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烈沒有發現崔雲義眼裏的玩味神色,皺眉道:“崔少主,所有商品的價格降到什麼程度,現在已經快降到成本價了,已經無利潤所賺了,難道一直這樣降下去嗎?”夏侯千烈實在不知道崔雲義打的什麼主意,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一味的降價,也沒有打擊到鳳氏集團的實質利益,絕對的是損敵一千,自損八千。其實,夏侯千烈心裏還是不忍心鳳沐邪輸掉,如果將她的產業輸掉,夏侯千烈想她會不會傷心難過。
崔雲義眼神驟然變冷,低沉道:“恭王爺,你放心,每年給你和丞相府的銀子我絕對一分不少的給你。關於生意場上的事情,恭王爺還是不要操心,做什麼都會有我的理由,我絕對不會做無用的事情。”
夏侯千烈心裏不僅氣結,同樣冷聲道:“崔少主,本王是王爺,你說起來什麼隻是一介平民,不要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本王雖然籌謀這東晉,但是還沒有到恭維著你的地步。”話落,夏侯千烈拂袖離開。
崔雲義冷笑一聲,父親的態度還代表不了自己的態度,想讓自己拿整個崔家做賭注陪著夏侯千烈奪取那位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敗了,崔家的上上下下都會慘死,即使憑借著自己的勢力逃出去,天下之大,或許再也沒有安靜的生存之地。如果事情成功了,依照丞相的為人,估計也不會放過崔家。崔雲義頭疼的撫著額頭,這幾年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將崔家的產業轉移出去,隻是為了給崔家留下條後路。奈何,自己那個固執的父親,自己怎麼說也說不通。如果夏侯千烈有著鴻材偉略的雄心壯誌,自己可能毫不猶豫的追隨他,可是夏侯千烈隻是在丞相和皇貴妃羽翼下長大的王爺,根本沒有那種上位者該有的霸氣。
夏侯千烈離開了酒樓,心裏也是怒氣衝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本就不喜歡爭奪那個位置,但是還是遵照著母妃的意思四處的遊走,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傍晚,夏季的清涼混雜著清香撲麵而來。歐陽煙娘躺在躺椅上靜靜的搖著扇子,怔怔的看著西方的夕陽發呆。自從上次給鳳沐邪下毒後,丞相的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自己,歐陽煙娘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對方已經放棄了自己這個棋子。誰知道前幾天竟然派人給自己傳話,依舊是想辦法將活著回來的鳳沐邪弄死。
“姨娘,在想什麼呢?兒子都站在這裏好久了,你都沒有察覺。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兒子找個大夫給你看看。”鳳沐磊從身後走出來,蹲下身子和歐陽煙娘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