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鶴山下來,水田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夜癸爵也住在太清宮,三人便一齊回到太清宮,由於男女分居,水田和餘瑤便一同來到坤道院,原來兩人還是鄰居來著,水田看著餘瑤打開旁邊的房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她與要進門的餘瑤對視一眼,都默默的進屋去了。
才進了屋子,就被屋子裏的三人圍住,搶在前麵的,是邛家姐妹,小綠搶不過邛家大姐,隻得癟著嘴站下後麵。
邛雲芳一手拉著水田,嘴裏的話語就如同倒豆子般,嘩啦啦的說了一通:“水田姑娘,你上哪裏去了?明明是我拉你去聽故事,交朋友的,你要走也不先和我說一聲,我聽故事聽迷了,等想起你時,卻怎麼也找尋不到,可急死我了,我們姐妹倆到處找你,找了好一會兒,也隻找到小綠姑娘,你到底是去哪裏了?可急死我們了!”
水田忙安撫著說道:“我和小綠一時無聊,就先走了,本來是想和你們說一聲的,誰知人多眼雜,竟一時找不到你們了,我們在外麵的院子走了會,想著回去休息,這時才發現迷路了,本來想找個道士問路,卻沒有找到,我見有一個黑影,以為是個人,就追了過去,等我追出院落,才發現隻是一隻大些的烏鴉,唉,那烏鴉突然從樹梢上麵飛下來,嚇了我一跳呢,後麵我見有些江湖人在另外的院落劃酒拳,瞧著有意思,就多看了一會兒,讓你們擔心真是十分的抱歉。”
邛雲芳聽了水田的解釋,也就不生氣了,她隻是擔心水田的安危,如今見水田安然無恙倒也作罷,又和水田說了會話,等夜有些深了,才打著嗬欠和妹妹去睡覺。
小綠見邛家姐妹都走了,才問道:“小姐,那人是誰?”
水田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道:“我跟著那人,一路追去,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那個夜家三公子夜癸爵,我跟著的那人正是他的手下,我們一齊上了鶴山,從他嘴裏得知,餘梁兩家的鶴山比武之行竟是被人設下的陷阱,趁著雙方高手在鶴山死命搏殺之際,將兩家的老幼婦孺殺了個精光,又上鶴山追殺,竟是滅門之災。”
小綠的眼睛圓瞪起來,滿臉的驚嚇,她啊了一聲,說道:“怎麼會這樣子?那餘秋和那位梁家小姐怎麼了?”她雖不喜歡餘秋,也不想他就這麼喪命。
水田說道:“在山上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也不知死活,但願沒事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明日再去打聽消息。”
小綠應了,過去整理兩人的床鋪,吹熄了煤油燈,就此安歇。
十月十四日,晴。距離武林盟主之爭還有一日,太清宮的眾人也顯得精神十足,暗暗期待明日的到來。此時餘梁兩家被滅門的消息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猜測都有,有人說這是盟主之爭的前奏,那兩家想爭這個盟主之位,私下先進行比武,誰想被人趁機滅門,有的說這是黑焰教悄然出世,欲要攪亂江湖,有的人又說這是兩家的仇家來尋仇的。餘梁兩家被滅門的事使盟主之爭籠上一層陰影,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也出什麼狀況?
這日黃昏,日落西山之時,太清宮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紅衣女子,約十八九歲,長的清純豔麗,猶如一朵紅蓮,雖嬌豔,卻出塵不染,另外一個是黑衣青年,這青年膚色粗糙,五官無奇,站在紅衣女子的身邊,越發襯托出女子嬌嫩的肌膚,黑衣青年在小童那裏登記了,便牽著馬進了太清宮,由於太清宮男女分居,那紅衣女子被女道士領去坤道院。
紅衣女子拉住黑衣青年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那黑衣青年,小聲說道:“卿哥哥,我怕。”
那黑衣青年麵無表情,隻說道:“任小姐,沒事的。”
紅衣女子緋紅一片,低頭羞答答的說道:“卿哥哥叫我魚落就好。”
在旁邊看熱鬧的江湖人頓時被這羞答答的表情給迷住了,每個人都在心底想著:“那其貌不揚的小子是什麼人?這麼美麗的女子如此對他真是天大的便宜啊!”他們看著那個自稱魚落的女子,又是一陣垂涎,膽小的托了女道士去打聽,膽大的直接就走到魚落的麵前問道:“姑娘是哪裏人士?”
魚落似乎是不擅與人打交道,聽見有人問了,隻幹巴巴的看著那一同進來的黑衣青年,好半響才紅著臉說道:“我叫任魚落,江南任家二小姐。他是我……表哥。”說完,任魚落又朝黑衣青年羞答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