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秋聲。樹林的林,秋天的秋,聲音的聲。你可以想象秋天樹林裏的鳥鳴聲。你叫什麼?”林秋聲的笑容如清晨的太陽。
“你爸爸媽媽是老師吧,取個名字這麼詩情畫意。我就比較寒磣,我夜裏生的所以叫沈夜夜。”沈夜夜嘴裏咬著皮筋口齒不清的回答,雙手正和頭發糾纏不清,好不容易紮了個發髻:“老娘我總有一天把你們都剪了。”
林秋聲低頭看著沈夜夜,她個頭不高,臉帶著一絲稚氣,脖子後的碎發絲掙紮著從皮筋裏逃了出來,像個剛剛小學畢業的小女生。
“那張進門預測卷可做可不做,你那麼急幹什麼?”林秋聲歪著頭問。
“嘁。”沈夜夜白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好青年,學校裏說的自願,聽上去像說隨你做不做,潛台詞就是不寫你就等著。而且你可能不太認識華怡的大禿,他可是六親不認青麵獠牙冷血無情,傳說在他手上未寫作業者殺無赦。”
沈夜夜把手一捏做了個殺的手勢。
“大禿?”林秋聲聞所未聞:“而且這也不合理呀,我們才高一第一天就交作業。”
“大禿你都不知道?”沈夜夜很是不可思議。
“大禿是咱們高一的年級組長,賀大禿。華怡三大寶:食堂、樓頂、賀大禿。這第三就是他。”沈夜夜一聊起這個可以一天一晚不睡覺。
“還有這作業可是夾在錄取通知書裏麵一起來的,這就是告訴你,老師對你的第一印象來自於這張試卷。你可別天真的以為老師對你的印象來自於你的英俊。”沈夜夜拍了拍林秋聲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叮囑他。
“白癡。還在磨。”不遠處傳來低沉的聲音。
沈夜夜正說得眉飛色舞聽見聲音一秒收工,尋聲而望,看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少年。
雖然穿著校服卻掩不住他修長的身材和孤傲的氣質。額前的流海搭在眉前,高挺的鼻梁如雕刻一般,尤其是他的眸子就似深不可測的深海,看不出波動隻看得到清冷。
他看到沈夜夜與一個男孩有說有笑,眼裏的海更暗了,麵無表情的靠著自行車。
“雎鳩!”沈夜夜看見他,眼裏的光都溢了出來:“我的大神呀,終於追上你了。”
說著張開手飛奔了過去,男孩麵露不耐煩的拍開想要擁抱她的手,用手指頂住她的額頭與他保持一臂的距離。
“大神,快把你卷子給我抄抄。昨天不是和你說好一起上學的嗎?不仗義!”說著沈夜夜一隻手就去打開他的書包。
“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正好十個字。
“哎呀,求求你了。我真的一題都不會,明顯超綱。”沈夜夜扯著他的袖子一臉無賴。
男生頗不耐煩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卷子拍給她:“抄有何用?”
沈夜夜催促到:“快快,騎車騎車。”
說著自己跳上了單車後座,氣定神閑的掏出筆堂而皇之的坐在後座上抄起了作業。
還不忘給林秋聲揮了揮手拜了個拜。
這技能她可是修煉了整整六年,從小學三年級懂得什麼叫抄作業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