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了,我自己可以,你等著,我把他送下去就來接你。”穆雲婷知道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同意的。就依照他的話去做了。
等到蕭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是在底下的神殿裏麵。身上別包的嚴嚴實實的,當然包著他們的不是醫用紗布,而是他們的衣服,被穆雲婷撕成了一條條的。
“你們醒了,喝口水吧”穆雲婷拿著水杯走了過來,他們之間誰動了一下,誰的眼皮眨了一下,都沒有逃過穆雲婷的眼睛。
“謝謝你,他們怎麼樣了。”蕭寒看向了旁邊問道。
“他們的情況都比你好,隻是陳煜有點嚴重,我們身上的消炎藥不夠。”穆雲婷沒有隱瞞他什麼,如實說著,本來幾個人也沒帶什麼醫療用品。
“謝謝你們替我結束了這一切,我真的該走了,你們不要放棄,後麵的泉水可以清理你們的傷口,我躺的那張床邊,有個瓷瓶,是治療創傷的藥物,有奇效,可以讓你們的身體不留下任何痕跡。”寶座上那個女孩突然說話了。
“這裏已經處理完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蕭寒虛弱的問道。
“我隻希望你們把我埋葬了,我很累,也活夠了。”女孩說完,就徹底死了,因為那具屍體已經倒下了。
穆雲婷聽了那女孩的話,沒有猶豫,先背起了圖雅,朝那泉水走去,還是一樣的順序,蕭寒留在了最後。
穆雲婷知道,他不這樣安排,蕭寒也會要求把他留在最後的。
泡在那個水池裏麵,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好像是身體內所有的毒素都已經排出去了一般。
幾個人都是閉著眼睛的,不是因為他們睡了,而是因為泡在裏麵的人,都是裸體的,他們的身體已經全部腐爛,他們動也動不了,隻能任穆雲婷擺布,用刀掛下他們身上的爛肉。
當然,作為醫生,穆雲婷已經習慣了這些,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人體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棵樹一樣的自然。
每個人的背包裏都有著備用的衣服,雖然被她撕碎了一套,還有一套是可以給他們穿,不然,這幾個人估計要裸體走出去了。
清涼的藥粉灑在身上,很快就被吸收了,但是他們目前都是沒有皮膚的人,沒有辦法穿上衣服,這對幾個男人來說,異常的尷尬,甚至有種不如死了的心態。
“我是外科醫生,每天要做十幾到幾十個手術,現在,你們也不過是我的病人,在醫生麵前,你們不要顧慮那麼多。”穆雲婷知道幾個男人的心思,這也是他們一直不肯睜眼睛的原因。
“這以後讓我們怎麼見人啊,怎麼麵對你啊。”慕白歎口氣說道。
“以後我不覺得有什麼,穿上衣服還是一樣,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勇氣麵對你們自己。”穆雲婷說著,遞給了蕭寒一塊鏡子。
“看看自己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穆雲婷離開了幾個男人,她為圖雅弄了個單間,這要感謝這座玉宮了。
聽見穆雲婷離開的聲音,幾個人男人睜開了眼睛,但這一睜開,他們就後悔了,寧願一輩子看不見。
頭發還在,臉上的皮膚被保住了,可是那血紅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扒了皮一般。
幾個人互相看著,沒有任何的表情,呆呆坐著,機械般的聽從穆雲婷的指揮,泡在水池裏,看她往裏麵加了一些粉末。
怪不得穆雲婷說不用擔心自己被看光光,也不用擔心以後怎麼見她,現在他們有沒有勇氣接受自己都是一個很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