心顧大炮了,我雖然煩他,但隻是傷了他的手,但是如果他真的去投靠了赫亞吉,他現在一個光杆司令毫無價值,說不定赫亞吉會殺了他,以顯示今天的事和赫亞吉無關,怎麼說大家也是同胞,我真不想他這樣白白送死。”曾楚南說。
“南哥,我去把炮哥勸回來,你能原諒他嗎?”下麵有人說。
這個人應該和顧大炮關係不錯,聽曾楚南說得有些道理,就想著去勸顧大炮了。
“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仇怨,今天的事都是他自己受了赫亞吉的挑撥和我作對,如果他願意回來,那我還讓他做你們的老大。我也可以不計前嫌,大家以後還可以做兄弟。”曾楚南說。
“好,那我就去勸勸他。”之前說話的那個人站了起來。
“我也去,我們跟著炮哥很長時間了,還是有感情的。”另外一個混混說。
過了一會,顧大炮被勸回來了。
這廝應該是出了門就後悔了,他如果手下有著這麼一群兄弟,那他還有些價值,他若淨身出戶,赫亞吉當然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回事,去投靠一個老大和另外一個老大為敵,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曾楚南強大的氣場和控製局麵的能力,已經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站錯隊了,他很清楚,那赫亞吉絕對不是眼前這個黃毛的對手。
看著顧大炮一臉的羞愧,曾楚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我們來自同一個國家,現在都在異鄉混飯吃,我們應該團結而不是相對抗,對抗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對嗎?”曾楚南說。
“南哥,其實我和你也沒有仇,隻是赫亞吉……”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以後還是這個堂口的老大,帶領兄弟好好做事,公司不會虧待大家的,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吧,今天的事,出了這個門,大家就都忘掉,誰也不要再記著了。包括我自己在內。”曾楚南說。
“謝謝南哥。”顧大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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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平了赫亞吉的部屬,曾楚南就算是暫時站穩了腳跟了,那是最硬的骨頭,把最硬的骨頭啃掉了,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焦容容那邊就比較簡單,焦容容直接對下麵的人下令,曾楚南說的話,就是她說的話,讓所有人都要聽曾楚南的話行事,焦容容因為心狠手辣,在社團裏有絕對的權威,她甚至不用過多解釋,他的命令隻要下來,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誰不聽她就讓誰挨搶子兒,因為她的顯赫背景,周鐸對她的容忍度也是最高的,這就讓她在社團裏辦起事來更加的獨斷的專橫。
曾楚南幾乎沒有花什麼力氣就很好的融入了焦容容的勢力,這恐怕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驚喜了,果然是否極泰來,人總不可能一直地走黴運,隻要堅持一下,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運氣到來。
曾楚南忽然間就成了勇士集團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一頭黃頭發的沙南橫空出世,成了馬拉江湖的一大傳奇人物,但凡對江湖有些了解的人物,都知道了沙南這個人的名字,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清字輩的第五個大哥,而且還是晉升最快的大哥。
人怕出名豬怕壯,曾楚南很想讓自己的名聲不要那麼響,如果他是一個小混混,那麼隱在花藍區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但是他一但成名,那他就會暴露在眾多人的視線之中,他最擔心的,當然還是暴露在博士的視線裏。
如果知道博士是誰,那還可以有針對性地隱蔽,關鍵問題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博士是誰,所以他根本沒辦法去防。
曾楚南知道,一但崛起,仇人就會增多,麵臨的危機也就會越大,但是這又是沒有辦法的事,要想得到更多,必然就要承受更多。
他不再敢在公開的場合和左翼見麵,但他又必須要和左翼見一麵。
曾楚南駕車駛過鬧市區,喬裝打扮過的左翼拉開車門上了車,曾楚南迅速將車開走,又在附近繞了幾圈確認沒人盯梢後這才將車駛向了馬拉郊區。
“大哥,要見左捌子一麵可真不容易,搞得像做賊似的。”賈材梓笑道。
“不是像賊,本來就是賊,如果花藍區的人一但發現阿翼來見我,他肯定會馬上被幹掉,以前是小混混沒人關注,現在不一樣了,我好歹也是個老大,不能連累阿翼。”曾楚南說。
“大哥,你可爬得真快!你簡直就是做了火箭一樣往上升啊,那個周鐸竟然特地為你設了第五個清字輩的位置,這事在我們桑田區震動都很大,有人說這是花藍區要向桑田區開戰的預兆,而且你肯定是未來的主攻手。”左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