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如何知道哪輛車上坐著小荷呢,你得把這事說清楚再說,我還是沒有明白。”賈材梓說。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這幾天咱們雖然看著完全一模一樣的跑車從別墅出出進進,但是那些車大多數都是直接出來就走了,隻有一輛就很奇怪,那輛車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會閃三下燈,對不對?”曾楚南說。
“好像是,隻是我沒有注意而已,閃燈是警示前麵前輛的意思嘛,也沒什麼奇怪的吧?”賈材梓說。
“關鍵是這別墅周圍車輛少啊,沒有必要閃燈啊,而且其他的車輛都不閃,隻有一輛車每次出來都閃,所以我覺得那閃燈的車就是小荷的車,她肯定能猜得到我們就在附近盯著,所以她才有意發信號給我們,也或者說,那閃燈就是她給我們的信號。”曾楚南說。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和小荷真是默契啊,她能想得出來,你也能領會得到,還說你們沒有一腿。”賈材梓笑著說。
“是你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搞不清狀況,不是我和小荷有什麼默契,隻是我們都夠細心而已,好了,我們現在可以撤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安排好如何跟蹤小荷的車,這得跟蹤一段時間才行。”曾楚南說。
“為什麼要跟蹤一段時間呢,用得著跟那麼久嗎?”賈材梓問。
“隻有跟一段時間才能摸清規律,才能分析出小荷現的生活狀況到底是什麼樣的,而且還不能天天都跟,如果天天都跟很容易讓人發現,隻有跟一天歇一天,這樣斷斷續續地跟,才不容易被發現。”曾楚南說。
賈材梓點點頭:“有道理,大哥就是大哥,都聽大哥的。”
又跟了幾天,曾楚南大概已經摸清了劉小荷的出行規律。
她去的地方很多,有高端會所,也有各種酒會,總之去的地方都很高端大氣上檔次,曾楚南都沒法進去。
這又為曾楚南的調查增加了一些難度,因為就算是跟了過去,但還是沒辦法確定劉小荷去的那些場所哪一處才與獨品有關。
曾楚南再次來到咖啡東力咖啡廳,服務員一看到他又笑了:“你好,曾楚南。”
“你現在能確定我就是曾楚南了?”
“是的,那位小姐認為你就是曾楚南,她還給你留了字條。”服務員說。
“是麼,那請你趕緊給我看。”曾楚南說。
“先生今天要幾杯咖啡呢?”服務員笑著說。
“隨便吧,隻要你給我信,幾杯都行。”曾楚南說。
“那先來三杯吧,不夠再添。”服務員說。
曾楚南猜這個服務員肯定是老板的親戚,甚至有可能是老板的女兒,不然不會這麼黑心地向曾楚南推銷咖啡,要是這店裏的客人都像曾楚南一樣每次一喝就是三杯,那她這店就賺翻了。
咖啡上好以後,服務員把劉小荷的信遞給了曾楚南,曾楚南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幾句話:昭君拂玉鞍,上馬蹄紅顏。今日漢宮人,明朝胡地妾。
曾楚南讀了幾遍,沒搞清楚這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雖然知道這是李白寫王昭君的詩,隻是劉小荷到底要表達什麼?今日漢宮人,明朝胡地妾。這兩句不難理解,本是華夏的人,卻到了亞菲成了別人的女友,倒也很符合劉小荷現在的處境,但曾楚南知道,劉小荷要表達的肯定不僅僅是訴苦,肯定還有深意。
“你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嗎?”服務員問。
“哦,就是說,隻要我和她妹妹撇清關係,那我們就可以和好如初了。”曾楚南說。
“那挺好呀,沒想到我還從中化解了你們的矛盾,你應該怎樣感謝我?”服務笑著說。
“要不,我請你喝咖啡?反正這麼多我也喝不完。”曾楚南笑道。
服務員擺了擺手,“還是不要了。”
從咖啡廳出來,曾楚南將劉小荷留的字條遞給了賈材梓:
“你自己看看吧,研究一下劉小荷到底要表達什麼?”
賈材梓接過來研究了許久,當然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也沒有研究出來,曾楚南都不能研究出來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研究得出來。
“不懂,這個劉小荷也真是的,都可以寫字了,那就直接寫明白就行了唄,還要弄個詩啊詞的,這不是為難咱們文盲麼,咱們是混混,又不是文化人,這玩意兒不是擺明把人往死裏逼麼,我就算是用頭撞牆把頭撞破,我也是想不明白的。”賈材梓說。
“小荷這也是沒有辦法,雖然可以留字條,但是肯定不能說得太清楚,一是咖啡廳的人未必靠得住,另外就是萬一有人跟蹤她看到這字條,也不至於因為字條就可以說她泄密,因為這字條上什麼也沒寫,就寫了兩句古詩,我們都看不明白,相信別人看了更不明白。”曾楚南說。
“別人看不明白那是好事,問題是我們看不明白這就很麻煩了是不是?她本來就是要寫給我們看的,現在好了,我們看不明白,那她寫出來還有什麼意義?猜啞謎啊?那萬一我們猜不出來怎麼辦?不是完全失去意義了嗎?”賈材梓說。
“我相信我能猜出來,小荷也是相信我能猜出來,所以她才用古詩打啞謎,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想得透。”曾楚南說。
“大哥,你雖然是很聰明沒錯,可是你也隻是一個混混,並不是什麼文化人,我看你要想猜出來,還是夠嗆,你慢慢想吧,我先睡一會。”賈材梓放下車上的座椅,舒服地躺了下去。
“不許睡,我在這苦想,你憑什麼在那裏睡覺,你現在拿出筆來,把小荷去的那些地方都統統統計出來,我再研究一下,也許就出線索了。”曾楚南說。
“大哥你可真會折騰人,都不讓人睡覺,你可真行。”賈材梓沒辦法隻好起來,開始拿出筆和紙來寫字,但他發現自己很多字都不寫,手機又不支撐華夏文,不能用手機來查找不會寫的字,想了半天,很多字還是想不出來。
“我去!你這都是寫的神馬?你倒是給我念念。”曾楚南說。
“我很多字不會寫,寫字讀書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我的強項那是打架,打架你讓我上沒問題,可是你讓我寫字那就坑爹了,我會念,但是一提筆就寫不出來呀。”賈材梓苦著臉說。
“寫不出來的字你就用錯別字代替,不行你就用畫,你先畫著,我這再思考一下。”曾楚南閉著眼躺在了座椅上。
“你不讓人睡,你自己倒先睡上了,真是豈有此理。”賈材梓說。
“我這不是在睡,是在思考,你少跟我囉嗦,我在思考問題呢。”曾楚南說。
“好吧,你睡覺也是在思考問題,真是不可思議,當大哥就是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還是我們這些當小弟的苦命啊。”賈材梓說。
“你不要像一個怨婦一樣的嘮叨個沒完,你趕緊的想,我們這兩天跟著小荷的車,她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哪些人,不對,她見了哪些人我們不知道,那就就想一下她去了哪些地方吧,全部都統計出來,等一會我看看,說不定就出線索了。”曾楚南說。
“知道了。”賈材梓應著,也歪著頭想了起來。
過了一陣,曾楚南又睜開了眼睛,“弄好了嗎?我好像有點靈感了。”
“是麼?那你看看,我寫的都在這呢,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我再給你解釋。”賈材梓說。
曾楚南接過來看了看,果然像是塗鴉,不過還好,曾楚南還勉強能看得清楚他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因為賈材梓記的那些地方曾楚南也是去過的,所以能明白得過來賈材梓要表達什麼玩意兒。
“塞爾領事館五次,高利高俱樂部三次,摩興商城兩次……”曾楚南輕聲念著賈材梓的塗鴉,然後忽然大叫起來:“沒錯,和我想像的一樣!”
“什麼一樣?你想像的是啥樣?我寫的又是啥樣?”賈材梓一臉的不解。
“你這寫的其實也就是老母雞在地上劃出的腳丫印,實在是奇醜無比,不過還好,我都能看得明白,我現在知道劉小荷寫的那詩是什麼意思了。”曾楚南說。
“什麼意思?”賈材梓問。
“那詩寫的是王昭君,昭君出塞人人都知道是為了兩國交好,是為了外交而遠嫁,你再看看小荷去的這些地方,塞爾領事館的次數最多,領事館不是就是一個有外交性質的機構麼?那裏住著大使,那就是外交官,這和昭君就有點相似了,至少外交這個主題是一致了,那麼小荷要指的地方,當然就是塞爾的領事館了,秘密就在這裏!哈哈,終於還是被老子給破解了。”曾楚南大笑起來。
看著曾楚南的大笑,賈材梓卻是呆若木雞,因為他不知道曾楚南到底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