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氣是陽光明媚,春風和煦,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然而這天老之內卻是暗無天日,除了熊熊燃著的無數火把之外,並無什麼其他的光源。
歐陽林森雙手盤著腦後,嘴裏叼著一根隨手撿起的稻草,漫不經心的翹著二郎腿,慵懶的躺在稻草堆上。仿佛自己不是被關押在大牢之中,而是安詳地躺在自己的草坪上曬著太陽一般。
“喂,小哥,有酒沒有?給爺爺弄一壺?”歐陽半眯著眼睛,衝著門口的獄卒大喊了一句。
“哼!我說歐陽大將軍,這兒可是天牢,你以為是你家後花園呢?還想喝酒?爺爺我還沒喝上呢!”獄卒輕蔑的瞪了一眼歐陽,滿心的不悅。
“這裏可比我家的後花園要舒坦多了,白吃白喝的,還有人給爺爺站崗,多好啊!”歐陽似乎閑來無聊和這小子較上了勁。
“呀嗬!你還來勁了?爺爺如今可是管著你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撈個全屍吧!這進了天牢裏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出去?不好好想想身後事,還在這和大爺我耍嘴皮子?”那獄卒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不再理會他了。
歐陽也索性不再言語,安靜的躺在草堆上。
忽的一陣咣啷的開門聲,鐵鎖和鐵門被人推開了,前麵是兩名獄卒手裏持著長矛,後麵是兩個獄卒押著一名犯人,那人頭發及其的淩亂,身上的衣服襤褸破爛,還有斑斑的血跡。遠遠地聽見窸窣的腳步聲和推搡的聲音,歐陽一骨碌的爬起身,一雙劍眉緊緊的鎖住,\t趴在鐵柵欄跟前,努力地向外張望,這個人的身影似乎有點熟悉……等等,這個人……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他的牢門前,如此近的距離,這人的衣服身形,難道真的是他?
“肖一燕?”歐陽懷疑的喊了一句。眉毛凝成一團,目光清冽,有一絲猶疑,還有一絲希望。
“少主!”肖一燕緩緩地抬起頭,滿臉的憔悴,而且傷痕累累,還未來得及多說一句話,肖一燕便被獄卒押走,眼睜睜的看著肖一燕被拖走,歐陽的心裏咯噔的一下,心裏的一絲絲僥幸被猝然打破,原來這個人真的是肖一燕!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也被抓進來了?”歐陽的心裏滿是不解,暗自的嘀咕著,卻並未張揚。
“咣啷啷……”歐陽旁邊的牢門被打開了。“進去!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和魏公公作對!真是活膩了!”一名獄卒用力的在肖一燕的身上踹了一腳,肖一燕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媽的,爺爺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雜碎的餓!”肖一燕憤憤的罵道。身體卻極度的虛弱,傷口的疼痛再加上剛才那狠狠的一摔,肖一燕已經滿頭是汗,他硬咬著牙關,沒有喊出聲音。
“你才是雜碎!爺爺今天要給你點顏色看看!”被他怒罵的獄卒來了火氣,死活要進去狠揍他一頓。另幾個人忙上手攔著他,“哎呀!算了……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麼?進了這裏,他到底是活不了幾天了,走吧,咱哥幾個歇了差,出去喝幾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