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每一次陰陽眼自動打開的時候,要麼是在為我暗示些什麼要麼就是說這裏潛在著諸多危險。
我拉了拉程毅那沒了胳膊的袖子,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他趕緊提醒其他三人做好警戒,我們所有人都手持兩把符劍來回的掃視著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放過。
五樓的門很少隻有其他樓層的一半兒,每一個門都被打開過,在陰陽眼裏,這些門都比較安全與它們都沒有那些紅色的氣息。而真正引起我注意力的是走廊盡頭的那扇雙開門,在雙開門的側邊兒的牌子上用紅筆寫著三個字兒,會議廳。
“應該就是這裏了,這棟筒子樓的秘密,很有可能就在這前門的後邊。”我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雙開門,它散發出來那妖異的紅色就像是一隻正在張牙舞爪的妖魔。
成績作為我們這一行實力最強的人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率先推開了大門,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兩扇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情況真實的暴露在我們的眼前。
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驚嚇來形容我目前心情來得準確。這裏根本不是一個回應,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屠宰場。殘肢斷臂,就像是垃圾一樣堆放在這房間裏,凝固的血液就像冬天凍結的河流,房梁上垂落下來的掛鉤,掛著一具具還未“完工”的屍體,每一具屍體的麵部表情都極度扭曲,就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一樣,不過他們的眼睛視線都被挖了出來,隻留下一個黑紅的空洞。
“嘔~”一位程家子弟忍受不了這個惡心的一幕,一彎腰把今天早上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而在我的世界裏,這個房間更加的不僅僅充斥著殘肢斷臂,以及血腥味,還有那一個個慘死的靈魂,不斷的在我耳邊嚎叫,在我眼前飄蕩。
“這個畜生,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程毅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他本來就有點不怒自威的臉,現在更是森嚴。
“我咂咂嘴試著問了一句,這陣仗是?”
“活人祭祀。”程毅指了指房頂,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這屋頂竟然還畫著一個巨大的法陣,這個陣法和考古隊員常廣友以及伏牛山石碑上的陣法如出一轍,我怔怔的看著這赤紅色的圖形,慢慢的感覺眼神開始變的十分迷離,一種熟悉的黑暗覆蓋在腦海裏,周圍的空間不住的旋轉下落。
當黑暗散盡周圍依舊是藍天白雲以和大海,安靜的空氣和那口棺材。
我的腦海裏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一樣,感覺忘記了什麼,精神有些錯愕。在空白了好一陣的之後,看到棺材裏麵的稻草人我才想起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薛曾啟動了往生咒並且將我封印在這個棺材裏,後來我就到了這片海麵上。
身下稻草人身上的長出來的新肉因為太陽的照射已經幹枯,依舊是不斷地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已經被饑餓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我此時隻感覺萬念俱灰,感覺沒有任何生的希望,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裏我能做的就隻有靜靜的等待死亡。
“淩餘~”我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棺材裏,突然聽到這麼一聲,這個聲音已經讓我魂牽夢絮許久,“莫冉,是你嗎?”
“淩餘,我在這裏。”我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莫冉就坐在的我的身邊,而那個薩摩耶依舊神采奕奕。
“莫冉,我真的好想你,我一個人感覺好累……”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俏臉之後,這段時間來的聚集的負麵情緒瞬間湧入眼眶,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嗚嗚的哭了出來。
可莫冉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是微笑的看著我:“淩餘,你是我這一生的宿命,但是你的宿命卻不是我,而是你們淩家的使命,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你我都隻是一個的普普通通的人該多好,我們可以結婚生子,手牽著手慢慢老去,享受天倫之樂……”說這話的時候,莫冉的眸子裏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
隨後那亮光便黯淡了下來,她緩緩的轉過頭說道:“可人生就是這樣,你我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不是嗎?當你我的命運真正走到交彙的哪一點之後,我們才能彼此擁有,淩餘我愛你,我希望你能夠活下去,我希望能夠做你的妻子……”莫冉越說越傷心,眼淚順著的眼角不斷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