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萊維剛開口才想到,魔法世界魔法世界的,嚴格上來說那跟地球也是兩個世界來著對吧?雖說跟現實世界是相連的,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經可以相互往來。但歸根到底那也還是另外一個世界,而且來往魔法世界跟現實世界所使用的方法也是魔法,這不是跟通過聖杯的力量運用魔術將輝夜跟鈴仙從幻想鄉召喚過來沒有本質的區別嗎!
“……也可能是一些從事秘密工作的人,比如其他國家派來的情報人員、甚至從事非法職業的比如殺手之類。”
雖然很簡單就想到了個補救的說辭,但萊維心裏那種自己居然輸給了鈴仙的深刻感覺仍舊揮之不去。以至於他的眼神跟表情都有點微妙的奇怪起來,讓與他對視的兔耳娘歪著腦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對不對,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剛剛怎麼能在心裏想著‘居然輸給鈴仙’呢?怎麼能用‘居然’這個詞呢?這豈不是打心底裏認為人家是個笨蛋不如自己嗎?這是一名教師所絕對不允許的,就算不是一名教師,作為一名殺手也不能小看任何人。
萊維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鈴仙的,剛剛還怕她覺得自己笨而沮喪去安慰她。結果轉眼就在心理下意識起了相反的情緒。盡管他也從沒說過自己就是個絕不虛偽的完人之類中二滿滿的發言,但不知道為什麼望著鈴仙那雙清澈的眼睛,他就有種自己做了壞事的負罪感。
輝夜以前說到的果然沒錯,天然呆都是狠角色啊。類似的宅言宅語輝夜每天不知都要對他轟炸多少,虧他用到的時候真能想的起來。雖然鈴仙嚴格意義上並不能完全算是一個天然呆屬性的角色……以輝夜的嚴格判定來說。
“我說,你要抱著我家的兔子到什麼時候?嘛,如果想要的話咱也不是那麼封建那麼不講情麵啦。隻不過拜托你發情能不能看看時間地點和周圍都有些什麼人?”
聽到這聲音萊維趕緊往後一縮,鈴仙也跟被驚嚇到的家養白兔般縮著脖子垂著耳朵往後一跳。這攻擊來的太突然,還在那沉浸在自我世界裏的兩人很好地展示了自己作為一名戰士的敏銳條件反射。
“真的是,虧還是個當父親的人呢,而且還是兩個女兒的父親。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自家女兒麵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拉拉扯扯的人好意思批評別人嗎?‘別把我家女兒教壞了呀’什麼的,我怎麼覺得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家庭成長本身才是最危險的呢?”
這算是積蓄已久的反擊嗎?反擊之前萊維把她當成有害物質拚命和菲特隔絕開來的做法。輝夜盡管一直貌似無意的釋放有毒電波,現在看來她原來很可能都是故意的。就跟那些希望通過自己一言一行潛移默化身邊人的宗教份子似地,輝夜帶人入教的手段比直接拿作品向人布道的泉此方貌似高明一些?
唔,這也說不準。畢竟從結果上看,萊維這樣的父親防火防盜防輝夜,卻沒刻意避免菲特跟時不時到家裏來玩的泉此方接觸。也不知是因為兩人的手段在別人心中已經分出了高下,還是大部分人眼中泉此方的‘毒’遠不如輝夜的可怕。