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叔,我想救他們”聖走到季大叔麵前說道。
低著頭不敢看,生怕看到季大叔失望的眼神。
“聖,你抬起頭再跟我說一遍”季平靜的說了一句。
話語中也聽不出喜怒。
“季大叔我說我想救他們”聖深吸一口氣對著季堅定的說道。
“好……真是我們部族的好雄性”季拍了拍聖的肩膀。
琪玉看著都覺得疼。
“是季大叔想岔了,以前我們什麼都沒有都被人盯上,現在被盯上也是早晚的事情。”季對著其他疑惑不解的族人說道。
“對啊…對啊…我們以後春季的時候多留點心”其他族人接話說道。
“其實就是一群聖母……”琪玉心裏嘀咕道。
其實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琪玉比他們好一些,至少她有空間做後盾,而這些赤手空拳的族人卻願意為了兩個毫無關係的人把自己置於險地。
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要求琪玉保護他們或者對她提報仇的要求。
要知道他們之前是默認琪玉是神明大人的使者,他們完全可以要求琪玉的。
“你們想救他們,應該不是跟我說”季意有所指的說道。
“啊……”其他人摸頭不著腦。
“要問玉”鷹提醒道。
“對啊,聖之前不是治不好我們的嘛,都是玉拿藥出來才好的”其他人反應過來。
“玉,玉……能不能救他們”聖小心翼翼的問道,眼神還帶著祈求。
琪玉看著他就像看到自己以前養的一隻薩摩,濕漉漉的大眼睛讓琪玉不自覺的伸出手揉揉他的頭發。
手才伸出去琪玉就後悔了,雖然部族的雄性已經剪了短發,但是天氣不好,大部分人都沒有洗頭。
琪玉連忙把伸出的手縮回來,在獸皮衣服上擦了擦。
鷹好笑的看著琪玉的小動作。
聖一臉迷茫的看著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這是玉阿姐答應的意思”一旁的雨跳了出來。
他記得之前他們要吃紅薯,部族的大人不同意,玉阿姐就是這麼摸他們的頭,後來他們那晚上就吃到了烤紅薯。
“真的嗎”聖疑惑的問道,他之前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是的,我拿藥給你”琪玉忍住嘴角的笑容說道。
“還是按照之前給族人吃的一樣的劑量和天數,應該沒幾天就會好了”琪玉把藥從空間取出來遞給聖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去”聖拿著藥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山穿上獸皮跟了過去。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瓢潑的大雨依然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下著。
還好山洞就在隔壁,兩人踩著山洞口之前墊起來一米高的石頭過去。
兩人也沒穿水鞋,就這麼踩在泥裏過去,還好石頭夠高,兩人腳下的淤泥也就到腳脖子的位置。
“你們怎麼過來了”水正坐在床邊上照顧海祭司。
“聖,你去吧火升大一點多燒點水”山安排聖道。
“山大叔,好的”聖也知道這個藥需要把臉上紅腫冒膿水的部位清理幹淨才能擦上去。
“怎麼還要燒水”水疑惑不解道。
“給海祭司上藥”山看著海祭司清瘦的臉龐頭也不回的說道。
“真的嗎”水謔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還能跟你開這種玩笑啊”山沒好氣的說道。
“感謝你們鹿部族所有人,我以神明大人起誓,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不對,是不會把鹿部族所有的事說出去”水鄭重的說道。
畢竟來鹿部族他已經發現了很多特別的地方。
雨季清澈見底的水源,聞所未聞的床,灶台桌子凳子,還有背簍,不是換給魚部族那種軟趴趴的藤條背簍,而是另外一種植物編織的背簍。
“我們都相信你,不然我們也不會拿藥來給你們”山一臉信任的說道。
看著山大叔一臉情真意切的樣子,要不是聖經曆了白天的鬧劇,聖都以為是真的了。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聖在心裏吐槽道。
“山大叔,水好了”在山跟水一問一答中聖把水也燒熱了。
三人把海祭司收拾幹淨後,聖拿出懷裏藏著的藥,把外麵的獸皮小心翼翼的揭開。
隻見裏麵有一支雄性手指那麼長的藥膏,還有好幾顆白色的圓丸子。
水也隻是好奇的打量著聖拿出來的藥,但是也沒開口詢問。
“這個就是擦臉上身上的,這麼一擠它就出來了,這個藥給海祭司吃兩顆,一天吃三次”聖心痛的把藥遞給水。
“…好的…”水的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他能理解藥珍貴,可是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淩遲幾百遍,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
“不行我們今晚就睡這邊算了,有什麼情況也好處理”山提議道。
“多謝”水雖然相信他們能治好海大叔,但是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那我把火燃大一些”聖連忙去旁邊抱了一堆柴,加進灶裏麵。
水給海祭司擦完藥以後發現小藥丸喂不進去了。
隻見水捏著海祭司的下巴,海祭司就張開嘴,水眼疾手快的把藥喂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