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人,在下有些事需要和夫人商量。”蕭隱抱拳。
沈君心點了點頭:“公子但說無妨。”
蕭隱閉眼深吸了口氣,從絲兒手中接過了盒子,從中取出了銀釵。
“夫人,不知夫人為何要如此做?”蕭隱舉著銀釵,直視沈君心。
沈君心淒涼地笑笑:“不知公子所問何事?”
“殷堡主之死。”
“丘正是我的夫君,他的離世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難過的事情了!”沈君心有點激動,“公子又何必在此提及?”
“夫人親手殺死殷堡主,又談何難過?”蕭隱一貫的悠然淺笑。
沈君心冷笑幾聲:“公子如此血口噴人,就不怕江湖人恥笑!”
“這隻銀釵就是證據!匕首上的指紋,以及後山的鞋印無不說明夫人就是凶手。”
“你是誰?”沈君心一改剛才的溫和,眼神變得淩厲,渾身刺啦啦冒著殺氣。
“蕭隱。”
沈君心突然開始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哈哈……蕭隱,蕭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下來!今日我就要為丘正報仇雪恨!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如此加深對他的怨恨!不殺蕭隱,難泄我心頭之恨!”
沈君心狂笑著,抽出銀鞭直朝蕭隱甩去,蕭隱急向後側身避過,不得不取出水月絲,一時間銀光閃耀,水光流動。
沈君心手一翻,銀鞭在內力的灌輸下瞬時變得如箭般鋒利,直刺蕭隱左胸,蕭隱往後飛身而起,衣袂飛舞,水光閃現,迎著風旋上了銀鞭,再是一甩,沈君心朝後飛去。
沈君心後退不過數步,又一腳在假山上一抵,再次使著銀鞭朝蕭隱攻去。
“蕭隱,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很你麼!因為你像極了你娘!”
兩人你來我往的過招,沈君心顯然是下定了決心非殺蕭隱不可,每招每式都攜帶者無盡的憤怒。
“丘正一生都隻知道念著你娘,我恨你們!所以你們都必須死!”
兩人的打鬥中突然增加了一抹素白,這抹素白的身影出現的突然,直接擋在了蕭隱麵前,沈君心來不及收招,銀鞭的鞭梢直直擊到了素白身影的後背,嫣紅的血擴散開來,身影一個不穩直朝地麵栽去,蕭隱慌忙扶住。
沈君心大驚,銀鞭從手中掉落,踉蹌跑過來:“思兒,你怎麼這麼傻?”顫抖從蕭隱手中接過了殷思晴。
“娘,不要再恨了!好不好?恨得太多隻會太累。”
“你叫娘如何不恨!我這一生心中隻有你爹,可他心中何曾有過我?這麼多年來,他心心念念記掛的隻有陸晴那個有夫之婦!二十多年來,我做的還不夠嗎?可是他寧願看著那人的畫像也不願麵對我!殷思晴,殷唯晴,你們是我的女兒,是我為他生的女兒!”沈君心聲嘶力竭,淚如雨下,似是要把多年來的委屈不滿一次性發泄出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你們的名字都成為了他心裏永遠隻有陸晴的證據!你知道嗎?當年蕭牧野之所以會走火入魔,濫殺無辜!都是我做的!哈哈……哈哈……是我在他喝得茶水中下了藥,才會讓她失了本性。我本以為,隻要他們都死了,死的幹淨,你便會看到我的,便會把我放在心上!丘正,你知道嗎?可是這些什麼都沒改變!”
沈君心漸漸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凡星從客廳回來,隨同一起來的還有眾多武林人士,可是沒人敢上前說話。
“丘正?你知道嗎?我恨你!好恨好恨!我以為二十年的夫妻情分會讓你有所改變,可是,當你看到她的孩子的那一刻,你完全把心思放在了蕭隱身上,你甚至都打算把殷家堡交給蕭隱打理,你把我們的孩子置於何地?丘正,如果沒有陸晴那個女人,你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凡星強壓著心中不知是什麼的澀澀的感覺,走到蕭隱旁邊。
“殷夫人,二十多年,殷堡主怎麼可能對您沒有感情!殷堡主寧死都不願說出真凶,他寧死都在保護你!不是嗎?”
凡星直視著沈君心,企圖勸導她,從她臉上發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殷堡主對隱好,又能說明什麼?這些都隻是殷堡主對好友的愧疚之情!夫人你有沒有想到過,殷堡主和您相處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隻不過不願相信,不願責怨你!隻因為他在乎你!心裏有你!所以把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