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朝即墨公子笑了笑,即墨公子斥道:“你到底是誰?”
又是一樣的問題!長魚無奈的聳聳肩,有些惋惜的說道:“即墨公子一表人才,必然是下任即墨王或者說飼主,對吧?隻可惜,幼時教導你的長老忘記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長魚一姓氏是從即墨分離而出的,可算是即墨的一個支脈,即墨一族繼承了祖宗大部分靈力,後代多佼佼者,而長魚一族則以血脈形式繼承著力量。”他看著即墨震驚的眸子,隨意的笑著,閃亮的眸子越發明亮起來,他瞟了眼旁邊的水田,見她當聽故事般,正聽的津津有味,不覺笑了起來,這女子行事總讓人猜測不出。
歇了會,長魚才接著說道:“你之前用的迷藥,對於長魚族來說,並不能起到昏迷的作用,所謂的天命之人,就是找到長魚族人而已,至於水田為何昏迷短暫的時間就醒來,這個我卻不知。”
水田本來聽的很高興,一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忙說道:“我也不知道,既然不關我的事,那麼可以將我送出去麼?”
長魚瞧著水田滿臉喜色,故意道:“既然你也沒暈,那麼必然是天命所選,帶著你肯定有所用途。”
水田苦著一張臉,小聲抱怨著:“我寧可當時暈過去了。”
長魚一手搭在水田的肩上,痞子般的挑挑眉,說道:“唉,我一直以為水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在這裏玩的甚是開心呢,原來是我看錯眼了,水大小姐竟然也是這般膽小之輩。”
水田朝天翻了翻白眼,悶聲說道:“我水田芳齡正好,尚未婚配,才不想這麼被卷入是非中,尤其是這種會要人命的事情中。”
長魚嬉笑著說道:“說這麼多,不就是怕死麼?”
水田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又說不怕死麼?”
長魚還要繼續笑她,卻被即墨公子纏住:“你是說,你可以找到墨蛇?”
長魚笑了笑,他看著即墨公子麵上的繁複花紋麵具,隨即感到好笑,長魚一族,注定是要給即墨一族做“嫁衣裳”的了,他轉頭看著山穀下麵的險地,一字一句的說道:“墨蛇對長魚一族的血液有一種近乎癡迷的狀態,隻要在十裏外聞到長魚一族的血液味道,他們都可以跟蹤氣味找到長魚一族,以往的即墨飼主找到長魚一族,或者共同找到墨蛇,或者將長魚一族的人殺掉,用他們的血液吸引墨蛇。”說到這裏,他的眸子閃過一抹憂傷,他看著山穀下麵,瘋笑道:“就是由於你們即墨族對長魚的屠殺,長魚族到了我這一代,就隻剩下我一個了,現在你——下一任飼主,你想殺了我嗎?”
長魚此時已經完全被仇恨蒙蔽了,他雙眼泛著血絲,嘴角常掛著的笑容已經被冷笑取代,他盯著即墨,不放過他一絲變化,他指著山穀下麵,說道:“隻要你把我殺了,將屍體拋到那裏麵去,我保證會有墨蛇出現,你動手啊!你動手把唯一的長魚族殺害啊!”
即墨公子此時內心也非常不好受,長魚說的這些,是他以前所不知道的,他以前從未聽過長老對長魚這個分支的講述,如果長魚說的是真的,那麼即墨和長魚本是同根生了,卻淪落到這個地步,祖先有靈也會備感傷心的吧,可是,墨蛇,墨蛇他勢在必為,如果他沒有找到墨蛇,那些老頭子就會立他為飼主,他絕對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他做飼主的話,他會死的!
想到這裏,即墨的瞳孔頓時緊縮起來,他看著長魚,長魚已經做好搏鬥的準備,手裏的短匕緊緊的握著,他冷冷的一哼,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還很嫩著,他靜靜的說道:“我隻要你的血,隻要得到墨蛇。”
聽到這句,長魚心下的憤恨達到了最高點,他大叫一聲,朝即墨公子襲擊而去,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在陡峭的山壁上,隻有幾寸左右,可供一人行走,如今兩人在這裏撕破臉,動起手來都不免受到環境的製約,水田本來就在後麵,聽他們言語不和,就慢慢的往後麵退去,見他們果然打在一起,不覺有些佩服自己的明智,又有些擔心,如果這兩人同時掛了,那麼她找誰帶路回去?也不知道外麵那兩個小童還在麼,就算在,他們的主人不在,見水田一個人出來,沒準也會找她麻煩,如果即墨掛了,長魚或許還可以照顧自己,要是長魚掛了,那個即墨看起來絕對是不可靠的。
水田心裏這麼想著,就越發希望長魚能夠打贏,她雖不懂高深的武藝,卻見長魚明顯不是即墨的對手,心裏頓時急了,她才剛要插手,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