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學的不過是趕屍術的一半,魄的作用他雖然推測出來了,但是沒推測出來魂怎麼送回去。他以為不會太糟糕,就開始著手使魄進入屍身。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在靈符和古咒的作用下,魄很快就控製了屍身。並且屍身的手指開始抖動,這是魄正在和屍身融合時的正常反應。蔣英興奮的手心直出汗,但是嘴裏的咒卻不敢停頓片刻。當屍身的手指停止抖動的刹那,屍身的眼睛猛地睜開了!他的眼睛血紅,看不到瞳孔,兩顆眼睛跟紅寶石似得閃閃發光。這對眼睛和油燈比起來,幾乎奪去了油燈的光亮,場景顯得無比詭異。蔣英拿出一張靈符迅速的貼在屍身腦門上,屍身才又閉起了眼睛。
蔣英搓了搓手,將旁邊長明燈的燈芯挑亮了點,拿起金鈴搖了一下,那屍身便坐了起來,再搖一下,屍身站了起來。他往前走了兩步,又搖了一下,那屍身果然跟著金鈴的聲音向前跳了兩步。蔣英大笑道:“終於成功了!以後不發財都不行了!”說完就高興的跑到自己廚房,在牆角掏出來自己一直舍不得喝的好酒,咕咚咕咚的吞了幾口安慰自己。點上旱煙,出來圍著仍舊傻站著的屍身轉了兩圈,又給長明燈裏加上了足夠的燈油,琢磨著差不多可以睡覺了,便回房間休息了。
在他睡後,那片石灰上又出現了陰風,那正是屍身的魂姍姍來遲。隻見那具屍身腦門上的靈符無火自燃,燒成灰燼,屍身又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睛左右張望了一下,好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感覺自己四肢僵硬,伸直手來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衣服雖然幹淨整齊,可是自己的肉體卻是血肉模糊,好像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誰,張開嘴欲喊,卻一點聲音都沒喊出來。想邁腿,卻發現自己的腿是直的,不會彎,隻能跳著走。於是他隻好一跳一跳的,打算出門。可是他那裏能開的了門?隻能硬撞。撞了幾下,蔣英被驚醒了。忙出來查看,一見之下,嚇了一跳,以為隻是自己那符文沒貼結實,讓風吹掉才使僵屍複活的。便隨手取了一張靈符,悄悄的在背後靠近僵屍,猛的把符文又貼在僵屍的腦門上。僵屍好像也是被嚇了一跳,站那沒動。蔣英看屍體不動了,便打算扛起屍身放回原位。那僵屍反應過來,兩隻手狠狠的掐住蔣英的脖子,把蔣英捏的雙腳離了地。蔣英掙紮著,用腳踢那屍身,哪裏能踢得動?再透過那靈符看到了僵屍血紅的雙眼,心膽皆裂。恐懼是人類最大的敵人,一旦恐懼到極點,人通常就慌了。這一慌,他眼看著就翻起了白眼,舌頭吐出來老長,兩腳哆嗦了幾下,便不動了。
那僵屍殺死了蔣英後,從窗戶跳了出去,不知去向。
第二天,那村子裏就炸了鍋。一夜之間,全村死了二十多人,都是半夜沒睡覺,在外邊買醉的人。屍體都是被活活掐死,甚至有幾個的屍體脖子都被掐斷了。死狀之慘,令人發指。村長組織民團,刀槍棍棒齊舉,發誓要抓住凶手正法。可是,壓根就不知道凶手是誰,怎麼抓?直到下午有位村民發現了死在家中的蔣英,和蔣英用趕屍之法時用到的一切材料。大家才知道,是蔣英用了趕屍之法,造出來了一具僵屍!仵作驗屍之後,說明蔣英和當晚死的人時間差不出一個時辰,因此村長就更加肯定了,是蔣英幹的蠢事!恨的村長對著蔣英的屍體就是兩腳。恨過之後,趕緊組織民團,全力搜捕僵屍。
可是僵屍哪裏是那麼好找的?村子四周除了山就是山,僵屍隨便往哪一跳,就不見蹤影了。無奈,村長找到了村裏的一位老者。這位老者年輕時也學過趕屍術,可惜也是半吊子,會的不多。可是老者恰好會一種尋屍法,用這辦法,可以找到僵屍的位置,但是卻沒辦法抓住它。眼下,趁著天還沒黑,先找到僵屍再說。要不然等天黑之後,人困馬乏的,要想抓住僵屍就更難了。
那老者在自己的一個大箱子裏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來一個很有年頭的青銅鏡。總算村長還有點見識,看這青銅鏡的外形,跟羅庚差不多,上麵的文字模式也差不多,可是和一般的羅庚不一樣的地方是:這個羅庚上標注的方位用語,不同於常見的羅庚製式,而是一些連他也看不懂的符號,於是他問道:“這鬼畫符寫的是啥子?咋子木見過?”
老者笑了笑道:“這是我老老爺留下來滴,這些鬼畫符,是茅山派標注方位的符號。你不是門人,不曉得那才正常。不過,這背麵的字你該曉得。”說罷把青銅鏡翻轉過來,隻見上邊用舊篆體浮刻著:尋龍探穴不離鏡,八卦陰陽盡此中。天地五行為我用,點睛風水似相同。
村長看完,頓覺高深無比,饒是自己見多識廣,也是不明白為何這小小的鏡子能有那麼大的用處。
老者又把銅鏡翻轉過來,仔細計算了一遍,推算了半天,終於告訴村長說:“哼!那個僵屍,一定是在亥位的中四處,那裏是陰氣最重的地方,換成咱們這邊,就是西邊山裏,從進山開始往正西方走十二裏,再左轉直走一裏,若是沒算錯,那畜生一定是在那藏著。隻是,我猜測,經過一天的時間,那僵屍肯定要變樣子了,弄不好得長一身毛。那種僵屍,是茅山術裏說的毛屍,凶惡的緊啊!你們要去,得帶上黑狗血,雞蛋,糯米,墨鬥線,桃木錐。看到它就砸雞蛋,控製住它的行動範圍,再用墨鬥線把它圍起來,期間它要是亂動,就潑黑狗血,等控製的它不能動的時候,再用桃木錐把它釘在地上放火燒,要一直燒到成為灰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