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陽你又咋了?”剛夢中的一大尖叫,在黑夜裏想起。吵起來了父親,門外傳來父親沉重的腳步聲。
我掀開窗簾朝窗外看去,外麵還是漆黑一片,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冷晨兩點鍾,我朝門外喊道“沒事的,爸爸!我做了一個噩夢。”
父親喊道:“可能是因為你昨天坐車累了,下去喝點熱水。壓壓驚。”
“唉,我知道了,爸。您睡吧。”我下去泡了杯熱茶,坐在床上,打開包,從裏麵取了本,古董鑒定的書就看了起來,再繼續睡肯定是睡不著了。
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書,那樣可以不受外界幹擾獨自的一邊看書一邊思考。
我沉迷在從從古到今的古董圖片堆裏,不知不覺外麵天空已經泛白了。我望了一眼鍾表快五點了,這時候我也有一點迷糊了,誰知道又糊裏糊塗的睡著了。一直到,早上母親叫我吃飯,我早上起來後,腦子裏還餘味著昨晚上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最後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昨天白天聽那個老頭說的太多離奇的事情,晚上也難免夢見一切離奇的事情,這就是所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吃晚早飯我幫母親去地裏摘蘋果,最後剩下一點了,在我的要求下,母親答應讓我去,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不會讓我去的,我是我們家的單傳,父母也當寶一樣的疼著。中午我在地裏問母親“媽,我爺爺以前住的那個老房子誰住著。因為爺爺死了後,家裏的東西,分給我父親三兄弟分了,因為就根本沒有什麼好東西,爺爺原來在世的時候床頭放的那個發著香味的箱子也不見了,那個箱子一直鎖著。除過爺爺自己誰都不知道那裏麵裝的什麼,我的父親也一樣不知道。,現在才知道那個箱子的材質使用檀木做的,故會發出淡淡的香味,幾個伯伯把家裏翻了個遍也沒找見,最後還是罷休了。剩下的全是一些破破爛東西。”
“旭陽,你問哪個幹什麼,你爺爺走後,剩下的那些破爛東西都在他的那個房子裏放著,那青瓦房有半邊前幾年也都坍塌了。”因為爺爺在奶奶去世後,一直都是一個人住著。”
怕母親懷疑,我忙說著:“沒什麼,媽,我就是問問。”母親也沒有再說過什麼。
中午還沒有到吃晌午飯的時候,地裏的蘋果都摘完了,我提前回去了,背著自己的包,朝爺爺的房子走去,因為我們家在新村,爺爺家在老村,走過去還得一段路程,
路上我遇見了,二哥,二哥騎著老式加重28自行車,車子後麵坐著一個肥胖的女人,估計是他媳婦。因為幾年沒見了,我都有點不認識,二哥看見了我喊道“兄弟,什麼時候回來了?”
“昨晚剛回來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去你那?”我笑著給二哥回道。
“哦!有時間就來我著轉轉,你嫂子蒸的洋芋叉叉可好吃了,你來了我讓你嫂子給你蒸洋芋叉叉,我先走了,去丈人家幫忙摘蘋果了,有什麼發財的事情一定要找哥哥。”說完就騎著自行車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二哥離去的背影我喊道“一定一定,有什麼好事我一定不會忘記哥哥你的。”自從二哥娶了媳婦,過了不到兩年我大伯就去世了,有的人說他媳婦是個喪門星,是她硬生生的把我大伯給克死了,二哥卻是一個不信迷信,膽子大的人,怎麼也不相信外麵的那些人說的話,有一次他家對門有個長舌婦說,他直接把那個女的家的男人個給暴打了一頓,最後村裏麵也就沒人說了,這些都是我聽母親說的。二哥經常靠在外麵個給別人打一點散工賺點,他家裏還有一個正在上幼兒園的侄子,那寫打散工賺的錢根本就不夠家裏的支出。
兩袋煙的功夫,我就走到爺爺的那間房子門前,雖然有幾年沒有去過,但是門口的那棵大皂角樹我是不會忘記的,老村裏麵都幾乎沒有人家了,大家全部搬到新村了,那裏的交通便利,路也都是水泥路。
大門上爬滿了我叫不上名字的野草,門上沒有掛鎖子,是用細鐵絲擰著,那鐵絲因為常年的雨淋暴曬,也早已經生鏽腐化,我毫不費力的就打開了那樘單扇鐵門,厚厚的梧桐落葉落的滿園都是,二門上麵房簷的青瓦也早已脫開了泥漿,搖搖欲墜,我快步的走進了臥室,裏麵一片雜亂,地上全是一些破舊的書籍,炕上放了些舊床被,我環繞下四周,沒有見老爺原來穿過的那件羊皮襖,我又走到了東屋,屋子的牆角放著一個紅大木箱子,上麵卻異常的幹淨,好像有人經常去打掃,其他的地方全是灰塵,牆角也都結了蜘蛛網。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大箱子,箱子是用兩個青銅扣子扣著。我走到箱子跟前,慢慢的打開箱子,生怕裏麵蹦出個什麼東西,箱子打開了,裏麵整整齊齊的放了一些衣服,衣服上麵放的是我姥爺和姥姥,還有我奶奶的遺像,怎麼沒有我爺爺的呢?對於這個,我也沒有多想,我是為了找羊皮卷的,我小心翼翼的拿起祖宗的遺像,輕拿輕放,然後把上麵的衣服全部取了出來,翻到最底層,一件厚厚的綠大衣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欣喜若狂的把衣服拉了起來,打開本來折著的衣服,不錯這見大衣正是我姥爺當年穿的那件衣服,我雙手顫抖的捧著大衣,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該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