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看相撲是怕了,這些天吃飯他們都灰溜溜的跑到一邊去,我看著他一身敢怒不敢言的肥肉,就爽得不行,吃嘛嘛香!”雲山搬著塊石頭對我說來,他所在的這個礦坑有些小,隻容得下三十來人,可現在,這礦坑裏就隻有我們這一幫人,其他人都不敢呆在這裏。
那場風波已經過去了四天,相撲好像忘記自己被痛扁的事,四天都沒敢去找我們的麻煩,吃飯也不和我們搶,所以這四天來,怕是瘦猴從出生以來過得最幸福的生活了,飯可以隨便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每次他都把自己的肚子給漲得圓鼓鼓的。
我輕鬆的把一塊一百多斤的石頭抱到上層放下,腦海裏浮出了相撲每次看見他時的怨恨目光,淡淡說道:“他肯定會來找我們報仇!”
“不會吧,老大,他還敢來?”雲山有些不相信,遂即又說道:“他要來更好,我們再跟著老大幹他娘的一場!幫他減減肥。”
我這時擔心的倒不是相撲的問題,而是外麵的局勢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剛到緬甸就被抓到監獄,隨後到了這礦場,幾乎可以和外麵與世隔絕。
可就這樣,我也覺察到了空氣的緊張,這一點,從看押他們的士兵逐漸減少就可以看出來,以前,每一個礦坑都有好近二十個人端槍守著,然後慢慢的變成十幾個,十個,再到今天的四五個人。就連威脅我的那個士兵,從那晚上後就再也沒見過。
這裏的人肯定是被抽調出去了,而之所以被抽調,則肯定是要打仗了。我轉頭看向刃,兩人沒說一句話,但刃的目光卻往那幾個士兵身上看了看。
“雲山,你覺沒覺得這些日子有些不對勁?”我像是隨意的問道,雲山一愣,“老大,沒有什麼不對勁啊,相撲不敢來硬的,多半就是在背後下點手。”
雲山說完見我沒反應,再順著看向刃目光所盯的方向,眼睛裏閃過一絲精明,低聲說來:“我在果敢也好幾年了,老大來監獄的時候,守著監獄的士兵已經少了一多半,還有現在,這看守礦場的士兵更是少得可憐,要知道,這礦場可是或多或少都和軍隊裏的某位大官有關係,像此時的情況還真是很少見,我看多半可能是同盟軍和政府軍幹起來了!”
幹起來了!
我的目光掃視了礦坑裏數十人一圈,最後落到了雲山和莫狼的臉上,就像頭頂上射下來的陽光一樣,直刺刺的,明晃晃的,沒有半分的掩飾,“要是他們幹起來,並且很快就會打到這裏,你們有什麼想法?”
聽到這句話,刃看了老大一眼,眼光裏直閃了幾下,“老大的目的原來在這裏!”
雲山則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起這些天我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他臉上竟露出絲絲難以壓抑的興奮,“誰願意呆在這個地方,要是能出去,老大,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知道,老大不是普通人,你一聲令下,赴湯蹈火,雲山我是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