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終章(2 / 3)

“謝謝你,楚南。”許諾然說。

**************************

金慧蘭告訴曾楚南,木清蘿又打過電話來了,隻是問了孩子的情況,在知道曾楚南就在彎山村時,木清蘿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自己在哪裏,隻是掛了電話。

曾楚南知道,木清蘿是真的傷了心了,肯本不願意告訴他自己在哪兒。

孩子在彎山村,如果在這裏苦等,木清蘿遲早有一天會回來,但是曾楚南不願意等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他必須要馬上見到木清蘿。

他向全州的孟奇朝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利用他警察係統的資源追蹤那輛陸虎車的蹤跡,各收費站和主要街區都有攝像頭,要追蹤一輛車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需要各地配合,但這樣公器私用是違規的,孟奇朝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答應了曾楚南,說可以利用一下一些私人關係,看能不能幫到曾楚南。

看來孟奇朝沒有被染黑,他還是那個直爽義氣的漢子,不管哪個行業哪個係統,都是有好人的,這一點必須要承認。

晚些時候,孟奇朝打來電話,告訴曾楚南,那輛陸虎車在叢江附近的另外一個偏遠縣城出現,曾楚南連夜讓賈材梓將他送往省城機場,飛往離那個縣最近的機場。

曾楚南趕到的時候,木清蘿的車又離開了那個縣城,曾楚南隻好又坐客車趕往另外一個縣城。

如此追逐了一個星期,曾楚南幾乎每天都在客車上度過,客車需要買票,然後等待發車,有時還會在路上耽擱,效率自然比不上木清蘿開著陸虎到處穿梭,所以經常都是曾楚南到時,木清蘿已經離開,或者是在同一個縣城,曾楚南也無法找到木清蘿。

木清蘿顯然是在有意躲著他,因為她一直沒有遠離,一直都在桂州境內,隻是從這個縣城跑到另外一個縣城,從一個景點跑到另外一個境點,曾楚南追趕了一個星期,也還是沒有尋到芳蹤。

曾楚南想故技重施,用尋人廣告的辦法逼木清蘿現身,但擔心木大小姐會生氣,隻好打消了耍手段的念頭,既然虧欠了人家那麼多,現在遭些罪也是應該的。

追來追去,曾楚南也不急了,反正他知道木清蘿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邊陲之境風景秀麗,曾楚南買了一部相機,邊走邊玩,倒也清閑自在,好久沒有這麼清閑過了。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竟然玩了一個月,曾楚南也還是沒能找到木清蘿,司琪在得知提供了線索他還找不到木清蘿的情況後,大罵他笨蛋,還罵他爛泥扶不上牆。

曾楚南心想:你們要是像老子一樣的坐客車來追開陸虎車的人,你們的戰績恐怕比老子還要差。老子好歹沒把人跟丟,隻是沒見上麵而已,這便是不錯的了。

這一日到了雷山公園。

這是一處國家級的森林公園,號稱天然大氧吧,這裏沒有任何汙染,放眼看去,一片蔥鬱古林,天藍水綠,似人間仙境。

“你好,我買票之前想先向你請教一個問題,麻煩你看看,見過這照片上的人嗎?”曾楚南拿出木清蘿的照片遞給了售票員。

“這位美女我見過,她長得可真漂亮,她剛剛進去不久。”售票員說。

曾楚南一聽,撥腿就往公園的進口跑,結果當然是被保安強拽回來,要說是動粗,這些保安自然不是他對手,不過他不想橫生枝節,隻好回來掏錢買票。

“麻煩快一些,我要去追那個女的。”曾楚南說。

“先生,你剛才不想買票就要衝進去,我們懷疑你會對那個小姐不利,為了保障那位小姐的安全,你暫時不能進去,不然我們就報警。”售票員說。

“我去,她是我老婆!我找她找了一個月了,好不容易逮著她了,我怎麼會對她不利?我不是壞人!”曾楚南大叫。

“你說她是你老婆,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她。”保安說。

“我沒有她電話……”

這話一說出來,曾楚南就知道自己把自己給套上了。

果然,保安警惕地看著他:“你說她是你老婆,現在又說你沒她電話,老公會不知道老婆的電話號碼?”

“我……有她以前的電話,但沒現在她的電話,她的電話經常換號。”曾楚南說。

“那也就是說她是你前妻了,前妻就不能算是你老婆了,我們絕對懷疑你會對她不利,我們拒絕你進入公園,公園裏都是森林,你要是對她不利,到時我們要負責任的。”保安說。

“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我前妻,我們都沒結婚,怎麼就前妻了,我……”

“好了,現在你又說你們沒結婚,那又怎麼能算是你老婆?你擺明就是在胡說八道。”保安應該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臉上都是得意之色。

“我……好吧,我不爭論了,她應該是開車來的,我先去找到她的車,就在這裏守株待兔,我還不信了我,我看她今天能長了翅膀飛了就算她狠。”曾楚南說著往停車場而去。

果然,那輛深綠色的陸虎就在停車場,車保養得很好,雖然這麼些年了,看起來還是很新。

“這車就是我老婆的車,我就在這裏守著她回來。”曾楚南靠在陸虎車上,像個無賴。

“你最好離這車遠一些,我現在懷疑你是個偷車賊!”保安說。

“我去!你才是偷車賊,你全家都是偷車賊,你全小區都是偷車賊!”曾楚南那壓在心裏的火一下子發出來了。

保安被他罵得有些發愣,“你小子還挺狠?信不信我抽你?”

“你敢!老子那是讓著你,不然你這樣的十個也不是老子對手。”曾楚南說。想了想還是不能激怒保安,畢竟這是在人家地盤上,於是又趕緊陪笑:“保安大哥,我其實是開玩笑的,我不是你對手。”

保安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曾楚南寸步不離,守在陸虎車旁,他現在才知道,守株待兔這詞兒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非常的難,是一件極為枯燥和乏味的事。

太陽很大,曬得曾楚南大汗直流,除了憋不住尿上了一趟測所之外,他幾乎一直都守在陸虎車旁邊,不敢離開。

這一守,守到下午,曾楚南在烈日下差點暴曬成焦炭,幸虧他知道高原的陽光厲害抹了防曬油,不然早就成了爆米花了。

木清蘿還是沒有出現,中午時候曾楚南不敢去吃午飯,已經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