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兒和無憂看到鳳沐邪將自己打扮的弱不禁風的樣子,不解道:“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
鳳沐邪神秘的一笑,因為臉上抹的****過多蒼白的過頭,這一笑,愣是讓無憂和童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兩人不自覺的退後一步。鳳沐邪扁扁嘴,道:“爹娘肯定會因為我住在王府太長時間會教訓我,現在我打扮成這樣,他們還好意思訓我嗎?對待爹娘,就要好好的利用親情兩個字,你越是可憐他們越是心疼,喏,現在看我可不可憐。”
童兒訕訕的笑道:“沒,感覺像是白無常。”
“得,童兒姐姐在逍遙閣等著,別跟著壞我的好事,無憂姐姐,攙著我,咱麼去梧桐苑!”鳳沐邪將手遞給無憂,另一隻手拿著帕子捂著嘴巴,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顫顫抖抖,一步三晃的往逍遙閣走去。
路上的下人們看到忽然出現的鳳沐邪一副得了不治之症的殘弱樣子,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以為是李諾兒刺殺留下的後遺症,心裏再次對著太陽爺爺發誓每天晚上睡覺前也將李諾兒的祖宗十八代罵上一遍。尤其是看著鳳沐邪長大的老人們,心裏更是碎成了餃子餡,恨不得將鳳沐邪現在的苦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快到梧桐苑的時候,鳳沐邪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帕子捂著嘴,醞釀了一下感情,氣喘籲籲的唱到:“楊柳帶愁桃花含恨,這花朵兒與人一般受逼淩。我一寸芳心誰共鳴,七條琴弦誰知音,我隻會惜猩猩憐同病,不教你陷落汙泥遭蹂躪。且收拾起桃李魂,自築香墳埋落英。”一段黛玉葬花,唱的無憂感覺心裏澀澀的,梧桐苑裏忙碌的丫鬟們都開始抹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鳳沐邪被青梅竹馬的負心郎殘害了。
眼看快到客廳內,鳳沐邪醞釀的感情依舊沒有讓自己傷心的擠出眼淚,心裏暗暗的著急,低聲對著身側的無憂道:“無憂姐姐,我哭不出來,怎麼辦。”無憂無語望天,都唱的院子裏的丫鬟默默流眼淚了,當事人竟然哭不出來。
無憂沉思了半刻,低聲道:“小姐,你最在乎什麼,就想象著最在乎的東西壞了丟了毀了,試試看,能不能哭出來。實在不行,我要不在你的胳膊上擰一下。”
鳳沐邪最怕疼,連忙阻止道:“別擰我,疼,我試試看。”鳳沐邪心想最在乎的東西,自己最在乎的是銀子,鳳沐邪想象著自己的銀子被江洋大盜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都盜走了,連個銅板都沒有留下,想象著自己的銀票全都被老鼠啃成了窗紙。慢慢的,慢慢的,鳳沐邪又想到了前世的爸媽,雖然那時候家裏的姐妹兄弟七八個,自己正好排第四,爹不疼娘不愛的,自己掛了後爸爸媽媽有沒有傷心難過。又想到穿越來到這裏,自己似乎從沒有受到過委屈,家裏的所有人都無微不至的愛著自己寵著自己。為毛兩世為人的差距這麼大呢,鳳沐邪很慶幸自己可以重活一世,為了這份幸福,鳳沐邪眼淚終於終於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