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那個急的呀,撒開腿丫子甩著風火輪般地就開始追:“隱……你等等!我隻是和陸表弟開玩笑呢!你明明能夠想……”
凡星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蕭隱走到了一名女子麵前,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還推凡星下水的殷思晴!
凡星心裏鈍鈍地疼,為什麼他都不回頭看自己一眼,為什麼她對著他眼裏水波流轉,雙頰泛紅,為什麼他扶著她的肩任她靠在他的肩上相依而行,為什麼他完全看不到自己倏忽間早已淚流滿麵?
凡星忘了那天後來是怎麼度過的,隻記得他扶著她,她靠著他,兩人相攜離去的畫麵,他甚至都再沒回頭看自己一眼,自己傻傻站在那裏好像痛了又好像不痛。
不知是誰擁著自己回了房,也不知是誰幫自己拭了麵,渾渾噩噩的,感覺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甚至都沒有開始就突然出現了結局。
直到第二天,凡星從床上醒來,睜開眼,不知為什麼,覺得眼睛很難睜開,頭也有點暈暈的,好不容易扯啊扯啊終於扯開了一條縫,便看到了司晨坐在旁邊靠在床柱上,手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小毛賊?你怎麼在這兒?”
司晨伸手整了整凡星的頭發,抿嘴輕輕笑笑:“還不是被你給拉著手走不了!懶豬啊……快起來了。”
凡星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些什麼,原來他走了,他和另一人離開不要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氣:“遵命!小女子這就起床!啊……好久沒做蛋炒飯了,小女子這就給你做幾份去!”
“丫頭……”
“你別一副棄婦表情!有啥好傷心的,不就失戀嘛,多高興的事,你想失還沒得失呢!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然後去做飯了……”
“好。我在外麵等你。”司晨起身離開。
凡星從被窩裏爬出來,拉過衣服開始穿起來,這都什麼衣服嘛,為什麼怎麼都扯不順,都是衣服的錯,老是穿不上,導致自己視線都模糊了……
這都什麼狗血的事嘛?談毛戀愛啊!憑啥人家移情別戀,我就在這兒要死要活!我才不哭!不哭!絕對不哭!埋在被窩裏,眼淚還是下來了……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凡星才收拾好出了門,也不管門口的司晨,直接往廚房跑,開始炒一碗又一碗的蛋炒飯,司晨在後麵默默地站著,一碗又一碗地吃著剛出鍋的蛋炒飯。
做完十份左右了吧,凡星回頭,看了看默默吃飯的司晨,伸手按住了司晨手中的碗:“小毛賊,謝謝你了。你都撐壞了,別吃了,給我還剩點。”
就算蕭隱不在,身邊還有那麼多朋友是關心自己的,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如意連累他們擔心啊。
“好,那你吃飯,然後好好休息會。”司晨放下碗,又用另外的碗給凡星盛了碗飯。
“休息啥呀!都睡了一晚上了,今兒多好的天氣,太陽紅得像花兒一樣,待會陪我到街上轉轉。”
“不行!”司晨卻猛然回絕,然後又一臉輕佻道,“街上人多亂的很,爺可不要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啊,我要買好多東西,頭繩啊,雞蛋啊,辣椒啊,麵粉啊,繡花鞋啊,還要買點胭脂,我都沒畫過妝,哦,還有啊……”
凡星掰著手指頭沒完沒了地數,好似什麼都想買一遍。
“夠了,這些你都不需要去買,如果實在想要,我幫你去!好不好?”
“這都是些女兒家的東西,你參夥什麼?好了,我反正一定要出去!”
“你不能出去。你看你眼睛紅得,不怕嚇壞路人!”不知為什麼,司晨就是竭力阻止凡星出門。
“我可以戴麵紗。”
“過幾天再說,好嗎。”
“好好好。那你回去吧,我也回房間歇著,我堅強著呢!你放心!你要再一直跟著我,我可就生氣了。”
“行,那你回房間。”
“是,聽你的。”凡星扯著嘴笑笑,感覺很費力。
目送凡星回了房,司晨卻直接出了客棧,也不知往哪去了。
而這頭進了門的凡星卻不是真打算留在房間裏的,凡星確定,司晨是一定有事瞞著自己,這件事隻要出了街便能打聽到!或許這件事和蕭隱有關?
在房間裏待了許久,斷定司晨不再在外麵守著,凡星找了頂鬥笠帶上出了房間。
客棧大廳裏的人誰也沒去注意多出來的戴鬥笠的女子,江湖中人,總是喜歡戴個鬥笠裝裝神秘,這一點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